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溶洞
剛剛爬上一個山坡,我就發現,我的去路被一座懸崖擋住了。
通過這座懸崖只有一條路,就是那兩個人抬著箱子走過的那一條。
我如果選擇從那條路走,那麼就很有可能沒法趕在他們的前面。
落在後面,那我就會很被動。
不是萬不得已,我一般都是要保持滿狀態的真氣儲備。
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也沒辦法,只能耗費真氣攀崖了。
攀崖對於我來說不是一件困難的事,主要是速度要跟上。
我也豁出去了。
在拼盡全力,不計損耗地使用真氣加持之下,我終於以最快地速度攀上了這座懸崖。
並且成功地在那兩個人之前,抵達了目的地。這個時候,我的真氣也已經耗費了一半。
鬼谷惑神訣的感應範圍和感應質量也都受到了影響。
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洞穴的洞口。
剛才那兩個人,就是守在這裡一動不動的。
看這個洞口的外觀,沒有人工開鑿的痕迹,應該是天然形成的。
已經聽到了這兩個人的腳步聲,我不再遲疑,閃身便進了山洞。
鬼谷惑神訣的感應範圍內,洞穴裡面是沒有人的。
洞穴很深,通道也還算寬敞,最窄處也能讓兩人並排通行。
我打開手電筒,往裡面走了大概一百多米。
竟然發現了一個鐵門。
鐵門呈不太規則的圓形,剛好與洞壁契合。
而且與洞壁交接的地方,都做了密封化處理,堵死了所有縫隙。
看得出來,這扇鐵門的作用,應該是要把裡面的洞穴密封起來。
最大的可能是為了防止大量的空氣流通,而不是禁止人通行。
不然,就無法解釋這裡為啥不完全封死,而是做了個門。
鐵門沒有上鎖,我輕輕一推就開了。
鐵門邊緣和門框交接的地方,也有一圈橡膠條,保證在關閉的時候,有足夠好的密封效果。
然後我又發現,在鐵門安裝處的洞壁上有明顯經過人工干預的痕迹。
我打著手電筒仔細分析了一下,這裡原來應該有一處橫向的封堵物。
被人做成了洞壁的樣子,把洞穴徹底封死。
讓人以為這個洞穴到了這裡就是盡頭。
不過這個封堵物已經被人拆除,只留下了洞壁上的一圈舊痕迹。
只是不知為何,封堵仍在繼續。
不過是換成了一道密封性這麼好的鐵門。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他們為什麼這麼煞費苦心地做這道門呢?
沒有停留太久,我繼續洞穴深處走去。
接下來的洞穴通道就更加彎曲了。
繞來繞去,足足走了三四百米,我的眼前才豁然開朗。
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處天然溶洞。
溶洞很寬敞,大約有一個足球場大小。
而且地面看起來還算平整,沒有那種突兀的深坑或者石筍。
在這個洞穴里,零零散散地放著很多木箱子。
我用手電筒照著看了一圈,初步估計有數百個。
我輕輕走上前去,從一側開始看起。
這一看頓時發現了更多細節。
這些箱子雖然外觀上差不多,都跟剛才被運輸過來的22個箱子一模一樣。
但它們卻有新有舊。
新的應該是在這個月內剛做出來的。
舊的木箱,我看風化的痕迹,應該在50年到70年之間。
我打開一個舊木箱,手電筒照射進去,空空如也。
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有,木箱裡面還有很多明顯起填充作用的乾草。
只是本應被乾草保護著的東西,卻消失了,只有幾個空空的凹陷痕迹。
看著這些乾草,我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對。
木箱都能看到歲月流逝風化的痕迹,為何這些乾草還是這麼的富有色澤。
沒有一絲乾枯破敗的感覺,彷彿昨天剛剛放進去一樣。
我拿起一根草莖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然後我又仔細對比了一下舊木箱的內外表面,果然看出了明顯的不同。
木箱的外表面風化痕迹明顯,甚至能讓我看出其年份。
而其內表面卻光亮如新,只是稍微有點變黃。
按照同樣的斷代方法,內表面彷彿只是經過了幾年的時光。
綜合這些原因,我終於確定,這木箱里鋪著的,是風極草。
而且是經過特殊藥液炮製過的風極草。
和門典籍有相關記載,風極草生長於華夏極西之地,暗海之濱。
經過特殊手法炮製之後,會不斷散發某種氣味,能夠起到很好的抗風化,抗濕氣腐蝕的效果。
常被江湖中人用來保存貴重的、卻又需要長時間留存下去的物件。
風極草的炮製方法,冊門有,疲門也有,不算是特別保密的方法。
而且據說沒有失傳過,一直流傳到了現在。
那麼,這些木箱裡面裝著的東西是什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我又輕輕打開一個體積不大的新木箱。
手電筒的光照射進去,一個小木匣映入眼帘。
小木匣的四周,也是放滿了蓬鬆的風極草。
我打開小木匣,裡面放著一個圓滾滾地枕狀物體。
我將手電筒咬在嘴裡,從背包里取出一件衣服,包在手上,輕輕拿起了這件東西。
這個東西為長方形,枕面繪著一隻貓,旁邊題著16個字:
「明道元年巧月造青山道人醉筆於沙陽」。
「明道」為宋仁宗年號,即公元1032年前後。
它的正面為竹紋,後面畫著折枝花卉。
它的兩側為勾線花卉,紋飾均呈黑褐色,底部有一個「張家造」的標記。
仔細看了一圈,最終確定,這是一件北宋瓷枕。
它的全名,應該是叫「磁州窯白釉黑花貓紋枕」。
至於真假,我一時半會也看不太清楚。
只能說,看起來像是真品。
我將瓷枕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箱。
現在可以確定了,這些木箱裡面,應該都是類似的文物。
而沐氏兄弟這一伙人,很可能都是文物走私販子。
只是不知,他們跟冊門有沒有關係。
還是說,本身就是冊門的人。
一邊想著,我又打開了旁邊的幾個同樣大小的箱子。
兩個舊木箱里依然是空空如也,只有風極草,不見其中的文物。
兩個新木箱里,則是各放著一件瓷枕。
從外觀上看去,三件「磁州窯白釉黑花貓紋枕」一模一樣。
莫非是我搞錯了?
這些傢伙不是文物走私販子,而是冊門做贗的掌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