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出水了

中午吃過飯，高雲起和炎元一人騎了一輛三輪車就去縣城了。

先是找到林方源說了打井的事。

林方源說：

「打井器械你就別想了，我倒是認識石油勘探的，有勘探鑽井工具，一是你那山上連路都沒有，也上不去。就算能上去，也沒有電。不過，我能給你找點硫磺木炭硝石，做個火藥把山崩了，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不想驚擾了老奶奶」

「對了，上面還有個奶奶廟，我把這茬忘了」

林方源嘆了口氣：

「那沒辦法，就只好人拉肩扛了，爭取把工具買全點，明天開工」

「林叔叔，我把這兩輛三輪車給你留下，明天你騎車去我那」

「對了，林叔叔，都買什麼工具，我現在就去買」

「鎬頭，釺，鐵鍬，槓桿，滑輪，土筐，水泥、沙子，還有水管，各種管徑的水管，水龍頭介面，就這些，差不多。對了，再買點木頭」

「雲起，你就買這些，其他的我準備。」

「」好的，林叔叔」

「雲起，還有一個問題」林方源欲言又止。

」林叔叔，還有什麼問題，您說就行」

「雲起，你想過打完井以後，你怎麼把水從井裡引出來，讓它源源不斷地流進田地里？」

高雲起點點頭：

「恩，這是個問題」

「林叔叔，有沒有一種能夠把水從井裡抽上來，然後流到田地里的機器呢？」

「據我知道，現在還沒有，而就算有，也一定要用電，我們現在的山區，連村民生活都沒有電，山上就更不可能有了」林方源說。

「有沒有一種辦法，把井裡的水打到高處，然後，利用從高處到地處的落差達到灌溉農田的目的呢？」

「我好像找到點感覺了，你啟發了我。這樣，雲起，你先去買東西，我再仔細地考慮考慮」

······

離開林方源家，炎元噘著嘴：

「三輪車給林叔了，我們怎麼辦？」

「再買兩輛去」

高雲起說完，就帶著炎元向市場走去。

有錢就是爽啊，想買就買。你以為這是買白菜啊！不對，那個年代，白菜也不好買。

買好了所有的工具，高雲起又多買了一些水管，然後又找了一個汽車修理店，讓師傅在水管上鑽了很多小孔。

回家的路上，炎元問高雲起：

「好好的水管為什麼要鑽那麼多眼？」

「天機不可泄露」高雲起神秘地說。

忽然，高雲起想起什麼：

「炎元，你在這裡等會我，我去買點肉和菜」

「我和你一起去」

「好吧，那你在副食店門口看著咱的東西，我進去買」

真沒眼力見，害得我還得演戲。高雲起在心裡把炎元罵了100遍。

從副食店出來，高雲起的手裡提著幾個袋子，裡面裝滿了好吃的。

「哥，你買了什麼，那麼香」炎元禁不住吸溜了幾下鼻子。精華書閣

「你是屬狗的嗎？鼻子這麼尖」

說著，高雲起從袋子里拿出夾了牛肉的燒餅遞給炎元。

「這可是明天吃早點的，今天吃了，明天就沒有了」

「明天我絕食」

「就你，還絕食？鬼才相信」

炎元嘿嘿一笑：

「對了哥，今天一整天怎麼都沒看見丸子」

高雲起往車後面一指：

「這不，聞見香味就跑來了嘛」

炎元趕緊一回頭，只見丸子一溜小跑，然後，身手敏捷地跳上高雲起的三輪車，高雲起將一個牛肉燒餅遞給它，丸子往三輪車裡一坐，抱著牛肉燒餅啃了起來。

「丸子，丸子，咱倆一樣，都是小饞喵」

······

第二天一早，林方源就浩浩蕩蕩地帶著他的7個兒子，還有一些工具，來到了廟山子山上。高雲起、高之林、司叔叔和炎元已經在山上等候了。彭英、夏天和小玉則在家裡準備午飯。

司叔叔用尺子量了半天，確定了一個圓心，在圓心處釘了一個木楔子，然後，以木楔子為中心，拴上一根帶釘子的繩子，用那根釘子在馬尾松樹下畫了一個圓，直徑大約1米半左右。

「開工」林方源喊了一聲，7個兒子就分成三組，2人一組，一個拿釺，一個拿錘，開始擊打石頭。然後沒有分組的那個兒子負責把敲碎的石頭用筐子收了倒在一邊。然後，再收再倒。

