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轍!只得認!生挺!

沒轍!只得認!生挺!

「啊哦啊哦誒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

驟然間,一股讓人抓心撓肝的詭異神曲從天而降,她手裡一哆嗦,差點兒把手裡的餐盤一股腦的丟到天花板上去。

「啊嘶嘚呔咯嘚呔咯嘚呔咯嘚……」

神曲不屈不饒的忐忑啊忐忑,如果這時配個凌空弦語,余畝畝絕對開啟抱頭鼠竄模式,啥記憶大師儼然是一場誤會。

「嘩啦」推拉門打開一條縫,肖雅的聲音將神遊天外的她拽了回來:「接電話啊,你的手機在沙發邊上。」

回過神,余畝畝略略掃過沙發,視線停在了不斷閃著屏正忐忑得沒完沒了的手機上,她蹦過去直接按下接聽:「你好,哪位?」

聽筒里的聲音分外耳熟:「余畝畝,我要去離婚,早上的課你幫我頂一下。」

這又是啥情況?

「嚴岩?你結婚了?」余畝畝愣了愣,脫口而問。

這小子凌晨之前對她還是今天點心明天玫瑰後天鞍前隔天馬後,不管畝畝是冷臉熱臉暗示明示,都一副勇往直前誓不罷休的滾刀肉模樣,真相居然是蓋章人士,背著家裡出來鶯鶯燕燕!男人真是最最低級的生物!!

「啊,結啦,馬上就要離了。」倒霉蛋明顯在撞槍口了。

余畝畝本就抓心撓肝,剛剛好,這次出口必定成臟,她掄起拳頭揮舞:「你這個花心大蘿蔔!結了婚還身心分兩處!還敢頻繁麻煩政府!活該離婚!!早該離婚!!滾遠點!」

這給她氣得!張牙舞爪完就千個怨萬個忿的想撂電話,什麼玩意兒嘛,這世道真險惡,無處不是坑!

電話那頭靜默了兩秒後傳來嚴岩吱哇鬼叫:「哎哎哎……別掛!畝畝,你咋了……」

余畝畝翻了翻白眼,乾脆利索的掛掉,身體一轉,好懸沒有與前來一探究竟的肖雅撞上。

她踉蹌後退幾步,攥著的手機又響了,嚴婆婆的名字在屏幕上閃啦閃,她惡狠狠的摁掉!再響,再摁掉!嫌棄的餘光一瞥,屏幕一閃:6月5日,周五。

呃?鬼使神差的點開日曆,驀地,眼球遭到了強烈衝擊,不對!!昨天2011年……她才吹了24根生日蠟燭。

面色開始泛白的余畝畝直勾勾的盯著正對著她滿臉語重心長欲言又止的肖雅發出靈魂一問:「媽!現在是……201幾年?」

「2015年啊,咋了,我寶,你臉色好差!」肖雅的臉也跟著白了一層,習慣性的摸摸女兒的額頭,旋即表情一松:「餓的吧?!先吃早飯。」

靴子落地,余畝畝修鍊的三觀也跟著「啪嚓」!摔得稀碎。

不知怎麼走動的,不知怎麼坐下的,左腦右腦全欠費。

餐桌上,余畝畝把臉埋在碗內,表情淡定的味同嚼蠟,她的嫡親心房啊,馬術障礙賽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漢諾威鐵蹄錚錚,踏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硌人命啊!

昨夜酒精的促使下,余畝畝幾乎一沾上枕頭,就痛快入夢了,不曾想這閉眼睜眼間就直接跨過四年。

沒賦予金手指就罷了,無辜被拿走四年時間,穿越就正經穿越,為啥還玩反套路?人間慘劇!世間奇聞!

右腦躊躇不前,左腦鏗鏘先行。

悲憤不過那麼嚼碎一口麵包的時間,余畝畝何許人也,沒有辦法,天賦這個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在子宮裡就能邊瞌睡邊游泳,適應能力超強,她開始鎮定自若的分析當前形勢,深諳隱藏真身才是穿越真諦。

大神栽樹,畝畝乘涼。

小說來源於生活,卻也凌駕於生活之上,猝不及防,現實與小說就手牽手齊頭並進了。

命的心理都別猜,猜完就會死得快!

沒轍!只得認!生挺!

「天空飄來五個字兒,那都不是事兒,是事你就煩一會兒,一會兒就沒事兒……」

余畝畝咬著的勺子一翹一翹,腦海里一串問號迎空飛過,四年,頭頂上的光環有沒有疊加?帶媽媽去週遊世界的承諾有沒有實現?銀行卡上的餘額有沒有達到七位數?千絲秀髮因何而剪?兩室換兩室這種是為了提醒革命尚未成功?

「叮噹!」

肖雅的勺子敲了下碗沿:「唱歌時把嘴巴里的東西先咽下。」

「我唱了嗎?」

余畝畝咕噥兩句,對著肖雅傻呵呵一笑,唏哩呼嚕的把早餐塞進肚裡,抬起手背抹下嘴,拍拍手站起來:「小的先去換衣服了,母親大人您慢用。」

肖雅看得直皺眉,講得倒是多淑女似的,望著畝畝一溜煙跑進卧室,慈愛的眉眼劃過一絲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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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最好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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