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尋找楚殷殷
容無崖親眼看著楚殷殷摔下去的。
等他跳下來追的時候,即便用了最快的速度,還是追不上。
於是最後眼睜睜的看著,她和都溫抱著一起滾到山下去。
他氣喘吁吁的撐著腿,眼睛是漆黑一樣的沉寂,心裡卻像是燃著團火般的憤怒。
這件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他現在不想追究。
等找到楚殷殷之後,再來好好算賬。
最好祈禱楚殷殷沒事!
容無崖生氣歸生氣,但他始終理智佔據著上風。
緩了一小會兒后,便知道要怎麼做。
他看著面前一片白雪皚皚的大山,還有深不可測的山底,上前仔細瞥了眼。
沒有找到楚殷殷的蹤跡。
這個山坡實在太長,又有很多死角的地方。
楚殷殷塊頭又不大,距離一遠的話,根本看不到,若是再不小心埋進雪裡……
容無崖不敢去做這個猜想,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儘快找到她。
她在下面呆的時間越久,這樣嚴寒的天氣,就對她越不利。
他的小女人,向來是最害怕寒冷的。
前段時間來的路上,就因為在山上被凍壞了。
好不容易被他養的差不多了,居然又出了這種意外。
容無崖恨自己,剛才他就應該寸步不離的陪著她的。
若是他在她身邊,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他會在她往下摔的時候,就牢牢的抱住她。
就算不能使滑落的速度降下來,也能夠陪著她一起摔下去,不管生死他都認了。
至少他在她的身邊,她就不會害怕。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寒風吹動他的頭髮,如刀般刮在他的臉上,讓他基本睜不開眼。
容無崖揉了揉心口的位置,那裡還揣著兩個她剛才嚷嚷著要買的泥娃娃。
泥娃娃是保佑他們長久恩愛的,泥娃娃還在,她不會有事,也不能有事。
容無崖使勁抹了把臉,走到滑雪場的右邊,這裡有一排柏樹,他吹響了口哨。
凌厲的哨聲,響破雲霄。
滑雪場的人還在繼續玩鬧,誰都不曾在意。
容無崖往更偏僻處走了走,沒多遠,不出一刻鐘,在他身後悄然落下一排便服男子。
男子們各個穿著粗布棉衣,臉上卻都戴著奇怪的面具。
他們對著他恭敬行禮,「主子。」
「夫人跌到了山下,一個人去給客棧的那些士兵通風報信,告知他們都將軍也跌下了山,再有一個人,去通知七寶閣還有我們帶來的所有人馬,都調過來找人,剩下的其他人全部都去找,一個時辰之內找不到,你們也都別活了!」
這樣的命令,可以說是十分嚴厲苛刻了!
一群人隔著面具看向容無崖,頓時知道這個任務的重要性。
眾人領命后,按照容無崖的吩咐,迅速離開。
容無崖也不閑著,跟在他們身後,急匆匆的就往山下走。
山坡比他想象中的要陡。
哪怕他格外小心,還是一個不慎,滑了下去。
周邊的手下見狀,一個個嚇的魂兒都沒了,「主子!」
容無崖擺擺手,「不用管我!」
他就任憑自己這樣滾下去,可是沒多久,就撞上了凸起來的大石頭,被迫停了下來。
容無崖拍了拍衣服,爬起來環顧四周,沒有發現楚殷殷的痕迹,便繼續往下走。
七寶閣和他們的人,早在來到郡城的時候,就已經分佈好了各自的據點。
負責搖人的手下,來到了靈山山下,就近找到組織,說明情況后,不多時消息便傳遍了內部。
傅予這時候遠在駐營地,聽到之後,一想那個場景,額頭就突突的跳。
大治真的是不利於楚殷殷的生存。
她從來的路上,就各種出現意外。
她一出現意外,容無崖就發瘋。
聽說這次是和都溫一起摔下去的,傅予想想就知道,容無崖會怎麼對都溫。
都溫對容無崖的心思,他早在幾年前就看出來了。
那個時候彼此屬於敵對勢力,他自然沒有都溫看在眼裡過。
沒想到時隔了這麼多年,都溫居然還念念不忘。
雖然不清楚楚殷殷墜下山這件事,到底和都溫有沒有關係。
但是他很了解容無崖。
不管是不是都溫做的,楚殷殷和她在一起時出的事,他多多少少會遷怒都溫的。
傅予了解容無崖一旦瘋起來的有多可怕,現在是一丁點不和的傳言都不能流出去。
所以怎麼辦?
