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衛子庸
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清淺一次選擇的機會,清淺一定不會腦子一抽跑去救那什麼勞什子的酈城第一美男子,美色誤人啊,說得一點也沒錯,古人誠不欺我。
現在清淺每天都處於一片水深火熱中,感覺前途茫茫,不就是一個手欠順手撿了個燙手山芋,現在每天要面對兩張幽怨的面孔。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衛子庸暈倒后,清淺在流鶯和一群人的尖叫聲中給刺激,腦子一熱衝上去就把人給帶走了,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跑到城外了。
「小姐,現在怎麼辦」看著處於昏迷中的衛凡,流鶯吞咽了下口水。清淺默然,衛子庸還在昏迷,要是就這麼把人送回去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直接說是為了救人,也沒人會信吧。
「現在我們不能回城了,得先找個地方歇息,我為衛公子查看一下」清淺思考片刻后對流鶯說到。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人帶出來容易,但是送回去就難了,說不定還要還要被懷疑她帶走衛凡的目的。
而且還要面對衛家的詢問,看著衛凡這羸弱的身體,就這一個圍觀都能暈倒。
要是送回衛家途中或者送到了被什麼庸醫把人折騰沒了,到時候這鍋還得扣她頭上,到時候就是進了酈城就出不來了。
所以為了避免後續可能出現的一切危險,清淺決定還是先找個地方歇下,把人救醒了再說。到時候直接讓衛凡自己走回去得了,這樣她們就可以溜之大吉。
完全不用面對衛家的人,不需要面對酈城官差的審問,最重要的一點是是不用被這些酈城的顏粉們抨擊。
當時那個場面,那些人這麼瘋狂,她又在大庭廣眾之下帶走了衛凡,要是回去,指不定被這群喪心病狂的顏狗們丟雞蛋、扔菜葉子,想想就讓人害怕。
要是當時清淺知道她手裡這個人才是最大的麻煩,她一定不顧一切都要把這尊大佛送回去。哪管會不會被送官查辦,還是進行賠款、扔菜葉,大不了人送到之後直接跑路,清淺現在就是很後悔,非常後悔。
「小姐,前面有一個屋子,看樣子已經被廢棄了」流鶯將探查的情況告知抱著衛凡的清淺,畢竟帶著這麼個人,不好找人家借宿,很容易被發現,只能找被廢棄的房屋借住了。
清淺也弄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想好心救人而已。怎麼就搞的偷偷摸摸的,還東躲西藏,好像真的幹了壞事。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吩咐流鶯回去拿包袱,清淺便將人放下,順便檢查了衛凡的身體情況。
畢竟人都已經帶出來了,本來就是為了救人,總不能最後人在自己手上沒了吧,那不是砸自己招牌么。
不過這一檢查卻讓清淺心生疑竇。這衛凡的病情從脈象來看,應該是太過虛弱所以才在眾人圍堵下暈倒。
但是清淺卻查到衛凡的虛弱不是疾病或是天生,而是因為中毒所致,而且這種毒還是清淺的一個師兄研製的。
但是這種葯這位師兄應是沒有給過別人,怎麼會在衛凡身上出現?
這種毒名為「韶華」,中毒者會日漸衰弱,身體也會慢慢消瘦,最後因為衰弱而死去。
看上去就跟正常的死亡差不多,不仔細檢查的話根本查不到是中毒。清淺也是因為當時好奇,跟著師兄研究,親眼見過師兄做的試驗,所以才知曉。
就是不知道衛凡是得罪了何人,竟然被下了「韶華」。
雖然清淺知道是毒,也知道解毒方法,不過清淺也不敢直接給衛凡進行解毒。畢竟毒藥出自雲水澗,若是直接解毒,怎麼解釋這種大多數人都還不知道的毒自己能解。
如果到時候有心人一查,知道毒藥是雲水澗的,以及自己和雲水澗的關係,最後有幾張嘴都解釋不清。
清淺準備一點一點的為衛凡解開,也不知道他是否知曉是中毒。還是要先查探一番「韶華」是怎麼流落出來的,最好到時候問一下那位師兄。
衛家是最近十多年迅速崛起的世家,得罪了衛家,會給雲水澗帶來災禍。最好私下解決了此事,而且不能讓衛家知道此事。
清淺也沒想到隨便一撿,也能給以及招惹一個大麻煩。看著暈倒的衛凡,頓感頭疼。都是什麼事啊,這還沒到京城呢,就有麻煩事找上來。
雖然是清淺自己撿的麻煩,但是如果清淺沒發現,以後這毒從別處被泄露,恐怕雲水澗要因此遭到更大的衝擊。
這是清淺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即使麻煩了一點,清淺還真不能不管。
