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同學（2）

13、走同學關係（2）

吃好午飯，還在飯桌上，閨蜜夫妻聽了嚴妍的整個情況后，就都拿起手機開始與各自的同學和戰友聯繫。

閨蜜的老公是部隊連級幹部轉業，分到各地的戰友在懷化各單位的大小領導都有。閨蜜和嚴妍都是西南政法大學的畢業生，懷化的同學同樣也不少。

論說，閨蜜的同學也是嚴妍的同學，嚴妍單個就可以聯繫，沒必要拉上閨蜜，但正如此前所說，關係到跨省的問題，很多聯繫和調查沒那麼順暢，因而嚴妍考慮到這一層。況且，從私心上來說，閨蜜結婚，尚未擺酒席，嚴妍只是遙寄禮物，也一直沒有親眼見到閨蜜老公這個真人，這次也是藉機看看姐夫。

人間傳說，姐夫調戲姨妹子為何都順江順水，就因為世間的女人都有迷戀姐夫的基因。

閨蜜比嚴妍大半歲。剛才高速公路上煲電話粥時，嚴妍就已經稱呼閨蜜的老公為姐夫了。

姐夫的第一個電話打到hh市相關局的副局長那裡，然後懷運集團的董事長就出面了，半個小時后，懷運集團調度室的一名工作人員就把手機打到了姐夫的號上，彙報說三月七日確實有一輛大巴車去了廣東，司機是公司老司機名叫康永安。

康師傅我問他了，三月七號從懷化出發，到廣東肇慶、清遠、韶關看了幾個景區，在外住宿兩晚，三月九號回到公司，一切正常，沒有傷人丟物，車子也完好無損。康師傅今天在家休息，我受董事長的任務布置，親自過問的此事。

聯絡業務，登記辦理租車手續的名叫毛文化，他不是懷化人，廣東人，不過這位毛師傅的手機暫時沒人接聽。現在我把毛師傅、康師傅的電話都告訴你們，還有其他要了解的，你們隨時可以與他們取得聯繫。

嚴妍於是記下了司機以及租車人的姓名和手機號。鑒於毛師傅是廣東人，柳眉當即將電話撥了過去。生活當中有很多人只接聽本地號碼，對於異地來電有可能不問不顧。可奇怪的是，同是廣州號，柳眉獲得的也是鈴聲響完后都處無人接聽狀態，第二次撥打也同樣如此。

對於懷化本地人的康師傅，雖然懷運集團的工作人員敘述得比較清楚，但嚴妍最後還是決定不以廣東的手機號，而是用郴州的座機打一個過去試試。既然是司機，自然全程參與每一個地方的遊覽，也幾乎熟悉了車內的每一個人，更應該可能認識肖總和導遊小姐。

也同樣奇怪的是，和毛文化一樣，無人接聽。

嚴妍沒辦法，就給懷化的同學打電話，她反正此次作好了聯絡懷化所有關係的準備。

同學男性，在政法系統工作，目前是某官助理，查一個人對他來說，定不是難事。

接通男同學的電話后，嚴妍開場白先說自己在郴州，在班花和班花之主身邊。大學期間，郴州籍的閨蜜漂亮，有班花之稱。那邊一聽說班花，自然知道是誰，氣氛頓時就熱烈了許多。

還有，四年西南政法同窗時，嚴妍雖然是八卦王，也是能說會道的主，但畢竟相貌不是非常出眾，加之有一些高冷，因而不是特別受男同學歡迎，也因而到現在還單身。

在沒有和懷化的康師傅撥打電話之前，柳眉和嚴妍的意見都是查問那個「肖總」，但此時嚴妍覺得司機更重要。於是將前因後果跟同學說了，強調務必找到那個司機，她想親自和他通話。她也清楚這周日休息的時間，既麻煩同學也耽誤人家司機，但還是覺得該求人的一定要求人。同學說，只要這個司機今天在hh市本地沒有外出，他就能讓他那在某局當政委的叔叔一個小時內找到。

同學的保證很有效。當她們回到酒店休息，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內，電話就打過來了，而且用的是康師傅本人的號。

同學的這個叔叔厲害：你不是要親自和他通話嗎？免得你不放心，我就讓他本人直接打，還節省了我的通話費。

康師傅弄清楚眼下跟他通話的美女只是要尋找一個大媽后，就簡短地告之自己七號出發，開車先去懷集的六祖廟、端州的包公祠，和新興的國恩寺，第一天在新興縣住下，第二天往廣州光孝寺，往回走經過曲江南華寺，晚上住韶關。第三天也就是九號沒有活動，直接回懷化。車上包括他三十七人，大都是中老年，女人居多，不過我的記憶中，沒有什麼肖總。導遊是一個年輕妹子，租車方自己帶來的，我跟她不熟，沒有什麼交往，一路上他們去玩，我在車內睡覺，總共講不了幾句話。你要了解車上人員的情況，還是要問他們租車方。他們自己的人，他們最熟悉。

嚴妍想想也是，就沒有再問詳細的問題，估計再問對方也就那麼幾句話。

嚴妍在掛掉與康師傅的通話后，就再次撥給懷化的同學，她這次跟同學強調一個叫肖總的，描繪了肖總家庭情況有一個接近五十歲的老娘，有可能是親娘，也有可能是認的乾娘，重點是那個「總」。同學說，那就要查hh市所有的企業了，看有多少家的董事長、總經理是姓肖的。嚴妍在電話這邊點著頭說對對對。

同學說，他想起來了，hh市當地確實有一個非常知名的肖總，人稱肖拐子，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法人，在hun省都有名氣。企業全稱是xxx，你們可以直接網上查，在他們的官網上找出照片，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肖總。

嚴妍通過隨身帶的筆記本電腦，連上飯店wifi，登上公司網站，下載肖拐子照片，打電話給黎智，讓黎智登錄qq，發照片過去，讓柳姐的嫂子辨認。

可當黎智風急火燎地喊來柳眉的嫂子時，嫂子一句「我又沒有見過肖總」，把嚴妍和柳眉嗆得半死。事實上也怪不得嫂子，她根本沒有說過她見過肖總，她只是說見過的導遊小姐說「我們肖總」。

這樣，這條線幾乎就斷了。

好在嚴妍的男同學非常負責，說如果不是非今天要名單不可的話，他可以明天上班找工商局要來hh市所有工商企業負責人名單，重點關注法人代表姓肖的。

但到這裡，柳眉又拍著腦袋說她們忽略了一個大問題，那就是：現在的人們習慣稱呼一個人為「總」，而真實情況是，這個人並不是「總」；況且，稱總的裡面，又分正總和副總，以及總監；有些單位，比如報社、電視台，有總編、社長，大家的習慣也是稱「總」的。

如此繁雜，怎麼辦？

嚴妍心說也是，便只是笑笑。果如此的話，那她們的工作量太大了，無法應付，也不科學。

柳眉寬自己的心說：「死馬當活馬醫吧！說不定就在正總的法人代表裡面。」

「重點可以轉移到那名導遊身上。但前提是，先要找到租車人。」嚴妍說。

柳眉說「是」。這樣，兩人意見又一致了。於是，決定開車到郴州資江的東江湖玩一玩后，第二天回廣州。畢竟如果當天回廣州，在路過曲江時已是晚上，不便去無庵里打擾。

在遊玩東江湖時，柳眉開心地拍打著胸脯對嚴妍和嚴妍的閨蜜說：「找到租車人絕對沒問題，廣州是我的地盤，我定能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