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孫秀才相助,爺爺受板刑
第二天一早,小李三家的院子里;四個孩子跟著小李三在院子中心練武,天奴和韓明忠兩人練的最認真,而諸葛神俊和夏侯明亮二人則是直言身體疼痛練不下去,中途退場。
尉遲小姐做好了早飯,系著一條灰色圍裙;招呼著眾人吃早飯。
吃完早飯,天奴剛想帶著兄弟幾人去山坡放羊;就被小李三攔了下來。
小李三讓他們幾人留在了大堂里,尉遲小姐收拾起碗筷便去廚房刷鍋洗碗去了。
小李三看了一眼兄弟幾人,便把昨夜在孫秀才家商量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
幾人這才意識到了昨天事情的嚴重性;尤其神俊、明亮、明忠三人聽完后,都愧疚的快要把頭低到了桌子底下。
小李三見狀,急忙好言安慰道:「你們三人不要感覺自責,天奴能得到你們三人做兄弟;也是他的福氣,只要以後你們能同生死共患難;你們爺爺受點苦,便也值了。」
夏侯明亮三人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點頭應是;也不怪他們三人自責,差點連累了天奴去做奴隸;幸虧天奴家有點余財,打通了關係;不然他們會終身陷入悔恨自責中。
即使這樣也連累了爺爺受板刑,三人內心都暗暗發誓;此生此世都要拿命保護好天奴和李家的人。
且不說夏侯明亮三兄弟的如何的心理發誓,天奴這邊卻終於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
「爺爺受我連累了」
「我對不起他」
「爺爺不該受這罪的,爺爺會不會被打死啊;我不想失去爺爺。」
天奴這邊一哭,那邊的夏侯明亮三兄弟也跟著哭開了;小李三一個頭兩個大,不知該如何哄時;屋外了傳來了爺爺的聲音。
「天奴,哭甚?爺爺這不活的好好的嘛!爺爺這體格挨上十幾個板子,也不算甚事!」
天奴一把撲進了爺爺的懷裡,繼續嚎啕大哭起來,嘴裡一直說著:「爺爺,對不起!爺爺,對不起!」
「你們這幾個孩子就是天奴昨日結交的好兄弟吧」老李頭一邊懷裡摸著天奴的頭安慰著,一邊慈祥的朝夏侯明亮三兄弟問道。
三兄弟流著眼淚跑到爺爺身前,跪下磕頭說道:「明亮、明忠、神俊見過爺爺!連累爺爺了,是我們的不是;還請爺爺不要責怪天奴大哥。」
「三娃子,快,幫我扶起這三個孩子」
「爺爺疼他都來不及,怎會責怪呢!地上涼,你們仨身子都還虛弱;不要動不動就跪下磕頭,我們平常人家沒有那麼多規矩;跪在地上沾了風寒多不好。」
李老頭指揮著三娃子把三個孩子扶起,然後慈祥的說道。
尉遲小姐聽到哭聲也走了過來,三個大人哄了半天終於讓四個孩子不哭了。
當天,沒有讓天奴去放羊;只讓他們四兄弟在家休息,尉遲小姐又給諸葛神俊煮了治傷寒的湯藥。
一家人就等著明日呂府管家的到來。
次日中午,天奴一家剛剛吃完午飯;呂府管家帶著三四個下人,在孫秀才的陪同下來到了小李三家。
來之前,孫秀才已經在家中大魚大肉招待了這幾人;也把銀子暗地裡送給了幾人,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清點了羊群數量之後,發現少了一隻小羊羔;便佯裝發怒的問道:「這少了一隻的小羊羔哪裡去了?」
一旁的老李頭趕忙彎腰解釋道:「管家大人,是老奴放羊時;一不小心沒看住,那隻小羊羔從懸崖邊掉到海里摔死了,屍體也被海水沖走了。」
「哦!那我只能公事公辦了,公羊還是母羊啊?」
「公羊!公羊!」
「公羊的話,賠的錢要少點,大概十兩白銀,你有錢賠償嗎?」
「有的,有的」老李頭趕忙點頭哈腰應聲道。
小李三也把早就準備好的十兩白銀遞給了呂府管家。
呂府管家把錢袋放在了手上顛了顛重量,確認無誤后說道:「除此之外,按照律法;還要打你三十大板,你莫要怨我啊!」
「不怨!不怨!是老奴自己的錯,承蒙管家老爺照顧」老李頭滿臉陪笑的說道。
這個時候孫秀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天奴,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這個管家;那眼裡帶有一種怨恨和鄙視。
不一會兒,兩個下人從別的地方拿來一個長條凳子和兩個木板。
老李頭自己爬上了長條凳子上,兩個下人拿著兩個木板一左一右的拍打著老李頭的屁股;這板刑本來規定:是要犯人背部、臀部、腿部一起打的;但是這幾人收了錢財,自然只往老李頭屁股上招呼。
一開始的兩板子兩個下人使用了半分力,老李頭疼的是直叫喚;剩下的板子,兩人卻是暗中用起了竅門,板子都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大概只用了三分力。
但繞是這樣,老李頭的屁股也是被打的皮開肉綻。
一旁的天奴左手被母親拉著,生怕他衝動跑上去壞事;而天奴看著爺爺被打,右手攥緊了拳頭,漲紅了眼睛,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為了避免麻煩,躲在屋裡的諸葛神俊三人;聽到屋外爺爺的痛叫聲,幾個人也都心如刀絞;萬分自責。
「咳!咳!」打了十大板以後,呂府管家咳嗽了兩聲;兩個下人會意的停下了手中板子,並說道:
「管家,三十大板已經行刑完畢。」
「那就都退下吧!你們幾個去羊圈裡挑選十隻肥羊帶走;老李頭你也回去休息吧,以後好生放羊,莫要再出差錯。」呂府管家說到。
「謝管家憐憫,老奴日後一定看好羊;不會辜負管家對老奴的一片苦心。」還趴在板凳上的老李頭,疼的齜牙咧嘴說道。
這呂府管家收了錢財,本想著打十五大板的;但是剛剛他無意中看到了天奴的憤怒神態,不由的心裡一陣心悸;鬼使神差的就提前咳嗽了一下。
呂府管家和幾個僕人挑了十隻羊走後,小李三趕忙把父親扶到屋裡的床上趴著;脫下父親的褲子,用烈酒倒在了傷口上消了消毒,老李頭自然是一陣痛呼。
而天奴眼含著淚水,也在一旁幫忙侍候著,奇怪的是他一言不發;小李三有那麼一瞬間感覺這孩子長大了,只是他沒多想,便接過天奴手裡的金瘡葯,灑在了父親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