除了趕過去,穩住容無崖,還能怎麼樣?
幸好他說的話,容無崖還能聽進去兩句。
傅予感慨自己過個年都不安生,叫人背了馬匹,同時帶了三百號的士兵,就要離開。
不料他這邊的動靜太大,居然很快就驚動了荀獻。
荀獻叫人攔下他,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中。
傅予現在只是容無崖麾下的一個貼身小兵,見到二皇子的荀獻,自然而然要行禮。
他客客氣氣的躬身,「見過殿下。」
荀獻對他有點印象,皺著眉詢問,「聽說你點了三百士兵,去做什麼?」
傅予如實回答說,「夫人掉下了山。」
「什麼?!」荀獻騰的坐直了身子。
他之前渾身的關節都被容無崖折斷過,後來雖然被大夫接上,好生將養著,但平常都小心翼翼。
從來不敢,也沒有做過這麼大幅度的動作。
傅予同樣被嚇的心驚肉跳,「殿下?」
「你說楚殷殷掉下了山?」荀獻追著問道,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她好端端的怎麼會掉下山?」
「屬下不知。」傅予眼觀鼻鼻觀心的回答,「屬下只得到消息,要帶三百士兵去靈山尋人。」
事關楚殷殷,荀獻態度一反先前。
他現在腦子裡沒有什麼兵法不兵法的,也不在意這件事究竟合不合理,能不能做了,招手道,「三百士兵有什麼用?直接帶上一千士兵,人多力量大!本王也跟你一起去!」
傅予愕然抬頭,在看到他臉上急切的表情,眸中擔憂的情緒后,抿了抿唇。
難道是他和容無崖都搞錯了?
他原本以為,荀獻對於楚殷殷,只不過是見色起意。
可見色起意之人,怎麼會做出這副憂慮關切的模樣?
就在他愣神之際,荀獻已經掀開了毯子,從床上走下來。
他恢復的差不多,但並沒完全恢復,現在左腿走路的時候,都是一跛一跛的。
因為他走的很急切,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動作十分滑稽。
荀獻卻不以為意,向來害怕被人嘲笑他被容無崖打成瘸子的他,這時候居然一把抓過放在旁邊的拐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走啊,跟著我去點兵,還愣著做什麼?」
現在救人最重要!
荀獻知道,大興和大治的冬天,氣溫完全不一樣。
如果三個時辰內找不到人的話,這樣的天氣,只怕時間再往後推移,存活的希望越小。
只要一想到楚殷殷會死,荀獻就一刻都坐不住。
「快啊!」他暴躁的喊道。
傅予被凶的回過神來,綳著臉,立刻跟了上去。
荀獻本就身為皇子,有權有勢,板著臉點兵的時候,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很快點夠了一千士兵,直接下令策馬前往靈山。
等他們走後,剩下的士兵,看著這個架勢,不由得紛紛議論。
「這是做什麼去?要去打仗了嗎?」
「今天可是除夕,不可能打仗的吧?」
「那這麼急匆匆的是做什麼?你們難道沒看見剛才的殿下,表情有多麼嚴肅嗎?」
「容王爺沒有來駐營地,說是在郡城,應該是有安排的。今天就帶了一千士兵去,剛才就連二殿下都親自出馬了呢,肯定是有什麼大事兒!」
「得了得了,別猜測了,如果真要打仗的話,咱們也得提前做好準備!」
「……」
從駐營地到靈山,原本有兩個時辰的距離,但一行人愣是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殺到了靈山。
他們到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
突然出現的浩浩蕩蕩的士兵們,嚇的還在場的尋常百姓不知所措。
有些膽子小的,甚至舉著手跪地求饒。
荀獻沒有理會他們,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容無崖的身影。
容無崖身姿挺拔,貴不可言,如果出現在人群里,那必定是最亮眼的那一個。
「他們在哪裡?」荀獻看向傅予,「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傅予把手指伸進嘴裡,片刻后,吹出一段響亮的口哨。
