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相遇

「小晨，你的校服不是昨天才換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洗了。」姨媽日常的嘮叨聲讓穆晨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看眼時間，媽的，才TM六點！

「小晨，你有在聽嗎？」見穆晨長時間沒有回答，姨媽推開了房門手中還拿著他昨天校服。

穆晨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哦，我昨天不心掉了一跤，落了灰塵，所以就洗了。」

聽了穆晨的說辭，姨媽的臉色微變，「是嗎？下次不是很髒的活，就手搓一下吧，也好節約些電費。」

「是是是，我知道了。」穆晨隨便應付道，但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你怎麼不讓自己的兒子用手洗？

姨媽走後，穆晨想翻身繼續睡，但剛剛的事讓他睡意全無。

……

穆晨到達學校的時間是七點，放在其他學校里已經是很早的了，但在他的學校里各種卷王層出不窮，天不亮就到了。

一旁的兩三個同學討論著什麼，「聽說嗎？殺人犯已經被警方抓住了，明天就要正常上學了。」

「這樣也打我好，不用擔心回家的路上有什麼危險了，而且也只需要住校三天了。」

隨著早自習的鈴聲響起，學生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這是穆晨的座位，然而他坐這裡只是因為他在班裡算是個「小透明」，班上45個人，他也因為這個原因得個坐的下場。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樣貌平凡的中年婦女走上了講台，開口道：「安靜，今天我們班上會轉來來一個同學。」

隨後她又轉頭向門口喊道：「洛書馨，你也進來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語罷，一個如同二次元女主的少女走進了教室，她有著一頭披散在腦後的銀色長發，讓人感覺血液沸騰的血紅色瞳孔，病態般白皙的皮膚，無比精緻的五宮。

這些在穆晨的眼中都是那麼的熟悉，他清晰地記得走馬燈中的那個身影。

是她！穆晨差點要跳了起來，畢竟他在走馬燈中的那一刻才依稀地感受到生存的意。

等等！銀色長發，怎麼看也不是尋常發色吧，怎麼沒人感到奇怪？穆晨環顧四周，然而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沒有感到任何異常。

班主任的話將穆晨拉回了講台。

「好了，洛書馨，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班主任含笑道，畢竟要給新同學留下好印象吧

少女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大家好，我的名字是洛書馨，原本是文科班的學生，因為覺得文科太簡單了，所以現在轉入理科1班。以後大家就都是同學了，請多指教。」

「……」

全班啞然，一旁的班主任也是愣在原地，這姑娘也是真敢說，什麼文科太簡單了也說的出來，不過她確實有資本這麼說，多次文科第一可不是開現笑的，而且她也是通過這個權利才能夠轉班的。

穆晨也是相當震驚，但與其他人不同，這聲音也是那麼的熟悉。

為了不引起激動，班主任也連忙圓場，「洛書馨同學真是自信啊，不過理科和文科不一樣希望你以後謙虛一下。」

洛書馨聽完也是微微頷首。

班主任接著說道：「你就坐在穆晨旁邊吧他那裡空了個位置。

洛書馨看了看穆晨，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正好，他還是我的未婚夫呢~」

「未婚夫」三個字瞬間讓穆晨炸開了鍋，想要喝口水壓壓驚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班主任看著洛書馨的笑容以及穆晨的反應，心說：有些奇怪，不就是鄰居嗎？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但正事要緊，她也也沒問出口。

「是嘛，既然是鄰居，穆晨你就多照顧照顧人家，用現在你就去教務室搬張空桌椅來吧。」

鄰居？結合到之前熟悉的聲音，穆晨彷彿猜到了什麼。

……

穆晨看著身旁微笑著收拾自己東西的少女，忍不住低聲問道：「這樣惡趣味好嗎？」

「不用這樣低聲說話，他們聽不見我們的，在老師眼裡我們正在做著筆記呢。」洛書馨也停下了動作，微笑地看著穆晨。

少女的微笑讓他愣了愣，「你的權能還真是好用，所以你的發色以及他們沒聽清你所說的話也是因為你的權能？」

洛書馨微微頷首，「我的權能可以讓我選擇的對象看清事實，而在其他人的意識上做了一些手腳，效果和心裡暗示一樣，所以我平時也叫這個權能為「暗示」，就如他們眼前的我頭髮是黑色的，眼睛也是黑色的，與正常高二女生無差。」

「我明白了，不過下次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對人的心臟不好。」穆晨認真地說道。

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洛書馨嘟起了小嘴，「哼，別人求著要娶我，你還不領情，而且——」說道這裡，她的臉上略微出現了紅霞，「而且這也不是我想的啊，你父母都向我提出婚約了，而且這裡還有字據。」