林方源負責指揮。有時，遇到難敲的石頭，也會掄起鎚子干幾下。

第一層就最難挖的。

一個小時以後，僅僅挖了半米，孩子們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高雲起趕緊招呼他們先休息一會，悄悄在幾隻空碗里放滿了空間里的水。

「真好喝」

「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水呀！」

也是奇怪，剛才還累得直接想躺到不幹的7個孩子，喝完了水，轉眼就又生龍活虎地了。

又敲了一個小時，已經有1米多深了，但是，還不見出水的痕迹。

高雲起又悄悄給每隻碗里加滿了空間里的水，然後，招呼林叔叔他們喝水休息。

司叔叔站在1米的坑裡，建議留下半米寬的檯子便於操作，將井的直徑縮小到1米。

高雲起點點頭，和司叔叔一起又重新畫了一個圓。

又幹了一個小時，雖然還沒有水流出來，但是，石頭比剛才的好敲了，已經有一些石頭上可以看到綠色的苔蘚了，滑膩膩的。

所有的人都興奮起來，這是要出水的節奏呀。

沒有人想要休息了，所有的人都想儘快見證出水的時刻。

又幹了半個小時，一股清泉冒了出來：

「出水了，出水了」

人們激動地喊著，蹦著，跳著。

炎元甚至捧起一捧就放到嘴裡：

「傻孩子，沉一沉才能喝」

炎元抹了抹嘴：

「好甜啊！」

司叔叔笑著：

「知識嘛還是有用的」

「當然有用，不是一般地有用」高雲起歡呼著。倘若不是司叔叔圈定了井的範圍，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的錯誤也不是不可能。

高之林笑著，在他的面前，生活不再是陰鬱和暗無天日，生命也彷彿重新煥發了青春，一切都變得那麼耀眼和光彩奪目。

林方源也開心地笑著。

他沒有想到，在山上打井居然打了不到2米就可以出水，連槓桿、滑輪都沒用上。

「神山，神山呀！」

這時，彭英、夏天和小玉帶著做好的飯來到山上。看到水井裡的水痘笑得合不攏嘴。

「勞苦功高的人們，都快來吃飯吧」

「洗手，吃飯，下午再干」林方源大手一揮。

人們都就著剛剛湧上來的泉水洗了手，開始吃飯。

午飯做得很豐盛，有小燉肉，清燉排骨冬瓜湯，白菜燉粉條，和白米飯。

林方源首先吃完飯，站在井邊，又在想怎樣將井水抽上來的事情。

「林叔叔，怎麼樣，有辦法嗎？」高雲起拉著叔叔走過來。

「有，但是有點麻煩」

「您說，有什麼麻煩？」

「你們來看，我想把井水引到山邊上，然後，在山邊上建一個水槽，讓水槽和流過來的水形成一個3米的落差，在水槽里放一個水輪泵，利用落差推動水輪泵的葉片轉動，水槽外連接水管直接伸向山頂，然後，水從山頂就可以流向任何需要的地方了。」

「不錯的想法，這樣不用電，也可以把水揚到山頂上去，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永動機呀！」司叔叔讚揚道。

「如果不用水時怎麼停呢？」

「在水槽和水連接的地方做一個手推式插板，用水時，把插板提起來，落差就帶動葉輪轉動。不用水時，把插板落下來，葉輪就停止轉動了」

「好辦法」高雲起點點頭。

「可是，您為什麼又說有點麻煩呢？」

「我目測了一下把水引到山邊的距離，最近的地方也要5米。所以，我們還要挖5米長1.8米深的一個水槽。都是石頭，有點費時間。光石頭就要造出9個立方，這工程量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