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春闈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春天的考試,他通過馬老爺報名考試。
隨後縣尉主考,黃洛白被安排在極小的單間,馬公子也在這裡,就這樣,兩人在此處考了幾天。
考完后,馬公子信心滿滿的走出貢院,而黃洛白則是和平常一樣的心情走出這個地方。
回到家,黃母燉了一隻老母雞,放在桌子上。黃洛白這幾日餓的油水都沒多少,看見雞狼吞虎咽起來。
黃母心痛的說道:「這幾日政府不提供食物都餓瘦一些。」
黃洛白抓著雞就是往嘴裡塞,他第一次感覺水煮雞味道這麼好吃,想著以前,每次過年一大盤雞都是長輩吃。
只見黃洛白嘴裡塞滿雞肉,兩腮鼓得十分大,說的話含糊不清。
黃母笑道:「慢點,每人跟你搶。」
馬公子回到家,馬老爺在他的房間等候多時。馬公子來到房間恭敬的叫了聲爹。
馬老爺摸著鬍鬚道:「這次考的可好。」
馬公子拍拍胸膛說道:「一定能夠考上。」
「那可否問過黃公子考的如何。」
「就他如此愚笨之人,怎能考上?」馬公子不屑的說道。
馬老爺看馬公子如此自傲,就嘆一口氣,想教訓等黃洛白真的沒有什麼墨水,想想也就算了。
過了幾天,到了放榜的日子,黃洛白前去觀看,發現自己考上,名字在畫圈的位置。
畫圈表示最後一個,到了他就停了,雖然最後一名但黃洛白也滿足了,畢竟先考上再說,後面再來。
而馬公子滿面春風的看著榜,他的名字正是第一個,上面寫著一。
馬公子狂笑三聲,道:「此等考試,只有無用之才才不能再榜上。像我僅學三月有餘就輕鬆考取。」
隨後帶著僕人揚長而去。
未能上榜的考生罵罵咧咧,或者都是羨慕。
黃洛白並不說話,看著馬公子,他確實是一個人才。他現在要將他作為主要對手。
縣令告訴所有考生,上榜的人秋天準備秋闈。黃洛白暗暗下定決心要在那場考試打敗他。
就在這時,黃洛白想起自己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畢竟當時答應母親要在考完春闈后再結婚。
黃洛白將自己上榜地事告訴黃母,黃母心中那份對孩子考試做官的夢想再次燃起。
因為黃洛白幼時愚笨,黃父和黃母已經不打算讓他去考科舉,讓他識得幾個字,好機智一些。沒想到愚笨的兒子竟然考上了。
前些天黃洛白說要找事賺錢減輕自己的壓力,看來不必讓他再出去了,在家好好溫書就行。
黃母突然想起,黃洛白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現在已經十八了,再不結婚就老了。
黃母收拾好,前去馬府準備看看。
黃洛白百般無事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外面。
漸漸地,一個黑點開始被放大,形成了人影,定睛一看是一個中年男人。黃洛白搜尋著記憶,是四叔。
黃洛白父親那一輩五個兄弟,黃洛白父親為老大。
四叔為人正直,拒絕走那種不入流的道路,在所有兄弟分家的是時候只有四叔沒有分他們一點家產。
四叔來到黃洛白的家中,他手中拿著一下包裹,黃洛白連忙起身迎接。四叔也不客氣,直接坐下。
黃洛白道:「四叔,敢問有何事。」
四叔吹著熱茶,說道:「你上榜了?要準備秋闈吧!」
黃洛白點頭稱是。
四叔接著說道:「原先我接濟你家,你母親以你已經長大可以賺取錢而拒絕,但你現在春闈已過,去幹活簡直浪費時間。我拿來十兩銀子,好好讀書,不要幹活。」
黃洛白不敢接,畢竟華夏人自古謙虛,要是這樣接過,肯定會挨黃母一頓批評。
黃洛白連忙擺擺手,表示不能接。
四叔喝道:「接著。」
黃洛白被嚇得顫顫巍巍,伸出手接過。
四叔道:「腦子聰慧了一些,懂得了禮儀,以前不知道禮儀,沒腦子做事。」
黃洛白看著四叔,感嘆道他雖然凶但是真的仗義。
四叔打開包裹,裡面有四個木頭盒子,打開一看熱騰騰的飯菜在裡面,還帶著一壺小酒。
「坐下來,四叔有話跟您說。」
「是,四叔您講。」黃洛白連忙坐下。
四叔給黃洛白倒酒,黃洛白連忙站起,隨後又被四叔拉下。
四叔喝完一小杯開始訓話,說道:「你這小子,自幼愚笨,讀書極其慢,教書先生要教幾遍才能讀懂,現在考上真是不可思議。」
黃洛白臉差點沒下來,畢竟這句話感覺是在罵他。他感覺自己現在是范進,四叔是屠夫。
隨後四叔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再次創造奇迹。接下來好好讀書,不要做活,要是我發現我會來找你,大嫂我罵不得,但你還是可以的,要是想要那本書我幫你搞,記得說。」
聽完這句話,黃洛白心裡感激不已,雖然四叔霸道,但也實在仗義,對他這個落魄侄子這麼上心。倘若要是他的兒子揍自己頭都會被他打歪。
黃洛白道:「多謝四叔,我一定好好努力,考上功名。」
四叔道:「不必給自己太多壓力,考不起再考,實在考不上在四叔那裡中兩畝天,你母親不適合種,你要學會適應。」
黃洛白點點頭。
四叔從爺爺死後分的一些財產,通過他的苦心經營,雖算不上大富大貴,但家境還算殷實。
與黃洛白閑聊幾句后,四叔便離開了,在臨走之前再次特地叮囑黃洛白不得幹活。
黃洛白見他走了,看著手中的十兩銀子實在感覺沉重,他第一次感覺一斤這麼重。看著四叔離去的背影,他知道現在他肩上有許多人的希望。
黃洛白想著秋闈,在心中刻下必勝兩個字。
等著黃母回來,知道黃洛白收下銀子又是狠狠的罵了一頓。
黃洛白很無語,沒想到自己這麼卑微,不管怎樣都是挨罵。
黃母想要將銀子送回,黃洛白將四叔說的話原原本本告訴黃母。
黃母只能嘆氣,告誡黃洛白,讓他記住這算借,讓他一定要還。黃洛白只得應下,十兩不算小數目。但他不得不還。
黃母將馬夫人的事告知他,讓他明天準備下聘禮,結婚要在秋闈過後。
黃洛白想著上次的夢,害怕碰見劉潛百成為他的妻子。便提出去看看。
黃母讓他明天再去,宵禁的時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