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祭奠

「墓地嗎？」陳璇緩緩說道！

在自然的環繞著，數十個墓碑赫然挺立在這裡！

「這是是我們曾經送別的戰友們！」

佩妮彎下腰，拿出了那些花！

百合，菊花，鬱金香，還有許多，放在了他們的墓前！

「怪物的級別規劃，怪物的能力，有很多都是靠著他們的犧牲換來了」

「最開始的時候，我也都是痛苦不堪的，他們曾經是活著的人」

「現在卻只能在這裡，獨自說話，得不到回應！」

「慢慢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開始適應這樣的感覺了！不忘記他們，是對他們的尊重，是對他們的承諾！」

「小璇！」

佩妮轉過了頭！

「你，和八重，會忘記安特麗絲嗎？」

「不會！」

陳璇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那就對了！」

佩妮臉上浮現了笑容！

「我們不存在能力改變過去，但是被給予了活下來的權利，就要努力改變未來！」

「一同祭奠他們吧！」

佩妮雙手合十，緩緩閉上眼睛！

陳璇也照著她的樣子，做著！

「願你們安息！」

「這樣，就可以了嗎？」陳璇問道！

「自然不可能！」佩妮說道！

「因為，他們的目的沒有完成啊。這也可以是支撐著戰鬥的原因！」

「這裡的每一個人，臨終之際，都在盼望著一切都恢復原狀！」

「嗯！」陳璇點了點頭！

突然，他看見了一個人的名字！

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姓氏上，似乎有著熟悉！

「索特.沃森？」

陳璇緩緩說道！

「克里斯的全名是克里斯.沃森，這兩人？」

「他們是兄弟，索特是克里斯的哥哥！」

佩妮證實了他的猜想！

「你知道嗎？最開始的時候我和克里斯組建了聚靈庭，是因為有著相同的想法！」

「想來是不是有些驚訝，一開始的克里斯，可是個有著善心的，希望能夠拯救所有人的人呢？」

「只不過！」

佩妮的表情變了，似乎有些惆悵！

「沒有任何情報的開始，這樣的願景不過就是天方夜譚！」

「靈能者的傷亡，因為拯救了大多數人而難以關注到的少部分人的傷亡，逐漸讓人崩潰！」

「如果單純用人數來衡量的話，這並沒有錯，但是人命不是不是錢財這樣隨意交換的東西」

「長久的壓抑下，他開始改變了！而造成他完全偏離想法的導火索，就是索特！」

「或許我們那個時候太過於天真了！」

「那個時候，他獨自一人，面對著大量的怪物！」

「那個時候，安插在那裡的裝置發生了故障，我沒有辦法去一同轉移他們」

「在他後面，有著數十個人！最後的選擇就在於」

「保全自己，還是接受的無盡的戰鬥！」

「也許，就是在後面的救救我的呼喊下，他選擇了戰鬥！」

「我只能一個一個地轉移那些人類！可是結果，他的靈能耗盡后，被殺死了！」

「連遺體都沒有保存下來，那些人類，也僅僅只存活了幾個人！」

「當恐懼到了極點，所有人不會再去擔心正確與否！」

「甚至，他們把怪物出現的矛頭轉向了聚靈庭！」

「多麼好笑！」

「怎麼會！」

陳璇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

「只不過是被煽動的可憐人罷了！後來平息的也很快！」

「相信聚靈庭的人還是佔大多數的！不過，克里斯卻真正變了！」

「冷酷，極度理性，就是現在的他！」

「老實說，如果單純是讓我選擇20人的性命和2000人的性命，如果只是陌生人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但是如果，僅僅是為了抹除可能存在的威脅就選擇放棄拯救的話，我無法認同！」

「小璇，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佩妮問道？

陳璇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嗯！其實無論怎麼樣都沒有辦法保證最後的結果，所以，如果到了相同的選擇的時候！」

