第二十八章 因果

「之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在糾結之前呢？你總覺得丟人，可是當時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覺得丟人，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了呀，如果真的一切可以重來，我想他們當初也肯定不會說，甘心因為自己的一己之欲讓村子里無緣跟著受苦，這麼多年人總要往開了想。」

王不二還是在規勸著村長，希望他別有什麼心理負擔，希望他能夠想開點，不要再跟現在這樣。畢竟他這樣的話就算是強行讓他說出來，我們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去糾結這些問題去聽，啊，畢竟人家心不甘情不願說的，只要倒是顯得我們有些強迫人了。

「你們是不知道啊，當初的事其實從一開始就有人說過，後來我們村子會蒙難會不好，一開始就有人說過的，只不過當初大家都窮怕了，誰會來聽這些啊，如果真的當初他們肯為我們考慮一點，我們也不會現在這個樣子，這麼多年來我都找了多少人了，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不是當初現在我們好好的。」

村長說著別生氣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氣的不行。

等過了一會兒，他緩緩的當著我們的面抬起胳膊，然後撩起了自己的袖子給我們看他胳膊上的那些疤痕。

「你們知道嗎？其實我身上的這種疤痕，村子里好多人都有的，只不過呢我們都不說，因為這些事情說了的話，不管是對於村裡人還是對於我們，這都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其實當年村子里的人在干過那些事之後，他們身上也有，但是呢，他們從來都不當做一回事，直到事態真正的嚴重了才知道怕了，你說這樣合適嗎？」

他說著便有些無奈的哭出了聲，他哭著罵著哭著罵著，一直到自己聲嘶力竭，實在是罵不動了，才肯停止才肯罷休。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寧願一輩子都不要跟當初村子里的那些事有任何的牽扯。其實當初我都已經在很努力的在勸了，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已經在勸過他們，不要那樣做，多為村子裡面考慮考慮，可是當時一個兩個都是財迷心竅的，一個願意聽我說話的人都沒有，甚至還嫌我絮叨，結果到最後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他們拍拍屁股走了個乾淨到讓我們現在從頭到尾都在猛男早在咱們這個村子，別說是30年，哪怕就是50年，也照樣就是這樣。」

村長說著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著他才把自己的手給放下去，對著我們開始說出了當年的那些往事。

原來這個村子早些年還不是這樣的，這個村子在早些年的時候也是一山放水，算得上是一處風水寶地，可是呢，這個村子最大的一點就是它的道路不同，所以有些時候跟外面銜接並不算密切，直到後來有人過來說要在村子裡面建造一處工場。

當時呢過來的人說的是要帶大家一起來發展致富，再加上當時村子里的條件什麼都挺好的，很多人都抱著這樣的一個信心，結果就是在進廠子支出，在地下發現了一個別樣的東西，那個地方。

離地三尺，但是卻長有很多的人蔘，當時很多人沒有見過，就覺得這個地方邪乎，還找了先生來看，當時先生來看說這個地方確實是個好地方，只不過地下的這些東西卻不能夠輕易的碰，因為一碰不好的話就要付出代價。

可是當時也有人說明那個東西很珍貴很不錯，但是呢。當時人家很明確的說出了那東西碰不得，因為他跟普通的人蔘不太一樣。

那是出了名的陰人蔘一般挖掘的人或者是觸碰的人都會感染上地下的陰氣，從而染上一些難以治癒的怪病。

但是當時偏偏有人不信邪，不僅去碰，而且還挖完了弄出來還，美曰其名的說著要在村裡的人一起發財，怎麼樣？結果最後的結果就是村子里的人大規模的全部感染了怪病，可是即便是如此都已經有人明說了，難以治癒，這還是有人依然跟瘋了一樣的硬往裡面鑽。

不過確實不得不說一句，那東西確實賣的價錢挺高的，也屬實讓村裡的人顧上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但是當時那些東西它只有一小片，於是便有人在想，既然村子裡面有那旁邊，肯定也會有更多的人開始大規模的挖掘著，從剛開始有人打著主意的時候，就有看事的說過，不要這樣想。