「咳咳咳，我TM……」穆晨震驚一百年，差點又被自己的口水發殺。

「哈哈哈~」少女如黃鸝的笑聲起破了沉寂，穆晨也明白了怎麼回事，自己又被耍了。

他的臉色漸漸黯淡下來，如此狀況，少女趕忙道：「我不會再開這種玩笑了，我發誓。」隨後她舉起了自己的四很手指。

看著洛書馨如此可愛的模樣，穆晨也不再記較，聲音略顫抖道：「我想知道我還算不算一個人？」

這時，洛書馨也嚴肅了起來，「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據我了解，我們算是執行「死亡」在塵世中制定的法律的人，叫法有很多，不過我們一般自稱律者，以權能的名字來區分，就比如你是理之律者，我是識之律者或者叫作意識之律者。」

「而具體執行的法律就是審判所有有罪之人，但誰自出生以來就沒有犯過都呢？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毀滅人類，你在進行戰鬥中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麼。」

穆晨微微頷首，「異常的愉悅感。」

同時，他又回想自己與死待廝殺時確實感到了愉悅感，那時的他就像一個渴望戰鬥的怪物，想到這裡他的脊柱不禁有些發寒。

然而，洛書馨看見他的顧慮后，只是微微一笑，「放心，那是正常的，如果我沒才錯的話，你應該被定為了憤怒之罪吧。」

「是的，還有一個嫉妒之罪。」

「那就沒問題了，憤怒之罪又去一種特性——戰爭，一旦定罪者開始了戰鬥或者戰爭，就會感受到興奮和愉快，同樣的被判為其他罪宗的定罪者也會被持有的罪宗的特性影響。」

「不過，你還有一個嫉妒之罪嗎？」洛書馨的修眉微皺。

「有什麼問題嗎？」穆晨疑惑道。

少女的表情又有些嚴肅，「是的，而且問題很大。在我們被定罪的同時也會定德，而美德就是來壓制罪宗的，一旦罪宗的數量超過美德，我們就會失控，變成死侍。」

「因為我們的意識是在隨時變化的，過於渴望力量的話，慷慨之德就會變成貪婪之罪！所以我們要恪守本心。」

「2比5，確實是一個不好的比例，雖說除了1比6都是不好的，但現在不是很危險，還是可控的。美德變成罪宗，罪宗同樣可以變成美德，只要根除了你嫉妒的東西就行。」洛書馨輕拍了穆晨的肩膀。

而穆晨則是在思考著「2比5」

這個字眼，他不明白重生是好事還是壞事。

雖然有了存在的願意或者是個好事，但是他作為律者的職責卻是毀滅人類！

如果要讓他屠戮人類，讓他變成一個只會殺戮的怪物的話，他還不如平靜地死去。

突然一個溫暖的觸感點過穆晨額頭，隨後是沁人心脾柔軟的聲音。

「好啦，不要悲傷了，雖然我們是帶著毀滅人類的職能的律者，但是真正比人類有罪的是死侍哦，而且你忘了我是誰么，我可是意識之律者，壓制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是輕而一舉的，現在閉上眼睛。」

如此說完，她在穆晨的額頭上又是輕輕一點，隨後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甜美的微笑治癒了穆晨的內心，雖然他並沒有感受到有什麼不同，但他不認為洛書馨在這種地方與他開玩笑，於是他輕聲道了句「謝謝。」

洛書馨的小臉上瞬間出現了紅潤，她有些游巴地說道：「哼，我只是在可憐你，不過如果你實在要感謝我的話，就不要吝嗇語言表達對我的讚美吧。

見穆晨仍在發獃，不知想在想些什麼，她碰了碰穆晨手肘，微笑著說道：「要不我們逃課吧？」

逃課？穆晨愣了愣，這像一個文科第一會說的話嗎，」現在還在上課……」

「放心，我會用權能在這裡下一個暗示的，而且你是理之律者，我是意識之律者，你的權能可以解析世間互物的本質，我的權能可以給我帶來過目不往的記憶，我們相互促進，學習就是個很簡單的事，而且——」說著，洛書馨擺出一幅「小貓求收養」的表情，睜大眼睛看著穆晨，「我這個小小的請求你不會不滿足的，對吧。」

