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

從天而降

沐浴更衣過後的荊暮晚提著自己的無念劍走出屋子,來到院子中。

在月光的照耀下,揮舞著自己的無念劍。

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真是一道銀光院中起,萬里已吞匈虜血。

荊暮晚練了好一會兒后,收起劍,正欲回屋就寢時,忽而看見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從天而降,直接砸穿了屋頂落在屋裡,還發出了痛呼聲,夾雜著驚嚇。

荊暮晚站在院子里看著屋子,愣了好一會兒,才抬腳往裡面走去,想著看個究竟。

能從天而降砸下來,除了鳥類,她真想不出有別的。

荊暮晚走進屋子裡,看到了屋裡的一片狼藉,臉色有些一言難盡。

地上躺著一個衣著奇怪的男子,頭髮竟是被剪得如此之短,著實令人唏噓。

那衣裳居然把兩條白皙的胳膊都露了出來。

荊暮晚眉頭一皺,從不曾見過有哪個隱秘部落或是國家的衣著是如此,如此袒露的,更不曾聽說有允許將頭髮剪成這樣短的,除了光頭和尚之外。

男子已然暈了過去,躺在地上沒有動靜。

荊暮晚微微仰頭看了看屋頂的窟窿,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男子,這麼高摔下來居然沒死?

也許是動靜太大,驚擾了別的院子的人,離荊暮晚的院子最近的便是荊舒瑤的院子。

荊舒瑤聽著聲音急急忙忙趕了過來,擔心荊暮晚出了什麼事,這一進來便看到荊暮晚完好無損地站在屋裡,荊舒瑤鬆了口氣。

乍一見地上居然還躺著個衣著奇異的男子,深吸一口氣,這這這,小五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這深更半夜的屋裡有個男人,這要是傳出去,那還得了?

「小五啊!這是怎麼一回事?」荊舒瑤小聲問道。

荊暮晚抬頭望向屋頂的窟窿,道:「天上掉下來的,長姐,派人找郎中吧!人還沒死。」

荊舒瑤一聽是天上掉下來的,可嚇壞了,又聽人還沒死,才緩過來,連忙出去,去派人找郎中。

半個時辰后,郎中處理完,管家便送了郎中離開鎮國侯府。

荊家五姐弟妹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屋頂被砸成這樣,還砸壞了屋裡幾個名貴的花瓶……又是請郎中,又是買葯……損失不小。」荊嶸靖忽然開口一本正經地說道。

其他四人紛紛扭頭看向他,人沒死在鎮國侯府已經是萬幸,你還想著錢?

「這也不是個辦法,總不能讓他一直待在小五房裡吧?別的廂房也沒收拾出來。」荊銘雪的臉色不大好,也虧得府中的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要不然這事傳出去,小五這姑娘家的名聲可就是毀了。

「要不,讓人把他抬到二哥院里?」荊銘芸提議道。

荊嶸靖:……如果我有罪,請用正義制裁我,而不是讓我跟一個大老爺們住一起。

「這是個好辦法,嶸靖你怎麼看?」荊舒瑤看向荊嶸靖,看似在詢問荊嶸靖的意見,實則語氣不容置疑。

荊嶸靖很想拒絕,但是眼下似乎只有這個辦法,為了小五的名聲,他作為荊家唯一的男丁,只能犧牲一下了。

這時,荊暮晚開口挽救了荊嶸靖,「不用了,讓他住在這裡吧,我去書房睡,明日讓人把玉蘭苑收拾出來。」

最後以荊暮晚去書房睡一晚解決了此事。

第二日清晨,躺在床上的男子眉頭微皺,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古色古香的床帳與房梁。

男子愣了一下,隨後想起身時,稍微一動,身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令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他沒再掙扎,躺在床上回想著無意識前發生的事情。

他記得他的合作夥伴約了他到天台飲酒賞月,談笑風生,後來兩人喝了不少,突然合作夥伴說想要單飛,不跟他一起創業了。

他不明白,明明一開始說好的,怎麼突然就變卦了呢?

後來兩人發生了爭執,合作夥伴動了手,他無意間從天台上摔了出去。

他本以為自己會就此墜樓而亡,哪曾想他居然還能活著,二十七樓啊!他的命也真夠硬的。

「咦?公子醒了?可要飲水?」

進來收拾屋裡狼藉的婢女看見了醒來的男子,有些小小的驚訝。

男子側頭望去,便是一個穿著古代服飾的姑娘,看這衣著與頭飾,似乎是個丫鬟?

「你……這是哪?」男子本來想問你是什麼人,後來想了想,也許是救了他的人,這麼問似乎不太禮貌。

「這裡是鎮國侯府。」婢女倒來了一杯水,走到床邊,儘力將男子扶起來一點點,讓他能喝到水。

男子喝完水后,滿腦子的疑惑不解,鎮國侯府?古代嗎?可是這也太玄幻了,他可從來不相信小說電視里那些。

但現在就是發生在他身上了,還真是……難以接受事實。

「我能否問一下如今是什麼朝代嗎?」男子想了想,還是問了這個問題,儘管這個問題問出來會讓別人覺得很奇怪。

婢女雖然確實覺得奇怪,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在明面上。

「回公子話,如今是御庭王朝746年。」

御庭王朝?他從未在史書中看見過,難道是架空的?還是史書遺漏的?

他也不過大學畢業沒多久,也才二十二歲,是文科生,本想著和夥伴一起創業,結果剛踏入社會沒多久,就墜樓了。

「多謝。」男子還是道了聲謝。

「公子客氣了,那奴婢先去知會一聲侯爺和少爺小姐們。」婢女微微行了一下禮,便退了出去。

不多久,鎮國侯府的主子都來了。

男子此刻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面,彷彿他是那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被人觀賞著。

「不知公子是何許人也?又為何會從天而降墜入我家小妹的房中?」

荊舒瑤不愧是荊家長女,言行舉止間都透露著大家小姐的風範,溫婉有禮。

「我……不記得了。」男子能想到的回答也只有這一個,他總不能說自己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吧?只怕會被當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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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權臣那柔弱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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