因為真的弄出來對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處，你不能說身體壞了，你掙到錢了，你也得有那條件花呀，結果當時沒有一個人聽，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家基本上都感染了那種病症，而且還傳帶，所以自此之後村子里便落寞了，就富了那麼一會兒，別的也就沒有好。

「你們村子當時都已經有人明說了，而且都已經生病了，為什麼還不住手呢？這樣的話不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嘛，都已經知道這樣做沒有什麼好結果了，還要繼續去做，難道真的錢就那麼重要，重要到可以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要，你們這不是會在胡鬧嗎？」

爺爺忍不住說了一聲，臉色明顯的很差沒有一點好，我看著爺爺的目光知道他是有些生氣了，他這人平常最恨別人貪了，尤其是那種貪得無厭的最為憤恨。

這樣說的話，那村子里的這些怪病確實說句實在話就是不虧，明明知道就好不了，非要這樣這樣何必呢，硬是落不著什麼好到反而還把自己給搭進去。

「那當時自然是有怕的人，也有人在說過這個問題，可是當時他們一直都說只要有錢了，什麼都不重要，有錢了再難的病都看得好，結果我們村子現在落成了這樣。」

村長說著便忍不住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眼中滿是心酸，一把老淚縱橫的模樣，看著都讓人心疼。

我看著他這模樣，頓時也有些忍不住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這樣的話確實是有些難受。

「村子當中也有很多人在阻止，只不過只要一靠近就不行了，就是當初我在勸，再怎麼樣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也想好好的，只不過眼下，這樣誰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找尋方法，但是一點用都沒有，還是有人不斷的生病，慢慢慢慢的我們村子也就這樣了。」

村長說著便無力的低下頭，眼神當中充滿了懊悔，但是讓人看著都心疼的不行。

「後來村子因為生病的人多了，也確實有人怕也開始找人，但是呢，當初那些最先拿到錢的村民後來還是不死心，一直在偷偷動那些東西。結果當時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衝突，村子里徹底的兩極分化，再後來便是這樣了，也說不上來什麼好，就是村子里怪事多了。」

村長說著便有些無助的看向了我爺爺我爺爺並沒有直接答話，只是低著腦袋一直在思索，我們大家看到這幅模樣，也覺得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怕是不簡單，因為首先村子里長的那些東西我們是聽都沒有聽過的，你一點都不清楚，這怎麼可能讓人解決問題呀？

「要我說你們村子里當初不應該無緣無故長那些東西，那應該是那片地下又有一些別的東西，不然的話也不會說平白無故的出現陰人蔘，其實那種東西我之前聽過，他對生長環境要求特別苛刻，最重要的東西是那種東西，他其實算得上是一種藥物，只不過是因為生長環境特殊，下面基本上都是充滿著沼氣，所以一般不會有人不要命的去碰那些東西，你們村子里的人當時不僅碰了還碰了那麼多，那肯定是不行的呀，你們要是這樣說的話，那確實那都不用想，結果會怎麼樣。」

煜靈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直接點出了村子里的人問題所在，但是他並沒有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只是實打實的說，他們碰到這種東西，確實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只不過他們當時在碰到東西的時候對那並不了解。

「當時村子里有人說那種東西碰不得，只不過最開始的時候是外面的那一群人，一直在說沒有問題，但是現在想想，其實他們當初都沒有碰那些東西，全程下手的都是我們這些村民，想想也挺無奈的，明明我們什麼都沒幹。只不過是聽人說了而已，不過也確實怪我們信錯了人。」

村長說著便有些無力的低下了頭。

「我說我身上怎麼總會無緣無故的出現那麼多的病，原來是這樣，啊，我現在的身體每逢陰天颳風下雨都受不了，我其實也很不想這樣，只不過我們沒有去外面找醫生，大家都是敷衍的，也沒有人跟我說能夠完全治好怎麼樣，時間久了我自己都失去信心了，現在想來我在村子里住了這麼久，怕是多半都跟你們一樣了，也說不上來什麼好的，就是習慣了吧！」

王不二突然對著村長一陣感慨，感慨完之後，便也是有了一種認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