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直播
殷念瑤趕到公司樓下，彷彿已經從空無一人的大門看見了項正斯那張生氣的臉。
她小心翼翼的從邊緣悄悄的摸進去，她的全部注意力一直看著前方，沒注意到身後有人跟著，就在她摸上大門，看見裡面沒有項正斯的身影，心裡暗暗高興快要成功的時候，身後響起陰惻惻的聲音。
「小瑤瑤，你在做什麼呢？」
「啊！鬼啊！」
殷念瑤往前一跳八米遠。
轉身就看見項正斯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不用出去跑業務，項正斯身上隨意套著休閑服，抱臂貼牆站，嘴角要笑不笑的看著她，格外陰森瘮人。
「你怎麼在這裡，嚇死人了。」
項正斯臉上皮笑肉不笑，語氣涼涼，「一個半小時以前我就打了十幾個電話沒有人接，小瑤瑤你是不是需要和我解釋一下你這一個小時去了哪裡了呢？」
他在門口等了多久就餵了多久的蚊子。
殷念瑤咽了咽口水，試探性的開口，「假如我說我當了雷鋒做了好事，你信嗎？」
項正斯額上青筋突突直跳，「這種屁話你也說的出來，你怎麼不說你在路邊看見有人暈倒了，把他送醫院所以遲到了？」
殷念瑤睜大眼睛震驚，「你怎麼知道？」
項正斯飛快的瞪了她一眼，「我知道個屁啊知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這麼好忽悠，你這個借口，我小學的時候就用過了。」
「我說的可是真的！」
項正斯無奈扶額，「行行行，我相信你，別說這麼多，你先給我進去，有你的工作安排。」
項正斯從抽屜里抽出一份合同放桌子上，「這是今天的工作，直播。」
殷念瑤腦海里跳出來的第一個畫面就是，色情直播。
「我告訴你，我行的正坐的端，我賣藝不賣身，你休想！」
項正斯眉頭緊鎖隨著她的話語，身體逐漸坐正，等她話一落下的一秒，手掌快狠準的拍上那顆手感十足的腦袋，「你他媽的成天想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嘛？」
「我看你挺像的，你走在街上像人販子。」
項正斯，「你說誰呢？我就算是去街上討飯給你們發工資我都不會做這種事情。」
他翻了個大白眼。
殷念瑤翻看了文件，良久，「這通告不像我們能接到的工作。」
「呵。」項正斯斜了她一眼，「廢話，當時正好有一個談好的演員談到後面不願意來了，正好被我碰上，就低價給你談了，要不然你以為人家看中的是你殺馬特的外貌還是瘋癲的才華？」
殷念瑤，「......」
「再說了，就你那身材，誰看的上？你真當那些老闆是瞎的嗎？」
殷念瑤的身材並不差，相反她的身材很好，身上該長肉的地方都長了，腿均勻細長，腰身纖細。
不然當初她也不會在大街上被項正斯一眼看中，並簽約了。
當時在街上被叫住遞過來廣告紙時，殷念瑤一度以為項正斯是人販子。
【成就明星夢，就來布蒸井娛樂公司！】
【30天打造天王天後巨星，不用365天，也183天，只用30天！是的你沒聽錯，只用30天，成功打造完美巨星！】
項正斯，「你是不是很有興趣？」
殷念瑤，「沒興趣。」
項正斯，「心不心動？」
殷念瑤，「不心動。」
項正斯不理解，「這麼好的條件，你為什麼不來？」
「你覺得它.......正經嗎？」
......
殷念瑤和項正斯到達目的地時，現場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桌子前擺好了一部手機，桌上擺放了品牌零食，放好了兩張椅子。
桌前已經坐了一個人，男人隨意的撩開額前的碎發，對手中的鏡子勾起一個自信的笑容，這就是項正斯說的直播搭檔吧。
項正斯給她看過資料，秉著有禮貌的態度，殷念瑤上前去打招呼，「您好前輩，我是今天的搭檔，我叫殷念瑤。」
甄富貴抬頭看了一眼，復又低下頭，「你就是今天的搭檔？坐吧。」
殷念瑤坐過饒有興緻的問了一句，「冒昧的問一句，前輩你真的叫甄富貴嗎？」
甄富貴點點頭。
「那你一定很有錢。」
「你怎麼知道？」甄富貴表情很驚訝，「我看起來很明顯嗎？」
殷念瑤反問他，「這還不明顯嗎？」
他就差把有錢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這個話題似乎觸碰到了甄富貴的某個開關，他立馬就被提起興緻，「你是不是也覺得有錢沒有這麼快樂，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煩惱。」
「我們家鄰居，把自己家的游泳池拿來養烏龜，那烏龜就巴掌大小，還有人喜歡一個人散步就買了一座山，這些人不都是閑的嗎？」
殷念瑤摸了摸口袋裡僅剩的幾百塊，這他媽算什麼煩惱？
甄富貴還想再說什麼，導演已經過來通知要開播了，他只能放棄。
鏡頭開播時，直播間只有500個粉絲，是甄富貴提前在微博發布預告引來的，不過兩人對著鏡頭打完招呼后，就開始面對新的困境。
兩個人都沒有直播賣貨的經驗，面對鋪滿桌子的零食也不知道怎麼發揮。
甄富貴把希望投向甄富貴，「你不是商家請來的嗎？你不會嗎？」
殷念瑤嘴角抽了抽，「我就是個湊數的。」
殷念瑤挑起眉毛，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說，「不會就現學現賣。」
她打開某軟體的賣貨專區，點進一個直播間，還沒反應過來，直播間里的叫賣聲就衝進她的耳朵里。
「家人們！這是我們家最新上市的雞爪，不要999，只要九塊九就能到手一大包，全場最低價。」..
「來來來，給家人們近距離看看，生產日期絕對新鮮，用料絕對新鮮！現宰現做的雞爪，絕對不騙人。」
直播間的大叔賣的是無骨雞爪，他把無骨雞爪倒進碗里，裡面的雞爪滿的幾乎要溢出來。
「這都是我們家的雞爪，絕對真材實料不騙我的家人們，也絕對不是老奶奶啃的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