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已經發生，醒來又怎樣？

枯藤——10已經發生，醒來又怎樣？

文冰夢吳衛

那個曾經十九歲的妻子的確教會了他很多……

崔婷婷想起自己日記里的那句話：那是未來丈夫的私密，現在這象徵貞潔的秘密也徹徹底底地被這個人奪去了。

任那人足足地嘗一嘗未過的魔癮。

燈還在明亮地照著，照著崔婷婷留下滲出那紅色的油彩，在床單上作下那幅中國畫手法的一朵朵鮮紅的桃花圖。崔婷婷對著自己繪製的桃花，才知道自己真的被傷了，傷得體無完膚。她看了看自己被別人收拾過的身體，一個驚醒的激靈似乎被一陣從腦海深處襲過來的思想擊垮，又重新跌倒在床上。

崔婷婷眼前發黑，昏昏沉沉暈厥過去。第二天，崔婷婷睡得很死，等醒來，那人將早點殷勤地送到床頭。崔婷婷打量這個醜陋的男人，奇怪她竟然沒有想與他拼個死活的衝動。

只是在大腦中想：難道是命中注定自己的一生就交給了這樣的人了么？四歲，比爸爸還大十一歲。在學校曾經那麼多帥氣的男同學追求過自己，都被拒絕了，現在想想他們每個人都很陽光，他們充滿活力，如今他們去哪兒了？

那人過來，叫了一聲：「崔婷婷。」

崔婷婷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電視上有尋人啟示，報紙也有。我猜，那個人一定是你。」

他隨手遞過幾張不同的報紙，都確系尋自己的啟示。從那些言語中，崔婷婷可以十分清楚地體會到，如今的爸媽是多麼心急地尋自己。不知又讓他們投入了多少心血才攢存下來的錢。崔婷婷這才覺得被父母疼愛是何等重要。現在無論他們怎麼尋，她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去見他們了。因為他們寄希望尋找的那個十九歲可愛的女兒已經死了，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還在喘息的這個自己只是失身在一幾歲老男人手中的可恥的女賊。

崔婷婷再次注視著那個人，奇怪，此時竟心平氣和。她說：「其實你昨晚根本就不想把我送公安局是不是？現在我想想送公安局我也不會被判對不對？你只是嚇唬我，但我真的被嚇蒙了。你嚇唬我的結果就是為了qj我是吧？如今，你得逞了，我已被你佔有了。我承認我是你的人了。說實在的，我不打算再走了，也無臉回家。我留下來陪著你，但我有幾個條件，你必須答應。」

崔婷婷的這幾句話使那個老男人好高興，他表示答應她的所有條件。崔婷婷想，之前那個十九歲的女人為什麼會陪伴他，難道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會依順女人嘛？

崔婷婷邊思考邊說：「一，你既然已知道我的真實姓名，也知道我家的電話和地址，但我求你千萬別說出去，也不許打電話給我爸媽；二，我以後要改名換姓，跟你姓，在外面我喊你叔叔。你最起碼給我一個女孩子做人的尊嚴；三，我喜歡一個人睡覺，你必須給我準備一間獨立的卧室，讓我能經常一個人呆著。當然，你有某種需要時，可以來房間找我。但近幾日不行，我受了傷，要休養。以後即使能，也不可太頻繁。我不是你以前的那個妻子，十九歲的女孩不都是那樣的；四，我暫時不想懷孕，因為我年齡太小，不適合。還因為，我還想讀書給我充分的自由，相信我不會逃的；六，以後別脫光我的衣服，我受不了那太劇烈，做完了就立刻回去。以後別亂七八糟地親吻，太下流；七，你不許再去偷竊，自己掙乾淨的錢養活自己，當然我也去找份臨時工作；八，你不許把任何親友帶回家，我怕別人把我說出去；九，給我學習自由，上學自由，別阻礙我；十，只求你答應我上面的幾條，保證以後一定做到……」

那人說：「你一條一條的怎麼像上級下發文件？也像監獄里的管理條例！」

崔婷婷不理他繼續說：「十一……十一，我還想不起來，想起來再補充告訴你。」

那人撓了撓頭，鬼祟的點了點頭。嬉皮笑臉地說：「好，既然答應做我的女人了，以後我都聽你的。」

此時的崔婷婷才感受到自己餓得差點虛脫，她端起老男人送來的早餐，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於是，那個標題為＜＜枯藤＞＞故事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