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調查翟憬哲身世
荊暮晚臉色漸黑,翟憬哲有些不知所措,他是外人,更加不了解這一家子的事情,他是沒有資格說話的,他甚至有如坐針氈的感覺。
荊舒瑤和荊銘雪臉色也了些許變化,不喜荊老夫人說的話,荊嶸靖就更不用說了,在他心裡,小妹就是個寶貝疙瘩。
但他們不能反駁荊老夫人,因為荊老夫人是長輩,是他們的親重慈,他們不能對重慈不敬,不然就是不孝。
反倒是比較單純,沒什麼心眼的荊銘芸反駁了荊老夫人。
「重慈,您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以前這樣,吃齋念佛回來也這樣,小五到底怎麼您了?您每次無厘頭的訓斥,無論大小事,小五都不曾對您有過半句怨言,每回都安安靜靜聽您訓斥。」
荊銘芸越說越來氣,雖說對方是重慈,可是重慈就是做錯了呀!
大家都忍好多年了,這回還有外人在呢?重慈怎麼可以絲毫顏面都不給小五留?
「您說小五不像我們這般,那您可曾想過,若是小五像我們這般,您如今還能被他人尊稱一聲荊老夫人嗎?我們還能住在這偌大的鎮國侯府嗎?我們姊妹幾個還能這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嗎?二哥還能好好地鑽研他喜好的經商之道嗎?」
「若沒有小五擔起整個荊家,沒落的荊家早就被有心之人有機可乘,若沒有小五上陣殺敵,抵擋百萬敵軍,御庭王朝的百姓真的能如此安居樂業嗎?您知不知道您去年生病那事…………」
荊銘芸語氣逐漸氣憤,眼睛也湧上眼眶,在眼中打轉。
「閉嘴!」荊暮晚及時打斷了荊銘芸的話,目光似警告般掃向荊銘芸。
荊老夫人聽到荊銘芸最後那句沒說完的話,心裡就怒氣衝天,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她就忍不住想掐死荊小五。
「還好意思提去年!我不過就是生了場小病,她竟以照顧不周為由處死了我的陪嫁丫鬟!那可是整整陪在我身邊幾十年的嬤嬤!她就是暴戾成性,視人命如草芥!袁嬤嬤怎麼說也算得上是看著她長大的!她說殺就殺了!這樣的人,怎配得上荊這個姓氏!怎配得上鎮國侯這個位置!?」
這回連一向冷靜的荊舒瑤都忍不住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荊暮晚比她快了一步,冷聲道:「這飯,吃還是不吃?不吃就滾回自己的院子!」
荊暮晚這次目光直視荊老夫人,看不出任何神色。
「你!你竟敢這般對我說話?!」荊老夫人不依不饒地看著荊暮晚。
「薛嬤嬤,荊老夫人身體不適,想來胃口也不好,扶她回去,讓廚房另外做些合她口味的膳食送去。」荊暮晚沒有理會荊老夫人,而是直接對伺候荊老夫人的薛嬤嬤說道。
「諾。」薛嬤嬤福了福身,隨後上前扶荊老夫人。
荊老夫人不為所動,薛嬤嬤直接強硬地扶起荊老夫人,將荊老夫人帶走。
荊老夫人不敢置信,自己身邊的人居然如此聽從荊暮晚那個孽障!甚至如此不敬於她!
荊老夫人被帶走之後,荊暮晚拿起筷子率先夾了菜,慢條斯理地吃著。
其他人沒敢說話,見荊暮晚動筷了,便也默默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翟憬哲有些許畏畏縮縮地拿起筷子,他不敢夾菜,一桌子陌生人,剛還親眼目睹了這般場面,你試試你敢不敢?
荊暮晚發現他只吃白米飯,想到剛剛的事情,難道是嚇到他了?
荊暮晚只好每樣菜式都夾兩次放到翟憬哲的碗中,翟憬哲有些許錯愕地看著荊暮晚。
荊暮晚語氣淡然地說道:「身體不好就該多吃些。」
荊嶸靖目光防備地盯著翟憬哲,荊舒瑤也是眉頭微皺,荊銘雪有些許難以置信,荊銘芸倒是一臉吃瓜相。
「咳咳,小五啊,翟公子傷勢已大好,但這離魂症似乎並未見好,長姐以為,翟公子在荊家待了許久,翟公子的家人必然對於翟公子的失蹤很是著急,不如我們先派人去查查翟公子的身世與家中之人?」
荊舒瑤說道,在她以為,翟憬哲是外男,著實不適合在荊家長住,畢竟荊家女眷居多,免得讓人說了閑話去。
荊嶸靖與荊銘雪都很同意荊舒瑤的話,翟憬哲這人身份不明,而且初見時衣著奇特,雖說長得不錯,但是吧……
小五才及笄不久,常年待在軍營中,戰場上,對男女之事並不了解半分,男女之間相處的久了,免不得會日久生情。
小五這般身份,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配得上的!在他們心中,這世間就沒人能配得上這般好的小五!
荊暮晚夾菜的動作一頓,沒有說話。
翟憬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該說啥,總不能說他來自現代吧?
「好,晚些我派徐影他們去調查一下。」
荊暮晚語氣淡淡地應下了,長姐說的也不無道理,翟憬哲確實不適合長住於此,家中有三位姐姐,女眷居多。
晚膳過後,大家也都各自回了院落,荊暮晚喚來了徐影和余崢,於書房中談話。
「徐影,你且派人去調查一番翟憬哲的身份,儘可能地幫找出他的身世。余崢,今日陛下派人來說鳴錫城遭遇悍匪掠殺,命我等明日啟程前往剿匪,你且回去安排一下,明日天亮之前出發。」
荊暮晚端坐在書案前,看著兩位站立於面前的,自己手底下的左右兩位副將。
「鳴錫城?鳴錫城不是晉王的封地嗎?倘若鳴錫城遭遇悍匪掠殺,晉王又怎會坐視不管?」
徐影有些許詫異,晉王可是曾經與前侯爺一同征戰沙場的過命好友,驍勇善戰。
荊暮晚想起來傳話的人所說的,目光一冷。
「晉王曾為獨女金玲郡主說得一門頗好的親事,還為此向聖上討了賜婚的聖旨,前段時間到了要成親的日子,金玲郡主為拒嫁,逃了婚,如今人在何處還未曾尋到,晉王也因此怒氣衝冠病卧在床。」
徐影和余崢都皺起了眉頭,拒嫁?逃婚?倘若不滿意,為何一開始不說,反而等到成親之時逃跑?
前腳剛逃,晉王氣急攻心,後腳悍匪來襲。
世上真有這般湊巧之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