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破案二
殷邀月接道:「那誰是真正的兇手?」
「第一,我排除李蒼邈。其中的道理我想殷邀月姑娘很清楚,有兩個案發時間段是殷姑娘和李蒼邈在一起的,所以他沒有作案的條件。」
眾人都看向殷邀月,殷邀月只能出來勉強說道:「沒錯,有段時間我確實和李師兄在一起,我們一起切磋『武藝』。」
(當然這武藝就是在床上打鬥了,之前就是因為張逸晨逃命拋棄了殷邀月,而殷邀月的舊愛李蒼邈捨命救了她,李蒼邈才以此被捕獲,然後愛情就這麼神奇的死灰復燃了,好在蝙蝠大完沒有直接吃了李蒼邈,想著等夫人傷好了之後在吃,給夫人突破境界再用,誰知。。。)
一長老接著道:「那麼兇手會是誰呢?」
千殤微微一笑,道:「我說我排除我自己,我想大家都不會相信,所以我不會這麼說,因為說了也沒用,於是我找到了一些證據。」
說完千殤用手指向遠處,對著一個猥瑣老頭道:「前輩,請站出來,把那天我和殷姑娘問你的問題說一遍。」
老頭走向前道:「三天前,這位公子和殷姑娘到我的店裡問了我三個問題。第一個是最近這一個月有沒有人定製過人皮面具;第二個是定製的面具長什麼樣;第三個是定製面具的人有什麼特點。」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殷常榮道。
老頭道:「最近一個月確實有五個人定製了人皮面具,定製的面具有一張和這位秦公子長得一模一樣,而定製的這個人長什麼樣我看不出來,不過我可以百分之百保證不是這位秦公子,因為老夫賣了這麼多年的面具,給別人易容了這麼多次,至少分得清這位公子的年紀和身形,只可惜這個人那天來的時候是夜晚,我真的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不過我記得定製這張人皮面具的人是在十五天前的夜晚,因為這張人皮面具太特殊了,我記得清清楚楚。」
千殤微笑道:「好,老人家你回去吧,那麼我想大家心裡也有點數了,不過這依然不能定案,所以我先給大家展示一樣東西。」
說完千殤走向五具棺材,然後取出五根銀針,分別插入了五具女屍的血管,接著又拔出。然後將五根銀針放到一個一塊布上包好,回到人群中心,把銀針交給了殷邀月。
千殤道:「大家請看,有沒有人知道這五根銀針為什麼會變成紫色?」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說話。
千殤又道:「那麼大家有沒有聽過一種劇毒叫『勾魂散』」
縣爺出來道:「老夫聽過,剛好有幸見過,這種奇毒是一種無色無味的白色粉末,僅產與我們北疆西部地區的一個古老部落,這種葯被北王朝列為三大禁藥之一,要得到這種特製的毒藥必須要到王室的藥房里才能取得到,但是藥房對這種葯管制非常嚴格,所以只有特殊身份的人才有資格取到這種葯。」
「那麼這種葯又什麼特別之處?」殷邀月道。
縣爺道:「服下這種葯後會讓人意識麻痹,神志不清,可怕的是只要下毒者在身上塗抹一種奇葯后,就能使中毒者任人擺布,唯一的缺點就是這種毒無葯可解,中毒者必死無疑。」
千殤道:「好,很好,這位縣太爺說得沒錯,如果大家不確定是不是這種毒可以找人驗證。同時我也讓殷邀月姑娘查了張公子的行蹤,從張公子借飛行坐騎離開商會那天開始計算,先到北疆王室藥房拿葯,再到回到店鋪買人皮面具的時間是完全吻合的,而張公子的身份確實可以拿得到這種葯,巧就巧在這位張公子在案發時間段全部失蹤。」
縣爺道:「既然兇手知道這毒會被驗出,為什麼不毀屍滅跡呢?」
千殤道:「如果毀屍滅跡,那麼別人只知道人失蹤了而不是死了,誰又能指認我呢?如果我死活不承認你們又找不到屍體如何定罪?」
眾人不再說話,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望向張逸晨,張逸晨頓時臉型扭曲,臉色發白,嘴唇不停的顫抖,雙腳發軟直接跪倒在地,眼裡充滿憤恨和怨毒,死死的盯著千殤。
他從懷裡快速取下一顆葯,瞬間丟入嘴巴吞下,然後怒罵道:「為什麼,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平,秦殤你當真該死!你不得好死!」
