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名曰「0斤」

無名老者腳踏青雲來到山谷之下，老者原本一手拎著王昱珩到了山腳下便將王昱珩放下，扛於肩上一步一步朝著山上走去，老者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沉重，老者實力沒人能看透，更沒人能猜透這位老者此時此刻心中想的是什麼。

王昱珩再次睜開眼睛，這會兒已經是深夜，周邊生著篝火，王昱珩一手扶著地準備起來時只覺得自己渾身吃痛，彷彿全身都骨折了，然後又趴了下去，他也沒在意，翻過身來一手膝蓋頂住地面，一手撐著緩緩的也強行給他站了起來，看來昨天當吃瓜群眾被砸了個狗吃屎，王昱珩心裡喃喃道。

「帝兵的大道之力鎮壓對於普通人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年輕人資質不錯。」無名老者察覺到了王昱珩醒來，背對著他淡淡說道。

「前輩救命之恩，小輩感激不盡，只是小輩區區廢體，大道渺茫，何來資質可談。」

王昱珩苦笑道，他抬頭正好看見老者的背影坐于山洞前看著遠方，不知道在看向何方，王昱珩思索著，這個背影不知為何王昱珩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何為大道？」、

「是這個世界的道還是你自己的道？」

「道為何物？」

沒等王昱珩再加思索無名老者便打斷了他的思緒，接連發問。

王昱珩陷入了沉思，在慈光寺普陀和尚說過說到現在任然音猶在耳，若大道走到了盡頭，施主你會不會後悔？

「道化萬物，萬物皆為道？」

王昱珩看向老者背影不確定的問道。

聽到此言，老者笑了，開懷大笑的那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彷彿又喜極而泣，沉寂片刻，老者這才娓娓道來。

「妖有妖道，魔有魔道，畜生有畜生道，人有人道，天有天道，萬物皆可求道，超脫肉身此為天人道。」

老和尚在告誡王昱珩時心裡已經思考過一番，從這些天的修行中就感覺自己的道，一直感覺浮於表面，無法真正融入大道之中，日復一日一股無力之感積壓在王昱珩的心中

聽到老者此言王昱珩才意識到，既然大道容不下自己，那又何必非要融入這大道之中，走自己的道走不通嗎？

老者沒有等王昱珩開口，接著說道：「既萬物皆有道，萬物就皆有修行之法，又何來廢體之說？腳長在人自己身上，自己的道，走不走，走哪條道，走什麼樣的道，都由人自己決定，做不做人，做什麼樣的人亦是如此。」

王昱珩聞言如醍醐灌頂，這麼些天來心中的陰霾終於是褪去，看著老者背影王昱珩剛欲開口，便被打斷，老者語氣玩味的問道：「小夥子，之前老朽瑤池那一劍，覺之如何？」

老者突如其來的發問讓王昱珩有點措手不及，心想這老頭思維咋這跳躍，稍加思索王昱珩便肯定道：「那一劍......很帥！」

老者收起之前的沉思之色，終於是將身子轉了過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老頑童的模樣，猶如腳下生風，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小子，不愧是被大道鎮壓還只受到點皮肉之苦的體質，一眼就看出老頭子我這劍意之玄妙，快哉快哉，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王昱珩被白衣老者突如其來的熱情搞懵了，面門上方額頭布滿了黑線。

「此乃老頭子我千年前所悟，此劍名曰千斤，乃......」

怪老頭臉上原本的自豪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失落。王昱珩不解遲疑片刻便追問道：「老前輩，

這劍是......？」

「哎呀，你這少年郎咋羅里吧嗦，就這柄破劍是當年一老頑固，也跟你一樣是這破荒古人皇體無法修鍊，然後想不通以身祭此劍，劍成瞭然后托我以後給他找個傳人，老子這一找就是幾千年啊呸，什麼玩意兒！。」

怪老頭用極快的語速並且罵罵咧咧的講述著，王昱珩雖然只是聽了個大概，但是荒古人皇體五個字卻是聽的真真的，怪老頭看到王昱珩準備開口追問，便是快速打斷了他。

「別廢話，想不想學。」

一聽這老頭一副不願意講的表情，王昱珩也是光棍，表情很認真的回復著老者：「想學！前輩我想學劍！」

老頭一看這小子比他還不正經白了一眼，隨即背過身去，老者此時手中並無兵器，但是周身劍氣彷彿化形般話繞於老者周身。

瞬間老者身形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背身朝著王昱珩，但是白色虛影卻如同鬼魅般瞬間現於他眼前，雙指點在王昱珩眼前，此時腦海里猶如幻燈片似的，一白衣少年在瀑布前一次又一次揮劍的場景不斷浮於王昱珩眼前。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無名老人已經恢復如往常般模樣，看著眼前陷入頓悟的王昱珩，眼裡流露出一絲滿意之色轉瞬即逝，老者站于山崖處，王昱珩也緩緩從頓悟中醒來，驚喜的看著洞口的老者，起身準備向老者展示一番之時，老人頭也沒回，徑直腳踏青雲，朝著天空扶搖直上。

「前輩，你去哪裡！你劍還沒拿！」

看著飛走的老頭再看看地上的劍，王昱珩大聲朝著老頭喊道，還沒從剛才那種喜悅中緩過來。

「此劍名為千斤，劍，就送你了年輕人，老朽代故人贈劍，不必感謝！至於老朽我早已應該消散於這世間，至於西夏國下山以後向東再走一個時辰便到，自己的道，該你自己走了！」

無名老者聲音回蕩在山谷之中，老者身體迸出無數大道銘文，身形也越發暗淡了。

王昱珩看著怪老頭逐漸消散的身形無能為力，看著干著急，無奈開口大聲喊道，但是心裡一激動說出來的又是另一句話。

「前輩！您貴姓啊！」

怪老頭一聽這話首先神情稍顯詫異，然後嘴角一擰不懷好意的笑著道：「吾乃中州帥劍神，五千年前中州第一帥是也，有機會去到中州報老子名字必定好使！年輕人，劍得天天練！！」

王昱珩一拍額頭，也是終於想起來了，這老頭就是夢裡那個戳我額頭得糟老頭子，難怪這麼老不正經，王昱珩心裡想著，一旁得黑劍條彷彿是聽到他內心想法，懸浮於王昱珩身旁就朝著王昱珩皮燕子扎來，也虧得王昱珩身手矯健躲了過去，見狀連忙給劍求饒，黑劍條也終於是停了下來。

王昱珩見狀也是抓住插土裡的黑劍條，朝著怪老頭消散的方向大喊道

「謝劍神前輩為吾輩劍道開山！！！！」

王昱珩拿著黑劍條就欲朝天劈砍過去，誰知這玩意兒絲毫不給面子，此時猶如有千斤重，王昱珩拿著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差點跌落懸崖。

黑劍條此時還懸浮在旁，幸災樂禍的在看著他

「拉倒吧，老子不謝了！」

王昱珩有點氣急敗壞，隨即將黑劍條收進氣海之中，隨著黑色劍條進入，這貨彷彿自來熟一般，徑直朝著鼎內飛去，仔細打量了三葉青蓮一番，然後在離得很近的地方找了個地方，彷彿也如青蓮般紮根插入青銅鼎內。

王昱珩看到這一幕頓時滿臉黑線：「總感覺怪怪的，什麼東西都想往裡面插一腿算怎麼回事！老子這是鼎！不是盆栽！！」

此時天色也漸漸泛白，王昱珩伸了個懶腰，稍作歇息也準備趕路了，本來就地不熟，免得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