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
我心裡止不住的疑惑。
想到這,我不由向長卿靠了靠。
「你的意思是村子里的大家都死了,那我見到的是誰?」雖然心中已有答案,但我仍不死心地問到。
「你看到的啊……算是一種另類的倀鬼吧。」
「一種另類的倀鬼?」倀鬼我知道,為虎作倀嗎,但為什麼是另類的倀鬼?
「他們是不受人控制的,又因為死亡時的刺激,忘記自己已經死了,仍按照生前的方式生活。雖然沒害人的意思,但他們還是會下意識地使別人遇害。」
「啊……」我想了想,又問道「那有什麼方法能解決這個問題嗎?」
「能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這村磁場特殊,地底下,應該有個大墓,之前沒事,是因為墓主人實力不夠,現在他實力慢慢變強,開始作妖嘍~」
我本以為在問了這麼多問題之後,他可能會感到厭煩,卻不料他這麼耐心,於是,我又問了一個問題:「我能夠做什麼?」
「你?好好獃在這兒,別給我添麻煩就行了~我明天出發,今晚就住你這了啊~」
他勾起一抹隱晦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像吃了腥的貓。
「什麼!你要住我這!」我一驚。
看著他那笑容就知道,讓他住進來鐵定不會有好事。
「只是暫住一晚啦。」說完他便順勢躺在床上,「今晚這床歸我了~我明早還要下墓呢。」
「喂,這是我的床。」我看著床上的人大驚,要不是打不過,我真想把他揍一頓。
「要麼你就和我睡,我也沒辦法啊,畢竟這是你的床。」
「什麼和你睡!我有同意你住這嗎。」
「你忍心讓我風餐露宿嗎,你看外面那麼黑,再說了,我要出了什麼事,可就沒人幫你解決問題了,你想讓村裡的人……鬼繼續被奴役下去嗎。」他這下算是說到我心裡了。
「行吧。我同意你住這了。」我無奈答應道。葉長卿臉上卻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我只顧著他要在這裡住下,卻沒有注意到。
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再看著床上的人,我心中不安竟是消退了不少,本來自己在這房子里是沒什麼害怕的,但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心裡想著自己在這房子也許還真有些怕。
有人陪著也好,但……
「但是,」我不知怎麼的,就是看不慣他那得意的笑容,總感覺賤嗖嗖的,於是補充道「我可不能睡地板!你在床中間放個屏風,咱們倆一人一邊!」我語氣很是堅決。
「好~」他嘆了口氣,似是無奈的找了塊木板放在床中間,我得意的朝他笑了笑,來到浴室洗澡結果洗完后發現。
我!沒!帶!睡!衣!
如果那傢伙不在,我還能出去拿,現在出去是奢望了。
「哎~」我輕嘆了口氣,想著叫人幫自己拿一下衣服。「葉……葉長卿!」
我趴在浴室門口,試探性的向外叫了一聲,手卻尷尬得直扣浴室門。
「葉長卿?」聽見外面半天沒有動靜,我又喚了一聲,可還是沒人回應。
我想他應是睡了,準備偷跑出去取睡衣,我輕手輕腳地推開浴室門走了出去【啊,對,沒錯,只穿了個四角褲】,晚上屋裡實在不算是溫暖,更何況剛洗完澡,竟覺得有些涼意。
我快速在黑暗中摸到我的櫃門,取出睡衣剛要穿上,便聽見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音,緊接著室內的燈啪的一聲被打開了。
我被燈光晃了一下眼,微眯著,手裡保持著拿睡衣的動作,愣愣地看著開燈的人。他也看著我,一時間,四目相對。
但隨即我覺得背脊發涼,看著他上下打量我的目光,我反應過來了什麼,趕緊抓緊手中的衣服捂在自己身上。
他吹了聲口哨「身材還不錯嘛小白。」玩味地看著我。
「你沒睡?」我有些懊惱,「你沒睡怎麼不吱個聲!」
「唔~」他摸著下巴,「我要是出聲了,怎麼還能看到這一幅美景呢~」
對於他的調侃我不甚在意,都是男人,被看幾眼又不會怎樣。
我白了他一眼,轉身上床躺下,將木板擺正了些便睡下了。
剛躺下,我似乎感受到一股視線在看著自己,緊接著另一邊的床向下凹陷了一點,我向反方向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深夜睡得身上很熱,恍惚間好似有一冰涼的物體在一旁發著冷氣,將冷氣抱在懷裡,瞬間涼快了許多,便睡得很舒服。
這一夜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第二天清晨,我睜開雙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大腦有些宕機,自己似乎還將人抱枕似的摟在懷裡。
連忙鬆開人,退到一旁起身,見人還睡著,便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洗漱好出門了。
走到外面,碰見了王叔,日常地和王叔打過招呼后,準備照舊晨跑,卻看見一個抱胸倚靠在門口站立的身影。
「你醒了?」
「剛醒」那人慵懶的聲音回答道。「你要幹嘛去?準備背著我出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人略有些戲謔的聲音傳來。
我一下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要去做見不得人的事的人是你才對吧。」我白了他一眼。
「是嗎,真是讓小白受委屈了,但我們這一脈做法不能張揚,不可讓外人見到,我也沒辦法啊,只得避著人了。」他調笑著說。
「你別歪曲我的意思,還有,我不叫小白!」我連忙反駁道。
「好好好~不叫小白~」他笑了笑。
我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可沒說過要帶你,你就別想了,可危險呢,一不小心可是會喪命的哦。」
「我要去!」我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袖子。
「為什麼?」他問道,「這件事本來我一個人辦就好了。」
我支支吾吾道「因為……那個……這好歹也是我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我……我陪你去,沒準……沒準會有需要血脈才能通過的地方呢,對,就是這樣。」
其實我也不知我為何要執著跟他去。
他直直的看著我,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好吧,你跟著我,有什麼危險,就往我身邊跑,我護著你。」他看著我,眼神很是赤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