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莊子青的無奈
這場鬧劇過去三天，從表面上來看，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可實際上夫妻兩人的心就沒安穩過。
游凡覺得自己對不起老婆，整個人都變得敏感起來，生怕家裡有什麼痕迹，讓她發現自己跟「別的女人」滾了床單。
莊子青意外地得到了長達一個月的休假，而且還是強制的，就是因為星辰天使的異樣，讓她不敢亂行動，上面的人也擔心她出事。
因誤會而鬧了笑話的於清風，因為尷尬勁兒還沒有挺過去，所以沒有再跟莊子青見面。
不過聽說了她的情況后，也是第一時間將他們這兩年搜集到的，有關「神代世界」的資料轉給了蘇城超凡局。
宋婉幫著梳理了一番，然後私下約見了莊子青。
「庄姐，現在多國的情報組織都在懷疑，神代世界很有可能掌握了讓角色皮膚擁有自我的技術。」
「嗯，不然星辰天使也不會那樣，有沒有別的後果？」
「暫時並沒有發現，但是我覺得有一份報告的內容很有問題，這裡有個視頻，您先親自看一眼，視頻級別很高，需要認證授權。」
說著，她打開了一台加密電腦。
莊子青在電腦的掃描鍵上，按了一下指紋，認證成功后，界面的視頻文件才被解鎖打開。
畫面是第一視角的胸口式記錄儀拍下的，聽語言應該是熊國的人。
內容只有短短的十幾秒，就是他們一隊人闖入一處隱秘的地方，與一個皮膚降臨狀態的降臨師短兵相接的畫面。
說是短兵相接，但實際上雙方只發生了一次技能碰撞，接著就聽對方的降臨師用熊國語言叫囂著。
【人類！你們這些卑微的載體，就應該受到皮膚的主宰……】
話音剛落，便見光芒一閃，對方的身影消失不見。
莊子青的眉頭皺地很緊，很顯然，畫面里的那個人是以角色皮膚的口吻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是一場於長官參與的場聯合行動，就是為了調查一群被懷疑是已經皮膚覺醒的目標，結果，無一例外，當發現他們的時候，全部都是皮膚降臨的狀態。」
說著，她指了指畫面里那個降臨師。
「而他是唯一一個與聯合隊發生了交接的目標，至於其他目標，都是在被發現的那一刻，就被同樣的光芒轉走了，應該是他們這個行動提前暴露了。」
莊子青的職業皮膚是偵探，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就已經基本分析出現狀了。
「不出意外，中招的降臨師不僅是角色皮膚覺醒了自我人格，而且更是被角色皮膚拿到了身體的控制權，噢不，嚴格來說是皮膚降臨后的身體控制權。」
頓了一下后，她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從他們一直處在降臨狀態，到神代世界想要他們避免戰鬥，兩點結合起來后，可以發現解決方法也非常簡單，就是通過戰鬥讓他們強制解除皮膚就行了。」
宋婉愣了一下，隨後欣喜地說道：「對啊！一定是因為正常狀態下，皮膚根本無法真的奪舍本尊身體，而且『皮膚降臨』的主動權也在本尊手裡，所以他們才要避免發生戰鬥，可不就是怕被強制解除皮膚么。」
莊子青點了點頭：「這個發現很重要，你回去就第一時間告訴上面。」
「這還用庄姐你說嘛，庄將軍那邊那就下令，調了很多人入駐到於長官的隊伍里，就是為了集中調查神代世界呢。」
「不！不能這麼衝動。
」
莊子青回想起那天跟孤掌冥神間的戰鬥，認為她爸的決定不好。
「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讓皮膚覺醒的手段是什麼，冒然跟進，只會送更多的人頭。就怕到時候我們的人，全都變成了神代世界的教徒，那可就笑話了。」
「庄姐你說的對，我會把這個也轉告給將軍的。那庄姐你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莊子青搖了搖頭，也是很困惑。
「只要不降臨星辰天使就沒事，但我總感覺自己的情況跟這些報告里描述地不太一樣。而且那天孤掌冥神在對我動了手腳后，反應也有些奇怪……」
說著，便將她那天的戰鬥過程告訴給了宋婉。
「這麼說來，庄姐你當時中招后，對方判斷你出了問題？」
「嗯，雖然記憶有些迷糊，但是他那句『為什麼還保留人類意識』的話，我還是聽到了。事實也證明，星辰天使雖然出現了失控，但我還是成功地壓制住了她。」
宋婉似乎聯想到了什麼，笑道：「我估計啊，他們翻車的原因，是壓根就不知道庄姐你其實不止一個角色皮膚，而且所有的角色皮膚都是S級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總感覺好像沒這麼簡單。」
莊子青很想再分析出點什麼，但是目前的線索也只到這裡，所以便放棄了。
「罷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就當一個小號被封了不能用吧，反正還有九個呢。」
說完，她一改剛剛的嚴肅勁，慵散地伸了個懶腰。
「一個月的假期可不容易有，我準備跟我老公出去好好休息一下，也趁這個機會想辦法打消掉他的壓力。」
「姐夫還內疚呢啊？唉，要是能告訴他真相就好了。」
莊子青也長長地嘆了口氣：「我也何嘗不想，但是讓老公知道越多，他就越危險，尤其是現在還有個神代世界虎視眈眈著。」
宋婉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將心裡話說出來。
無皮膚者真的太弱小了，即便她對游凡沒有差別歧視，也不得不承認，游凡跟莊子青呆在一起太拖後腿了。
這也是為什麼庄甚怎麼也不同意他倆在一起的原因，所以跟莊子青做一個交換承諾。
他可以調用最高級別的預警保護機制，一旦有生命安全上的危險，游凡就會被第一時間保護起來。
甚至還安排了占卜卦算類的A級降臨師，時刻監視著游凡的命盤，在不窺探他隱私的前提下，預防他有危險。
但是這麼做，也只是為了不讓莊子青受到了拖累而已。
因此，他向莊子青提出的條件有兩個，一個是不可以拒絕他下達的任務，另一個就是絕對不可以讓游凡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一旦她違背了這兩個約定，庄甚不僅會撤銷掉保護游凡的機制，而且也會對外公布莊子青是複數S級皮膚的擁有者。
其實包括庄甚在內的大部分高層，都是希望公布莊子青的身份。
因為他們想要讓莊子青成為核武級別的對外威懾力。
事實以她現有的實力和未來的潛力，也是足以擔當這個威懾力的存在。
可是公布了她的身份，也就意味無皮膚者的游凡，會被無數存在盯上，而且很難保護不下來，他太弱小了。
站在庄甚的角度，不管是作為一國將軍，還是一個父親，這是怎麼都不為過的決定。
但這種所謂的為了女兒好，為了國家好的決定，對於莊子青來說，實在是不近人情。
於是本就關係不好的父女兩，也因此更加冰封。
以上的內幕，知道的人不多，宋婉算是其中一個，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充當父女兩之間聯絡員的身份。
看著莊子青離開的背影，她嘆了口氣。
「要是姐夫能有自保的力量就好了。」
正在收拾衣物的游凡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老婆被批了一個月的假期，兩人已經決定去隔壁杭城度假一周。
作為一個家庭主夫，遊玩規劃和行李收拾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衣服OK，內衣OK，洗漱OK，平板OK，電線OK……一次性絲襪OK，一次性雨衣OK，小怪獸OK。」
需要的東西都確認沒問題后，游凡看了一眼家門，老婆還沒回來，於是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卡片收集冊。
「防止萬一，帶幾張吧。」
於是從裡面抽出三張卡后，放進了行李箱的夾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