荀獻目不轉睛的盯著。
山中多迴音,口哨聲音響亮,彷彿想要穿透每個人的耳膜。
之後他停下來,四周一片寂靜。
天地之間,只有風聲和雪聲,格外的清晰。
荀獻眉宇間染上不耐煩,正打算再次催促的時候,層層疊疊回蕩的迴音,充斥在耳畔。
同樣響亮的口哨,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於是傅予又吹了段口哨。
對面又回了段。
如此一來,他再次傾聽完畢后,嚴肅的道,「我知道他們在哪裡了。」
荀獻目光中露出些許的訝然。
傅予又道,「跟我來!」
一群人不敢動,看向荀獻。
容無崖不在的時候,所有事情都要經過荀獻的同意。
「走啊!愣著幹嘛?本王是讓你們過來找人的,不是讓你們來遊山玩水過節的!」
一千號士兵被吼了這麼一嗓子,立刻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們駕馬跟在傅予的身後,浩浩蕩蕩的再度往前走去。
沒走多遠,傅予忽然下馬,對荀獻說,「所有人都下馬,再騎馬往前面走的話,或許會雪崩。」
這點嘗試,荀獻當然也知道。
他點頭之後,於是一行人就改成了步行前進。
走了大概有差不多一刻鐘,荀獻一下子看到了那個立在前面的身影。
容無崖!
他的火氣不打一處來。
荀獻厲呵了聲,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大闊步朝著他走去。
容無崖聽到聲音,冷著眉眼轉過臉來,在看到來人後,皺起眉頭,「你來做什麼?」
「她呢?」荀獻沒空跟他說些有的沒的,開門見山,只問自己最關心的,「你帶她出來的,怎麼又讓她出了這種事?口口聲聲說自己愛她愛的不能自拔,結果你就是這麼愛她的?」
「說夠了嗎?」容無崖斜了他一眼,「說夠了叫帶來的人幹活。」
容無崖身姿挺拔,貴不可言,如果出現在人群里,那必定是最亮眼的那一個。
「他們在哪裡?」荀獻看向傅予,「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傅予把手指伸進嘴裡,片刻后,吹出一段響亮的口哨。
荀獻目不轉睛的盯著。
山中多迴音,口哨聲音響亮,彷彿想要穿透每個人的耳膜。
之後他停下來,四周一片寂靜。
天地之間,只有風聲和雪聲,格外的清晰。
荀獻眉宇間染上不耐煩,正打算再次催促的時候,層層疊疊回蕩的迴音,充斥在耳畔。
同樣響亮的口哨,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於是傅予又吹了段口哨。
對面又回了段。
如此一來,他再次傾聽完畢后,嚴肅的道,「我知道他們在哪裡了。」
荀獻目光中露出些許的訝然。
傅予又道,「跟我來!」
一群人不敢動,看向荀獻。
容無崖不在的時候,所有事情都要經過荀獻的同意。
「走啊!愣著幹嘛?本王是讓你們過來找人的,不是讓你們來遊山玩水過節的!」
一千號士兵被吼了這麼一嗓子,立刻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們駕馬跟在傅予的身後,浩浩蕩蕩的再度往前走去。
沒走多遠,傅予忽然下馬,對荀獻說,「所有人都下馬,再騎馬往前面走的話,或許會雪崩。」
這點嘗試,荀獻當然也知道。
他點頭之後,於是一行人就改成了步行前進。
走了大概有差不多一刻鐘,荀獻一下子看到了那個立在前面的身影。
容無崖!
他的火氣不打一處來。
荀獻厲呵了聲,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大闊步朝著他走去。
容無崖聽到聲音,冷著眉眼轉過臉來,在看到來人後,皺起眉頭,「你來做什麼?」
「她呢?」荀獻沒空跟他說些有的沒的,開門見山,只問自己最關心的,「你帶她出來的,怎麼又讓她出了這種事?口口聲聲說自己愛她愛的不能自拔,結果你就是這麼愛她的?」
「說夠了嗎?」容無崖斜了他一眼,「說夠了叫帶來的人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