李蒼邈立刻站出來道:「住嘴,張逸晨,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卑鄙無恥的小人,如此蛇蠍心腸,秦公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秦公子,我們早就死在怪物的嘴裡了。」
張逸晨沒有管他,繼續道:「我追了殷熙悅兩年,居然輸給了你這麼一個怪物,而你還要這麼絕情的傷害她,你到底是不是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哈哈哈。。。」
說完張逸晨口吐鮮血倒地身亡,殷邀月頓時差點流出眼淚,她眼裡充滿憤恨的看著千殤,張逸晨是她第一個交出身體的男人,說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甚至她還想著要和他破鏡重圓,誰知。。。
直到這一刻殷邀月才明白真相,原來是張逸晨追不到妹妹才選擇追她的,她恨,恨所有人,她不忍心見這樣的慘狀,也不想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出醜,於是飛奔跑開,李蒼邈也跟著殷邀月飛了出去。
眾人都沉默,沒有人說話。千殤則一聲嘆息,默默轉身離開。
殷常榮怒道:「秦殤,給我停下,小女的情郎是不是你?」
千殤沒有回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也沒有人敢阻攔。
千秋商會的總部以北就是千秋文院,以南就是千秋武院,這兩個學院都隸屬千秋商會,千秋商會的產業非常多,每一個行業都有一個分會會長主導。
由於路程不遠,千殤很快回到了千秋文院,回到了那個讓他感到舒適的小院,他在小院外站了很久,不知道為何,他有點不想進去,就這樣望著那棵陪伴他多年的桃樹發獃。
李蒼邈遠在總主府就停下了,他是沒有資格進入的,只能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而殷邀月回到住處后無力的躺在床上哭泣,她內心悲痛無比。她恨,恨那個張逸晨欺騙了她;她恨,恨那個李蒼邈懦弱又無能;她恨,恨自己的妹妹什麼都沒做就可以搶走自己心愛的男人;她恨,很那個怪物的千殤害了她妹妹還害死了她的男人。
想到這裡,她頓時靈感一現,停下了哭聲,她立刻出門,很快消失不見。
兩天後,殷邀月悄悄的來到了北疆的秦家,她已經下決心要對方千殤,於是買通了秦家的下人,這一問嚇了一跳,原來秦家根本沒有秦殤這個人,於是她又等了多日,終於逮到秦家的一個重要人物,這人是秦家的管家。
殷邀月上前搭訕,給了一定金子,又問出同樣的問題,那人說沒聽過秦殤這麼一個人,她還是不心死,於是她給了那人五定金子,並且和那人一起去酒樓吃飯,如此他們聊了很多關於秦家的消息,但是就是沒有她想要的。
頓時她有點悶悶不樂,便喝了一點酒,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問了一句:「難道秦府就沒有什麼人在千秋文院嗎?」
管家回道:「秦家確實沒有人在千秋文院,但是文院我們熟悉得很。」
殷邀月頓時兩眼放光道:「你們很熟?為什麼?」
管家道:「你這就問對人了,我們秦家秦夢瑤小姐每過一段時間都到千秋文院。」
殷邀月頓時激動得差點跳起來,道:「可知道秦姑娘到千秋商會做什麼嗎?」
「聽說是去見一個人。」管家微微一笑。
「見什麼人?」
「具體什麼人我就不清楚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就響起了一個人,多年前秦小姐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孩子,還有一群人。」
「這孩子長相怎麼樣?」
「說來也怪,這孩子長相怪異無比,頭很大。」
「可知道這孩子什麼來歷?」殷邀月欣喜若狂。
「不知,我猜這個孩子就是秦小姐去見的那個人,因為當時千院長和那個孩子是一起來的,而且秦小姐很關心那孩子。」
殷邀月聞言,大喜狂奔出去,留下一臉懵圈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