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入京城 拜見盟主

四人快馬加鞭趕路，三個月的時間就到京城了。

剛去京城城牆就是一番不一樣的景象，經過這近十年的休養生息。

上陽國已經進入佳境，邊疆無戰事，百姓安居樂業，京城內更是繁花似錦，車水馬龍，各種叫賣商販，好不熱鬧。

「怎麼樣，京城比尚州城熱鬧多了吧？」李錦華問道。

「上陽國十年的休養生息，現在是國泰民安，上陽國的京都繁華程度更是其它鄰邦望塵莫及。」搏陽說道。

「李大人，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啊？」搏陽問道。

「盟主為你安排的住處，你以後要在京都住一段時間了，所以單獨為你找了一個宅子，是一個非常文雅的宅子，名字叫易水居，我帶你去看一下，回頭我們再去鑒武台拜見盟主。」李錦華回答道。

搏陽看著李錦華，像是想到了什麼說：「李大人，我現在已經到達京城了，不過我還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想請你為我解惑！」

「好啊，說吧！」

搏陽驅馬又往李錦華這邊靠了靠壓低了聲音說到：「李大人，你給我的那份聖旨，在你出發去尚州的時候就拿到手了吧，那你為什麼還要裝模作樣的搞一場行刺的把戲呢？」

李錦華看了他一眼，沒有想到搏陽會直接把派人假裝行刺的事直接說破。

只是一瞬間的驚訝，立馬又不覺得吃驚了，因為他可是龍搏陽，龍闕的兒子，思考問題的方式與他人不同也是應該的。

回答道：「你搞錯了吧，我什麼時候假裝行刺你了，還有聖旨在我手裡，我想什麼時候給你就什麼時候給你，不可以嗎？」

搏陽向李錦華豎起大拇指，回答：「你硬氣！看來我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丞相府內，當朝丞相李輔正在書房理事，突然李輔的心腹師爺進來稟報：「丞相，他到了。」

丞相問道：「去哪了？」

「回丞相，看方向，應該是去鑒武台了。」

丞相把手中的筆放下，思索片刻說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去通知太子，早做準備。還有，叫無名進來。」

師爺領命退下，沒一會進來一人，此人全身穿著黑袍帶著黑面具，披著黑斗篷，沒人看得出相貌，看來是故意為之，此人進來之後雙手抱拳：「丞相，你找我！」

「無名，你帶著這個，去一趟鑒武台，替我請一個人來。」丞相，扔給他一塊令牌，無名拿起之後，轉身退下。

另一邊，李錦華帶著搏陽，很快就來到了鑒武台大門前，大門相當氣派，看門的護衛，看到護衛，看到李錦華立馬上前迎去：「李大人，您回來了。」

「盟主在哪？」

「這個時辰應該在玄武樓練功了吧。」

「好，我知道了。」

幾人轉身下馬，護衛把馬牽走，甄龍和甄虎也回自己崗位去了，不在跟著他了。

來到裡面是幾間不起眼的小房子，但是越往裡走，越寬闊，直到最裡面，甚至有幾座塔樓，房屋林立，搏陽心想自己進來真能迷路，走了很久來到一個塔樓下面，塔樓正門牌匾赫然寫著玄武樓三個大字。

李錦華回頭對搏陽說道：「我們在這等著吧。」

「是搏陽來了嗎？」聲音好像是在天空中飄來的。

「啟稟盟主，是龍搏陽到了。」

「好，讓他進來吧。」

「是，盟主。」

李錦華對搏陽說：「你上去吧，

盟主在頂層等著你了。」

「我自己去嗎？」搏陽有點吃驚的問道。

李錦華什麼也沒說，也就是肯定了。

搏陽，轉身推開塔樓房門，就走了進去，隨手把房門又關上了，裡面空間很大，只有幾個簡單的擺件，進口右側有個樓梯，搏陽就順著每一層的樓梯往上走。

塔樓一共有12層，來到最上面一層的時候，搏陽慢慢的往上走，只見一個白頭髮，長鬍須的老者坐在中間的圓形坐墊上閉眼打坐，看上去十分慈祥。

搏陽小心翼翼的來到他的身邊，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打擾到他，老者睜開眼睛，看向搏陽，搏陽看到老者看著他了，緊忙雙手作揖，說道：「盟主？！我就是龍搏陽。」

老者起身，圍著搏陽大量著，說到：「像，太像了，你的神態跟你爹真是太像了。不過，長相倒是像你娘多一些，來來來，坐下說話。」

老者拉著搏陽坐下，接著說道：「孩子，他們帶你來京城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

「好好好，那就好，看到你長大成人，我很高興。」

「老前輩，我爹跟你……」搏陽疑惑的問。

「我跟你爹，當然是認識的，我叫你爹管我叫師父。」

搏陽一聽是自己父親的師父，說：「原來是師爺爺。」立馬起身就要叩拜，老者見到，也是用手攔住，說到：「在我這裡沒有那些禮節，孩子，今天我派人把你接來，是有個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師爺爺，你說，孫兒聽著。」

