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說媒
夜晚,屋內已經十分的灰暗,黃洛白想要點燃油燈接著看書,但油燈比較昂貴,只有一盞油燈,需要給黃母織布賣錢。
黃洛白放下書,看著四周,僅有黃母附近有一些亮光,想著現代的燈能夠照明整個房間,而且還不貴,真感覺古代貧困。
無奈的黃洛白就坐在床邊,想著如此少的娛樂活動,只感覺無聊。便迷迷糊糊睡著。
翌日,黃母開始叫喊黃洛白。
黃母道:「白兒,坐娘面前來。」
黃洛白聞聲而去,坐在黃母面前問何事。
黃母道:「白兒,你已經十七歲,還未尋得婚事,你以前那一群朋友基本結婚生子,你卻遲遲未婚。是娘沒用,我記得你出身之時,馬家老爺口頭答應你與他二女兒結親,不知道現在可否有用。唉,家道中落,能夠讓他看上只能看吧!」
隨後黃母放下布,在箱子里翻出一件較為華麗的衣服,雖比較舊,但比起黃洛白身上的衣服真乃天上地下。
黃洛白用冷水洗完澡,穿上衣服。憑著記憶去尋找馬府。
黃母穿上以前的衣服,較為華麗,取出耳朵里夾著的樹枝,然後將耳環帶上,來到小溪邊梳理著頭髮。
在出門之前,黃母去往集市買來一個豬蹄,準備當做禮物。
來到大街上,雖然沒有現代世界的人擠人,但路上的行人還是挺多,畢竟這也算縣城。
之後,黃洛白來到馬府門前,敲響門。
只見馬府僕人打開門,問黃洛白來到這裡何事。黃洛白告訴他找馬老爺。
僕人並不認識黃母和黃洛白,但見兩位衣服雖然比較舊,但也算華麗,就表示去稟報。
大約一刻鐘時間,僕人打開門讓黃母兩人進去。
僕人將他們帶到客堂,馬老爺和馬夫人坐在那裡等候。
見黃母前來,兩人立刻起身迎接,看著已經飽經滄桑的黃母,馬夫人只感覺心痛,但她也無能為力。
馬老爺道:「不知黃夫人此次前來有何貴幹。」
黃母遞過禮品,開門見山道:「小兒在滿月之時,馬老爺說二小姐與小兒結成娃娃親,不知能否算數。」
聽見這話,馬老爺瞬間面帶難色,畢竟當年黃家可謂是大家族,現在的黃家還算,但主人已經換了,想著自己的女兒嫁給如此貧困之人定有萬般不舍。
馬夫人雖然心痛黃母,但也不希望讓女兒嫁給他,畢竟她早就聽聞黃洛白天資愚鈍,難成大器。
馬老爺開口道:「如此多年的事不曾記得,畢竟當年是喜事,說個玩笑話也有可能。但如若黃夫人想要飯食或者金銀資助侄兒讀書我都可以給。」
黃夫人聽見這句話,便知道不再有希望。臉上有著些許失望。
馬夫人見到,連忙說道:「畢竟侄兒我們從小看著長大,不可能不在乎,我們定當為侄兒尋得一位好妻子。」
這時黃母的愁容煙消雲散,她對娶二小姐並不抱多大的希望,但聽聞能夠找到別的兒媳,那怕是貧苦人家也不在意。
黃洛白看著兩夫妻,只覺得馬老爺城府深,不過把女兒嫁給窮人,他自己恐怕也不願意。
馬夫人見黃母的表情放下,也感覺輕鬆,對於黃洛白這個孩子長相還行,雖然實力差,但找一個好妻子並不難。況且馬府也有幾十個婢女,隨便給他一個就可以。
馬夫人道:「黃夫人,不知馬府中的奴婢可會嫌棄。」
黃夫人搖頭道:「哪能嫌棄,老婦無能,無法為白兒尋得好妻子,但現在只求女子能夠接受他,哪能這麼挑剔。」
馬夫人點頭笑道:「那好,讓侄兒跟著我去後院,待會我讓管家將所有婢女前往後院,倘若侄兒看上,就與我說一下。」
黃洛白連忙作揖道:「多謝伯母。」
馬夫人笑著點頭,隨後帶著黃洛白離開,讓黃洛白站在門后,看著院子裡面。
不久,一群女子打打鬧鬧的走過來,黃洛白看著這群女子之中雖然算不上華麗,但也看的過去。
至於長相都不算太差,畢竟大戶人家選女婢不會選丑的。
看著這群打打鬧鬧的女子,馬夫人走過來。
道:「侄兒,看上哪個?我將他許配給你。」
黃母也在催促他快點挑選。
黃洛白看著,都感覺差不多,至於品德他實在不知道什麼樣子。
黃洛白跪求道:「伯母,我見長相都差不多,但我想找聰慧識得字的妻子,不知裡面可有。」
馬夫人笑道:「有,當然有,那是倩倩最愛的奴婢,我需要與倩倩說一下,你在這裡玩耍一下吧!我還要與你母親說一下話。」
黃洛白點點頭,隨後便四處看看,他知道後花園的位置,便走過去看看。
正走著得時候,一坨鳥屎下來,落在黃洛白的臉上。
黃洛白直接破口大罵道:「你個傻逼鳥,信不信老子射死你,媽的。」
「是何人再此叫嚷。」一道女聲傳出。
黃洛白嚇一跳,抬頭看去,是一名女子,穿著裙子走來,他看著這薄薄的裙子,盡顯女子的姿態,不得不說唐朝開放在封建王朝算真的開放。
那女子畫著妝容,身體纖細,面容較好,看著如此美麗的女子走來。黃洛白望停下來。
「這公子,竟然如此無禮。」女子喝道。
黃洛白才知自己失態,連忙道歉,女子表示可以既往不咎,但要立馬離開花園。
黃洛白只能離去,沒想到這女子脾氣如此暴躁,隨即快速的走出花園。
來到原來的地方,黃母正與馬夫人說笑,黃洛白知道自己不好打攪,就拿出自己隨身帶的書看看,看的是《詩經》。
正看著,聽見黃母的叫喊,黃洛白連忙走出去。
馬夫人見到黃洛白手中拿著書,內心感嘆到黃洛白雖然愚笨,但有上進的心,而自己的兒子雖然聰慧,但不愛學習。
便開口說道:「侄兒如此愛學習,就讓侄兒來到學堂與我兒一起學習吧!兩人也算有個照應。」
黃母連忙笑著答應,黃洛白也道謝。
隨後,黃母帶著黃洛白離開。
黃母在路上問道:「白兒,你怎麼現在如此愛看書,以前你總是以天資愚鈍不肯讀,而現在隨身帶著。」
黃洛白笑笑,畢竟他不算他的兒子,自己以前最喜歡古典文學和歷史,於是大學就修了這兩個系。
黃洛白答道:「娘,上次那件事我知道我要好好讀書,考取功名才不會別人歧視。」
黃母欣慰的點頭道:「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