任命的嘆了口氣,便為衛凡進行施針,先為其壓制小部分毒性,讓其清醒過來才是正是,畢竟這麼暈著也不是辦法。
自己現在還頂著強搶第一美男的名頭,總要跟當事人說清楚,以後放他回去還得為自己正名呢。
施過針后,清淺坐在旁邊休息,一邊思考衛子庸的事情。想到之前師兄好像失戀了,然後貌似當時聽到另外一個師兄說什麼騙子。
清淺看著衛凡俊美若好女的臉龐,突然心頭一跳,一臉驚恐。
心裡湧起一個大膽的想法:「這衛子庸不會是女扮男裝吧!」
雖然衛凡現在男裝的樣子沒有半分女子的作態。但是就憑他這張臉,女裝的話應該也是極美的。
會不會其實是他女裝的時候騙了師兄,所以師兄因愛生恨所以給他下了毒,越想越覺得很可能就是真相。
同時清淺也開始懷疑這個衛凡到底是男是女,有時候把脈也不是那麼清楚能感知性別的。
因為中毒導致脈象虛弱可能不是那麼准,脈象是可以騙人的,但是身體的體征不會騙人。
清淺想到就做,「反正現在衛子庸還昏迷著,即使偷看了他也不知道」
清淺默默給自己打氣,心裡終於說服了自己。所以清淺的一時腦抽,做了一件讓她以後想起來都無比想抽自己的事。
她伸出手,三兩下把衛凡的衣服給扒了。而且不僅扒了人家衣服,還在別人的胸口抓了一把。
清淺心裡嘀咕,「看這手感應該確實是個男的,女子的胸再小應該也沒有這麼硬吧!」
然後清淺就在思考,所以是衛凡女裝欺騙了師兄的感情,結果師兄知道了真相,把師兄給整抑鬱了。因愛生恨,所以才下毒的?
這方清淺還在思考,手還放在衛子庸的胸上也忘了移開。
於是等她被流鶯的叫聲喚回神的時候,就看到身下的衛子庸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此刻正一臉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她作惡的手。
清淺慢慢轉過頭,就看到流鶯手中提著她們之前出谷拿的包袱,此刻也在獃獃的看著她。
清淺:……
不是,等等,你們聽我狡辯啊。
完了,這事好像沒法解釋了。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他們眼裡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個欲行不軌的女流氓,清淺也只好乾巴巴的解釋因為衛子庸太美了,雌雄莫辯的臉讓她很好奇衛凡的性別,所以才乘人昏迷扒衣服。
然而解釋完之後清淺發現現在她們兩個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完了,好像在他們眼中自己更加十惡不赦了。
此時的清淺還不知道在酈城的人口中,她已經是光天化日就敢劫人的女色魔了,而衛凡就是被劫色的弱小可憐還無辜的良家婦男。
在流鶯重新潛進客棧拿自己落下的包袱時,城主府和衛家都已經派人來打聽消息了,勢必要找到衛凡,以及捉拿女流氓歸案。
因為根據好心群眾提供消息,知道了兩個女流氓住處,官差正趕過來追查。流鶯也只來得及拿到包袱便悄悄溜走了,可惜了那輛花了十兩銀子雇的馬車。
不過現在即使從流鶯口中知道了酈城的情況,清淺也無所謂了。這最尷尬的場面都遭遇了,而且衛凡的胸她摸都摸了,她好像也沒法否認她就是女流氓的事實了。
畢竟流鶯和衛凡兩雙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明眸第一個就不答應,要不是清淺自己知道她所做所想,恐怕都要相信了她就是饞他身子才將人擄走。
自從那天襲胸事件起,清淺就覺得生無可戀。每天都要面對衛凡那張幽怨的臉,每當她看向衛凡的時候,或者為他檢查施針時。
他總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然後在撇過臉。彷彿那種被逼迫的良家婦女,又無可奈何,只能任命。
每天要經歷至少一次,而且每次流鶯都會在旁邊,時不時用那種防狼的眼神看著她,這種憋屈的感覺讓清淺很抓狂。
清淺覺得大概流鶯這個丫頭是不能要了,這心都偏到哪裡去了。吩咐辦的事情還是很有效率的,就是清淺感覺流鶯可能對衛凡有濾鏡,這樣的蠢,以後被人賣了恐怕還要幫著數錢。
清淺愁啊,怒啊!要不是這毒與雲水澗有關,她不能不管,哪用受這種氣。
但是氣歸氣,病還是要治的,毒的來源也還是要打探。吩咐流鶯發給師兄的信暫時還沒有得到回信,但是總不能拖著,也要從衛子庸這邊打探一下。
現在清淺只想儘快解決了這個麻煩,然後趕緊帶著自己的蠢丫頭離開,順便給她補補腦子,免得以後被賣了。
------題外話------
清淺:如果我有罪,就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讓我面對衛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