老人盯著搏陽上下打量了很久才說道：「看著你的容顏，我就想起你娘來了……剛才你叫我師爺爺，你也可以叫我大外公。」

搏陽大吃一驚看著老人說：「您是？」

「我是你娘的大伯，你說你叫我一聲大外公可不可以。」

「唉，時光荏苒，你娘和你爹也算是一起經歷磨難的，最後也是魂歸一處，也算是長久在一起了。」

搏陽聽到他說自己爹娘死在一起，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大外公，十年前，我爹和我娘出事的時候，你是不是在京城？」

「是，當時我就在京城。」

搏陽激動的說：「那我爹和我娘那次進京城，做了什麼你也知道吧，為什麼他們在距離京城這麼近的樊城被害，在此之前，就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什麼嗎？」

「搏陽，你先平復一下，我讓你單獨進來，就是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不過你要答應我不管聽到了什麼，都不要告訴任何人。」

搏陽往後坐好，回復呢平靜說：「你說吧，大外公，我能控制住我自己。」

「好，從哪裡說起呢，就從你爹和你娘十年前進京城的第一天說起吧，由於當時你爹手握北境重兵，而且上陽國也已經趨於太平，大的戰事已經沒有了，所以有人就開始忌憚你爹手中的權力，其中就包括當朝丞相李輔，當時他還不是丞相，只是兵部一個小小的侍郎，正二品，但是他跟當時的二皇子如今的太子關係密切，通過二皇子的安排，在你爹進城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去找你爹了，那天晚上他們到底談了什麼，你爹沒有說，只是第二天在面見聖上的時候，你爹主動謹言立二皇子為太子，但是皇上也沒有立刻答應，只是聽取了建議。」

「這些跟我爹被害有什麼關係？」

「李輔見你爹，讓你爹謹言立太子，平常百姓看來沒什麼，只是權利交易而已，可是你爹一旦開口了，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先不說當時實力不俗的大皇子和皇后怎麼想，就是大臣們也開始議論，一個邊境將軍為何要參與皇室奪嫡這趟渾水？你爹的這個謹言，也已經表明了立場，是跟二皇子站在一起的，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你爹一心想歸隱，為何突然又幫二皇子，這太不正常了。」

「後來你沒有問過我爹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當然問了，當日退朝之後，我就去找你爹了，可是你爹好像預感到了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說讓我以後多照顧你，別的也沒有多說。」趙盟主說。

「大外公，你是不是懷疑，我爹被害與皇子間的爭寵有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爹有可能是被大皇子和皇后所害。」搏陽壓了壓聲音說。

「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當時得知龍將軍被害之後，我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也傾盡鑒武台當時所有的資源來調查此事，但是得到的結果更奇怪了。」

「你發現了什麼嗎？大外公。」

「經過調查發現，當場被你爹護衛殺掉的刺客，全部為江湖中人。而且還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你知道不一樣的招式造成的傷口是不一樣的，所以通過查看被殺的人留下的傷口發現，幾乎江湖中有名望的門派都有參與，顯然憑當時皇后和大皇子的實力還指揮不動這是江湖名門。」

「出現這種情況，那一定是有人陷害，同時製造矛盾，混淆你的調查方向。」搏陽說道。

「不錯，後來調查，我們發現了江湖中有一個人，幾乎可以做到模仿所有傷口。」

「他是誰？」

「他叫安快，人稱畫鬼，只要讓他見過一次的招式就能模仿出幾乎一樣的招式，他的這個能力與他修鍊的真氣功法有關，具體有什麼關係我們不得而知。」

「那就趕緊找啊。」

「不過，還有一個消息，這個畫鬼在22年前的巨石谷大戰中已經戰死了。」

「巨石谷大戰？什麼大戰？」搏陽疑惑問。

「你當然沒有聽說過，那次大戰十分慘烈，當時上陽國已經展現出統一九州的戰力，尤其是你父親的龍陽軍，更是所向披靡，於是當時以齊國為首的三國組織了一大批江湖中人，想要發動一場奇襲戰爭，鑒武台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上報給皇室，於是上陽國也是組織一批武者，與他們在巨石谷相遇，大戰一觸即發，你知道那次的組織者是誰嗎。」

