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上饒城

抵達上饒城

晌午時,途徑官道上的一家茶鋪,荊暮晚讓大伙兒停下來歇歇腳。

荊暮晚與翟憬哲同桌而坐,翟憬哲的貼身家丁阿松站在翟憬哲身後,緊張得腳趾扣地。

徐影則跟幾個荊家騎一起坐在一桌喝茶吃包子,好不舒坦。

荊暮晚和翟憬哲二人面對面坐著,氣氛安靜得令人覺得尷尬。

很顯然翟憬哲都覺得尷尬,而荊暮晚卻毫無此意。

「侯爺可曾去過上饒城?」翟憬哲實在受不了這氣氛,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場面。

荊暮晚看向翟憬哲,「曾途徑過。」頓了下,又道:「不必如此循規蹈矩,你尚且可喚我名諱。」

翟憬哲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可否同我說說上饒城?」

「上饒城主要是以打鐵聞名,上饒城有名的鐵匠更是數不勝數,最為出名的便是齊家,齊家所打造的兵器,削鐵如泥,鋒芒逼人。」

「你此行上饒城,所為何事?」

翟憬哲點了點頭,前日母親有同他說過齊家。

「鄒家在上饒城那邊的幾家店鋪出了點問題。」

鄒家的生意,鄒家主從來都沒有想過讓翟憬哲插手,更沒想過教翟憬哲經商之道。

翟憬哲這次能前往上饒城處理鄒家的事情,還是鄒夫人出面同意的,鄒夫人發話了,鄒家主再不情願也得答應。

「嗯,上饒城那邊的山匪暴戾恣睢,到了上饒城之後你萬事要小心,這個你拿著,如果遇到危險,便立馬派人到上饒城軍營尋我。」

荊暮晚拿出一塊晶瑩剔透,雕工精細的玉佩,遞給翟憬哲。

翟憬哲接過玉佩,「多謝侯,暮晚。」

他本來習慣性喊侯爺,見荊暮晚雙眼微眯,盯著他,他才臨時改口,倒還有些不習慣。

休息過後,吃飽喝足,大家又繼續趕路。

趕了好幾天的路,這天夜裡,翟憬哲睡不著,便下了馬車出來透透氣,看著天上那皎潔的月光,想起在現代的親朋好友,他們可曾想念他?他們過得可好?

荊暮晚坐在粗枝上,靠著樹榦,垂下眼眸看著下邊正仰頭對月的翟憬哲,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他在思念誰?過世的生身母親?還是尚未定親的蘇家小姐?

「咳咳,咳咳。」

夜裡風涼,沒有穿披風的翟憬哲站在外面吹了好一會兒的風,忍不住咳嗽。

荊暮晚眉頭一皺,翻身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地上,隨手將身上的披肩取下,朝翟憬哲走過去,為他披上。

翟憬哲嚇了一跳,猛然轉身,看到是荊暮晚,才鬆了口氣,嚇死了,他還以為撞鬼了,大半夜的。

荊暮晚一米七二的身高,翟憬哲一米八五,荊暮晚的披風一般都會做的大一些寬鬆一些,這樣夜裡還能當做被子來用。

所以披在翟憬哲身上也不會不合適。

翟憬哲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還有荊暮晚的餘溫。

「多謝,只是還是還給你吧!夜裡冷,我回去馬車裡待著就好,你別受寒了才是。」

翟憬哲說著便要將披風脫下。

「不用,你穿著就好,我常年在外正常,飽受日晒雨淋,大雪飛霜,早就習慣了,不懼炎寒。」

荊暮晚出聲制止了他,他身體較弱,可不比她,若是受了寒,可不得十天半個月才好。

翟憬哲雖說對於荊暮晚的關心在乎很是心動,但是荊暮晚這意思不就是說他一個男的比女的還較弱嗎?

好吧,他還真的就是這樣。

路途遙遠,約莫半個月的時間,才抵達上饒城。

荊暮晚送翟憬哲到鄒家在上饒城的宅子后,便帶著荊家騎前往駐紮軍營。

驃騎將軍等星星等月亮,終於把荊暮晚盼來了,前段時間他收到帝京來的消息,說鎮國侯帶兵前來剿匪,已經在路上了,可把他高興壞了。

「末將參見鎮國侯。」

「嗯不必多禮,且先與我說說情況如何。」荊暮晚擺了擺手,一邊說著一邊往裡面走。

「侯爺,您能親自前來可謂是錦上添花之事,那些個山匪簡直天理不容,在末將剛來上饒城之時,上饒城中亂成一鍋粥,不少人家都遭了殃,還有很多無辜百姓都死在他們手上,男女老少,老弱病殘,他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通通不放過。」

「簡直是枉為人倫!」

驃騎將軍說著就來氣,他當時帶著大隊人馬剛到上饒城的時候,整座上饒城都瀰漫著血腥味,硝煙瀰漫,街道上一片狼藉,上饒城的守門士兵都被砍死了。

燒殺搶掠,離城門近的這一帶幾條街都遭了殃,有些家裡是死了一兩個,有些是直接全家遭殃,上饒城的知府一家更是慘遭山匪滅門。

幸好知府將唯一的獨苗藏了起來才躲過一劫,如今那孩子被他養在軍營中。

驃騎將軍帶兵斬殺了不少山匪,但是他的士兵也損失了不少,將山匪擊退之後,上饒城有他鎮守,那些山匪這兩個月來才安分了一些,但是上饒城周邊的那些村莊卻沒那麼好運了。

驃騎將軍曾帶人去周邊的村莊救人,試圖想要把村民們都帶回上饒城,但是那些村民卻死活不肯離開村莊,不肯捨棄家中的莊稼田地和房子。

驃騎將軍實在沒辦法,只得安排一些人在那幾個村莊保護村民。

荊暮晚聽完后,眉頭緊鎖,這上饒城的山匪,聽起來比鳴錫城那些還要兇殘的不止一星半點。

「可知他們的老巢具體在何處?」

「在象屏山上,據可靠消息,他們山寨的寨主還養了一頭吃人的猛獸,極其兇殘。」

荊暮晚眉頭一挑,猛獸?這麼一說,她倒是挺想念常勝的,早知就將常勝帶出來了。

只是若帶常勝出來,恐怕會嚇到翟憬哲。

荊暮晚想的沒錯,如果當初她把常勝帶上一起來上饒城,又與翟憬哲同行,確實會把翟憬哲嚇得不輕。

而且常勝是一頭惡狼,只臣服於荊暮晚一人,而軍中的荊家騎平日里嬌養常勝,又輪流給常勝餵食,常勝自然是記住荊家騎,不會傷他們。

而翟憬哲就不一樣了,翟憬哲於常勝而言就是一個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且細皮嫩肉的,常勝最是喜歡吃。

荊暮晚若看到常勝想要傷害翟憬哲,必然會暴打常勝一頓。

幸虧荊暮晚沒把常勝帶出來,不然就是一個被嚇到,一個被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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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權臣那柔弱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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