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
50
盧琳條件反射的一把推開正跟她你儂我儂的小哥哥,腿腳發軟的跑出了健身房。
等她跟兔子似的溜回家,才反應過來:不對啊!她為什麼每次見他都一副做賊心虛?!
不行不行不行,這樣太讓她被動了。
盧琳握了握拳頭暗自決定,她下次一定趾高氣揚的出現在他面前。
她裹著薄被躺在床上,豎起耳朵仔細聽外面的聲響。
不一會兒,隔壁就響起「滴答」一聲電子鎖解鎖聲音。
盧琳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安心睡去。
周天盧父給她打電話:「最近又跑哪鬼混去了,周末也不知道回家。」
聽到盧父的聲音,盧琳撇撇嘴,百無聊賴的檢查著自己最近新做的指甲,發現有個指甲上掉了一個鑽!
她氣死了!
她沒好氣的說:「我在家待著你嫌煩,我搬出來不回家了你又跟催命鬼似的,老盧同志你覺得煩不煩吶——」
盧父懶得跟她廢話,直接一句話拿捏命脈。
「趕快給我滾回來,不然我就停了你的卡!」
這種威脅比什麼都奏效,盧琳趕緊屁滾尿流、腳底生風的滾回了家。
盧父見她回來,二話沒說,直接甩過去一個餐廳地址和一張名片。
盧琳接過來看了看,名片整體風格簡約大方,黑色背景logo設計印著星星,上面寫著——銀礫事務所
季時安
這風格倒不像一個律師事務所。
盧琳狐疑的又左右看了看,開口問:「給我律師的名片做什麼?」
盧父用鼻子哼了一聲,雙手環胸回:「這是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省的你整天無所事事。不想工作,就趕緊嫁人算了。」
盧琳嫌棄的把名片扔回去:「我才不要,誰知道對方是個什麼醜八怪。」
盧父用眼睛瞪她:「你能找上時安我都懷疑我們家祖墳要二次冒青煙,恐怕你看他一眼就死乞白賴的纏著人家不肯放手,不去你等著後悔吧。」
為什麼說盧家祖墳二次冒青煙呢,因為第一次冒青煙時,是盧琳考上清大。
這些年,她無所事事的混日子,把盧父氣的夠嗆,現在只想趕緊讓她找男朋友。
最起碼有個戀愛談,人不至於頹廢。
盧琳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我才不信,要真是大好青年才俊,人家會出來相親?指不定什麼歪瓜裂棗。」
盧父現在跟她講上兩句話血壓就要飆升,他撫了撫心口說:「你要是不想氣死我,你就去給我見見人家。人比你還小兩歲呢,不僅事業有成並且相貌英俊,不嫌你老牛吃嫩草就不錯了。」
盧琳聽不下去嘮叨,抓著包趕緊溜之大吉。
盧父在她身後喊:「別忘了給我去,晚上七點鐘。」
別看她整天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的,真遇著事了,不得不聽服從。
晚七點鐘。
盧琳把自己打扮的又辣又美,準時出現在餐廳。
季時安早就坐在窗邊的位置等著了。
盧琳這下總算相信她爸爸說的「老牛吃嫩草」、「不去就後悔」之類的話了。
小夥子是真帥啊。
完全就是陽光帥氣的一少年,說他還在讀書盧琳都信。
拉開椅子坐下,盧琳直接問道:「季時安,季律師嗎?」
季時安頷首:「你好,盧琳是嗎?」
「對對對,我是盧琳。」
媽呀,聲音也好好聽。
盧琳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十指交握放在桌上,肩背挺拔坐的端正,眉眼如墨化,言辭有禮。
真是應了那句「濯濯如春日柳,朗朗如風間竹。」
盧琳感覺自己要流口水。
這種神聖之資,她著實不配啊!
她為自己能說出「歪瓜裂棗」這種詞而感到羞愧。
盧琳不自覺坐端正身子,嗓音特意放輕柔問:「你,你還在上學嗎?」
「嗯,目前法碩在讀。」
媽媽咪鴨,還真是學生。
一頓飯,吃的盧琳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關鍵是,對方看著對她也不像是有意思的樣子?
盧琳拿眼偷偷瞄他,越看越想流口水。
這種天菜,她在讀書時怎麼就沒遇見呢,不然保准拿下。
想她閱男咳咳……無數,還是第二次再有這種春心萌動的感覺。
弟弟嘛,太香了。
盧琳瞬間覺得自己又行了,等等他也不是什麼問題。
盧琳繼續問:「你還在讀書,怎麼創建的律師事務所?」
「事務所是我跟朋友一起開的,目前我們還沒接案子,都是免費做一些社會上的法律援助。」
還是個有善心的好孩子。
盧琳眼睛里冒桃心,更喜歡了。
吃完飯分別,盧琳主動道:「我們互相加個微信?」
季時安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接過盧琳遞著的手機,把自己的微信號輸入進去。
之後幾天,盧琳又想再約他,考慮到人家學業繁忙,不敢魯莽打擾。
她無聊的厲害,現在也不敢再去仇荔公司找她解悶,只好每天都往金宅跑,去跟小肉丸子玩。
……
金櫟早早等在路邊接仇荔下班,晚間高峰期,車子被困在中間如烏龜慢爬。
金櫟把剛買的奶茶遞給仇荔喝,仇荔小聲抱怨撒嬌:「再喝我就要胖死啦——」
金櫟捏捏她的臉,寵溺:「怎麼會。不過喝多了確實對身體不好,下次買小零食放在車裡給你吃。」
……
這真是把她往豬的方向養了。
吸下一口奶茶,仇荔嚼著珍珠含糊說:「我媽今天要你去家裡吃晚飯。」
金櫟揉揉她的發頂,笑:「阿姨打電話跟我說了。」
晝短夜長天黑的快,回去的時候已經降下夜色。
金櫟把車停好,跟仇荔十指交纏甜甜蜜蜜的往家走去。
兩人回到家,仇媽媽最後一道菜正好做好。金櫟洗手進廚房幫仇媽媽端菜,仇荔進卧室去疊今天晒乾收好的衣服。
她疊到一半,漸漸疑惑,在陽台檢查一番後走出去問:「媽,你幫我收衣服時少收了嗎?我的內衣怎麼又不見了。」
仇媽媽驚訝:「啊?不會啊,我今天早上去看的時候就那幾件衣服啊,收衣服也沒見有衣服掉地上,是不是你洗衣機里的衣服沒拿出來完?」
不可能,她明明記得自己昨天晚上都晾出來了。
仇荔還是走去洗衣機檢查了一番,自然空空,沒有她內衣的影子。
仇荔蹙著眉,心裡怪異。
最近怪事連連,她已經接二連三丟了好幾件內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