「不知道。」

「正是你的父親，你父親年輕的時候，闖蕩江湖，結交了不少武者，後來你父親統兵也有不少江湖中人來投靠，巨石谷之戰，就是你父親組織武者前去應戰的。

本來你的父親還有另外一個計劃，想和平解決此事，不想給江湖造成一場屠殺，唉，可惜那次戰鬥還是沒有避免，雙方在巨石谷大戰了七天七夜，參戰的武者非死即傷，更有很多門派從此在江湖隕落直至消失，雖然你父親是那次迎擊的組織者，但事後也是為此悲痛萬分啊，畢竟那麼多的武者從此消失在巨石谷了。隨著安快的死調查也中斷了。」

「原來我父親還有這麼一個經歷。對了，既然這個安快已經早就死了，哪江湖中還有人能做到同時模仿出這麼多門派功法所造成的傷口嗎？」

「沒有了，這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調查一點沒有進展的原因。」

「既然這個線索斷了，那就調查我爹在京城做了哪些事。

首先是單獨面見的李輔，第二天就在朝堂之上，謹言立二皇子為太子，並且在京城長達一個月的逗留，也一直在為立太子的事情，四處收買人心，再後來離京之後到樊城就遇刺了，這麼看來，當年我父親的那次入京其實就一個事情，就是確保立二皇子為太子，可是在我父親離京之後，太子之位已成定局，大皇子真的敢劫殺一個邊境將軍！」搏陽分析說道。

趙盟主沉默了片刻，回頭說道：

「孩子，我這次叫你來京，其實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趙盟主說道。

「大外公，你說吧，什麼事情？」

「我想把你留在鑒武台，我想把鑒武台傳給你！」

「啊？大外公，這……有點突然吧，鑒武台這麼多高手，我一個剛入世的小小武者，恐怕沒人會認可我的。」

「那是自然，鑒武台是一個朝廷之外的存在，與皇族也是同盟關係，嚴格來說皇族也沒有指揮權，歷代鑒武台盟主都是得到天下武者認可之後才被推選為盟主的，掌握鑒武台所有資源，可以說鑒武台盟主是可以與皇帝陛下平齊的存在，剛才我說的想傳給你的意思是，想培養你，多完成幾個有難度的任務自然大家就會對你熟知，只有得到大家的認可才能當盟主，可並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搏陽想了想說：「還是算了吧。我這個人吧，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歡被約束，更不是那種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人，呵呵，大外公，還是算了吧。」

趙盟主想了想說：「時間還很長，慢慢來，這樣，先給你一個二級武者的令牌，雖然在鑒武台沒有職位，但是有了這個令牌，不管你在京城想做什麼，鑒武台都會幫你的。今天，跟你聊的這些，不要告訴任何人，以後有空常來找我。」

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並說道：「盟主，人到了。」

「讓他們進來吧。」

那人出去了，搏陽不解的急忙說道：「大外公，我爹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你讓誰進來？」

「搏陽，你爹的事情，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至於怎麼做你自己決定，不過不管你做什麼，大外公都是全力支持你的，有什麼困難，你就說，我替你去辦，今天就到這吧。有兩個人你認識一下。」

一會有人推門進來，進來兩人，一人在前文官打扮，體型微胖，臉龐微胖長臉，看上去文質彬彬，身後一人武者打扮，手中握有一把長劍，一身武者官府打扮，威風凜凜，但是搏陽一眼認出此人，用手指著他，說道：「你，你，你不是……」

搏陽認出此人正是在尚州刺殺自己的武者，但是此人現在能站在這裡，想必尚州被刺殺的事情也不會有下文了，搏陽想到這裡也沒有多說，只是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兩人沒有搭理他，雙手抱拳向盟主施禮。

盟主說道：「搏陽，你過來，這位是負責各位分部聯絡以及情報總結彙報的監察官王耀。」

又指著後面的武者說道：「這位是，鑒武台一級武者，善用長劍，一劍斷流水的快劍九滿，以後這兩人就跟著你，一是保護你的安全，二是也是為了更好的與鑒武台聯繫，儘快查清你爹的案子。」

「大外公，這個人，我見過。」搏陽指著九滿。

「哈哈哈，有些事並不是你見到的那樣，不過他可是值得信賴的人，好了，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你到京城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京城，你的身份特殊，恐怕你也不會安寧嘍。」

「多謝大外公提醒，大外公，你多保重，我告退了。」

王耀和九滿也跟著搏陽下樓了，出了塔樓，李錦華還在外面等著，看著他們出來了，迎了上去，搏陽說道「李大人，也要跟著我？」

「你想多了，我很忙的，沒空跟著你，搏陽，不管盟主跟你說了什麼，他都是為你好，在京城，你很快就知道，這是一個充滿著欺騙的地方，但是盟主是你值得相信的人。」

搏陽看著他，沉思了一下，說：「多謝了！告辭。」

搏陽，王耀和九滿出了鑒武台，回搏陽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