穆晨心想，確實有道理，用權能學習也不算作弊。而且這幅「世界名畫」實在萌出天際！

「我們去哪兒？」

熟悉的奶茶店，熟悉的店長。洛書馨隨處找地方坐下后，穆晨便向店長走去，「大叔，兩杯珍珠奶茶。」

看見穆晨大叔露出了和照的笑容，「小夥子你來啦，嗯？不對，這個點，你不該……」

陶出手機一看，幾秒后他撓了撓頭，道：「哎呀，人老了腦子不好用了，到了你們的放學時間都不知道，兩杯珍珠奶茶是吧，稍等。」

忙活了一陣，大叔看了眼一旁洛書馨，「小夥子，你不是說不認識什麼女孩子嗎？」

穆晨回頭看看正在玩手機的洛書馨，又看看大叔，低聲道：「大叔，你看仔細了，那是女孩子嗎？那TM是女神好吧！」

大叔愣了幾秒，眼神里全是「你說的對」。

接著他開始了收尾工作，「我老婆年輕時也和她一樣好看呢。」

穆晨是知道大叔家人的事的，一般是避開這種話題的，不過現在他也只能笑著說道：「如課真那樣的話，大叔你年輕時得有帥啊。」

大叔聽完樂了，「彼此彼此吧你不也是一個校草嗎？對了，小夥子，我叫唐啟剛小你叫什麼。」

「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見你來店裡幾次了，說不定以後還是個熟客，我總是叫你小夥子，你也總是叫我大叔，怪生分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叫穆晨那邊的女孩——不，女神叫洛書馨。」

「明白了，以後就叫你小晨呢，你就叫我唐叔吧！」唐啟剛這時也剛剛完成了工作端上了兩杯熱騰騰的奶茶，「拿好小心燙。」

穆晨看著手裡的奶茶陷入了沉思，卧槽怎麼忘了這件事。

洛書馨見穆晨回來后，放下了手機，微笑著說道：「這地方還挺不錯的，老闆人也挺好的，和你很熟悉的樣子。」

穆晨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見過一次嗎？」他將一杯奶茶遞給了洛書馨。

洛書馨接過奶茶后，故作驚訝，「哎呀，你記起來啦。」

穆晨領首並將吸管插入奶茶，「說吧，為什麼要刪除這段記憶。」

「總得給你一點活下去的動力吧。你能保證你在覺醒時，美德多於罪宗嗎？這種事誰都保證不了，所以我就用我的權能給你創造了一個100%可以達成的美德——勤奮之德，不然你現在就可能是極其危險的比例了。這麼說我也算救了你，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穆晨想了想然後端著手裡的奶茶說道：「這杯奶茶？」

洛書馨聽這樣回答，變得氣鼓鼓的，「不算不算，這個太敷衍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難道是…「寶石？」

聽見這兩個字，洛書馨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狂點頭。

「我放在家裡了，你說是有用的東西，我便將它們放家裡了。」說完穆晨就做好面對洛書馨令人可憐的表情的準備了。

但她只是微笑著說道：「沒事，待會兒拿就行。走吧，時間還早你再陪我去買買東西。」

二人走後，唐啟剛看著白髮少女的背影，低聲嘴喃道：「白髮紅瞳，看來也是個可憐人吶。」

穆晨現在非常尷尬，作為一個月零花錢只有200的人，他實在買不起洛書馨相中的白色長裙。

不過洛書馨也只是看看並沒有強求，因為她同樣也是個月零花錢只有200的人，自然懂得沒錢的苦。

雖然裙子穆晨買不起，但是他能滿足洛書馨其餘一些想吃的和想玩的。

最後洛書馨又相中了兩條不太貴的手繩，一條藍色的，一條暗紅的，據她所說是和他們各自的權能有關。

時間臨近六點，穆晨也在在回家的路上，但身旁的洛書馨並沒有分開回家的意思，直到穆晨到了那棟小洋房，他想想不住問道：「我到家了，你呢？」

「我也到家了。」洛書馨有些疑惑，「哦，你還沒記起這段記憶。」

一聲響指過去，穆晨想起了一切，自打姨媽一家搬到這棟子洋房后，他經常發現上學的路上總有一個女孩同行，或許是他們都有「小透明」的特性，他們很快就熟絡了起來，隨後他便知道這少女竟是他鄰居，於是乎兩人一起上下學便是常有的事。

「原來還真是鄰居。」穆晨回想到今天班主任所說的「鄰居」，也明白了洛書馨「待會兒拿」的意思。

洛書警后好沒會地說道：「不然呢？我又不是那種喜歡說謊的人，快去吧，去把寶石來吧，我在這等你。」

穆晨頷首轉身進入小洋房，回來時手上已經拿了兩顆藍色的寶石。

看到寶石的暖間，書馨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還沒和穆晨道別，便拿上寶石，跑去了旁邊的小洋房。

……

飯桌前，穆晨完全沒有心思吃飯，一方面是因為白天已經吃得不少了，另一方面穆晨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這種感覺，但感覺——還蠻開學的。

飯沒吃兩口，他便回到了卧室。

此時，本想讓穆晨收拾碗筷的姨媽露出不爽的表情，總不能當著穆家人的面讓穆晨留下來收拾廚房吧。

刷著番劇的穆晨少見地出現了看番看出神的時候，為了不影響日後理解不了劇情他索性直接睡覺。

……

天府城市中心的某個地下停車場，一群頭帶黑色兜帽的神秘人聚集在某個地下室商量著什麼。

「那麼，讓我們開始吧，為世人展視世界真正的秩序吧！」為首的人大喊道。

其餘人紛紛附和，「為了吾主！」隨後他們向著四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