佩妮走了過來，輕輕觸碰了陳璇的肩膀！

「遵從你自己的內心，不要有愧疚，那會讓你遲疑！」

「佩妮，我想知道，之後你對克里斯最擔憂的一點在哪？」

陳璇突然問道！

「你也說，這或許只是個人的選擇問題，無法相同的想法不代表著不能接受！」

「但是，你確實可能表現出了對他的行為的擔憂！」

「為什麼！」

「呵！」佩妮苦笑了一聲

「因為，他的做法逐漸變得極端了！」

「保護著人類的基礎上，讓他們對靈能者產生敬畏的感覺！」

「一開始的時候，九段級別的靈能者沒有出現在大眾視野中！」

「這雖然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感覺到，他想要拉開靈能者和人類的距離！」

「為了，避免之前事情的發生了！」陳璇說道！

離開了那片安息之地后，佩妮重新回到了指揮室里！

畢竟，明天就是第7受災區的巡查了，很多事情就要準備好！

「回去再思考吧！」

這樣想著，陳璇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啊！」

拐角的時候，某個人和陳璇相撞了！

沒有防備的兩人同時倒了下來！

「呃！」

捂著頭，陳璇勉強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看清楚了面前的那個人！

「八重？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撞到他的人，是八重堅朗！

「沒有事情，你不是很快就要去偵查了嗎？」

八重說道！

但是陳璇能夠感受到八重隱藏了什麼！

不過，如果對方不想要說的話，也就算了！

「那麼，我走了！」

稍稍揮了揮手，陳璇向著房間的方向走去！

「陳璇！」八重喊了一句！

不過，他沒有轉過頭來，看著陳璇！

「必須，活著回來！你不能死在那裡，知道嗎？」

「誒！我盡量吧！」

陳璇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只是單純的關心他其實並沒有什麼，只不過，現在他不應該執著於安特麗絲嗎？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陳璇很摸不著頭腦！

八重堅朗也沒有說什麼，徑直離開了！

陳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那條項鏈一樣的東西靜靜地躺在床上！

「好輕！」

拿起它的那一瞬間，陳璇詫異了一下！

之前拿起來的時候，還是有著重量的，不過現在完全沒有了，甚至於僅僅比空氣重了一些

包括戴在脖子上也沒有什麼感覺！

就好像是有什麼靈智一樣，可以自我控制著重量一樣！

「把你帶上吧！就像是父母，或者是姐姐在我身邊一樣！」

只不過，陳璇在思考著什麼！

「晚上，我還會夢到這樣的場景嗎？」

他存在了這樣的顧慮！

不過，到了明天早上，他再度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沒有發生！

「所以，那果然只是一場夢罷了，只是有些真實而已！」

就跟往常一樣整理了一下，來到了聚靈庭的傳送室內！

也就是和之前一樣所想的陣容，陳璇，李賀，歐陽竹！

嗯？其實頗有一種祖孫三代的即視感！

「準備好了嗎？」佩妮說道！

三個人不同時刻地點了點頭！

「那裡有著散發生命體征的存在，或許有人類，不過還是要小心行事！」

三枚光符散落下來，形成了巨大的屏障，籠罩了陳璇等人！

下一秒，他們消失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會怎麼樣！」

「咳！」陳璇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這裡的黑霧濃度好高！」

僅僅是第7區就是這個樣子了，最可怕的第12區，可能一進去就結束了吧！

「嗯？」

一股溫和的氣息來到了他的體內！

「小心一點！」

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李賀！

「小心一些比較好，這裡真的讓人很難受！拿著！」

他扔過來了一個類似於水袋一樣的東西！

聚靈庭特製的水，可以阻斷黑霧的侵入！在這樣的地方是必要！

「歐陽叔，拿著！」

另一袋水被扔到了歐陽竹的手裡！

「嗯！」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李賀的表情變了！

「走！」

話落下的那一刻，他立刻向前跑去！

「怎麼了？」

陳璇不明白狀況！

不過歐陽竹也跑了過去！

「不要在這裡拖後腿，趕緊過來！」

他大喊著！

「嗯！」

陳璇也跟了上去！

「差不多了！這裡應該可以一擊致勝了！」

李賀自言自語著什麼！

「歐陽叔！」他叫了一句！

也就是這一刻，歐陽竹停下了腳步！

一把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銀白色的外表以及火紅色的內核！

大量的劍氣在一瞬間之內釋放了！

荒漠地帶掀起了大量的塵埃，即便是煙塵稍微散盡的時候！

陳璇也可以看出，那裡面混有些怪物被斬殺時留下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