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推她進入陣法
如果君家有了防備,等到雪千霜派人來,就可以徹底將其誅殺在秘境中,何至於讓那些怪物到處攻擊。
東方一族有轉生術,有獨有的功法,他們三家的功法相生相剋。
所以東方郢研製出那種由蠱控制的怨氣十足殺傷力極強的怪物,不僅先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還能消耗他們的靈力。
他再派人收尾,輕而易舉。
這是東方郢跟她說的。
君家和雪家在被屠殺,她卻直接來到這裡,也不怕被兩家人發現。
她知道這女人前世的事,沒被她的無害騙到,又閉上了眼。
「盛姐姐你怎麼不理靈兒啊?是不喜歡靈兒嗎?」
雪千靈沒被她的態度勸退,聲音委屈的問。
「他對盛姐姐也太過分了,居然不讓盛姐姐隨意走動,要不我去和他說一下,讓他准許盛姐姐陪我玩?」
「盛姐姐,你說話呀。」
她看得出來東方郢對她的特殊,那個男人,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卻對她懷有柔情。
她憑什麼?
自己都沒能得他青睞,別人也不配,特別是盛時鳳,她擁有的一切,她都要奪走。
「……」
盛時鳳想說自己還沒有她年歲大。
「他今日不在,我還說來跟盛姐姐玩呢,可惜盛姐姐不理我呢。」
雪千靈說著,慢慢的上前,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這個女人,她一頭與君家一樣的白髮,絕美的容顏,讓她眼底光芒暗涌。
任誰都不會懷疑盛時鳳是君家的孩子。
東方郢不是要做那件事嗎?
為什麼不用她?
要是失敗了可怎麼辦呢?
「聽說慕朝的皇上帶人闖進來了,可是東方郢等他好久了,直接就把人帶去血窟了。」
盛時鳳睜開眼睛,冷冷地凝視著她。
雪千靈笑了笑:「呀,盛姐姐對這事感興趣啊?」
盛時鳳一直在找機會,要把柏舟帶回去,她也想子姝和阿淮了。
內力有了一絲鬆動,她輕輕催動著,身子逐漸可以活動了,是雪千靈故意給她解的。
她看著雪千靈,那女人依舊在東拉西扯,現在炫耀著君家對她的好。
盛時鳳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多好啊,人家對她好,她還人家一個滅族。
也真是有臉說。
雪千靈看出她的意思,並沒有覺得被嘲諷了,她很得意,自己可以為了想要的,將攔路的通通處理了。
君家那邊要是還有人活著,她可以假裝被東方郢抓來的,要是沒人了,也是他們沒本事,君家收養她,原來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把她當做一個替身。
他們親生女兒和妹妹的替身。
她才不要這種施捨。
就算沒有他們,她也是雪國尊貴的公主。
獨一無二。
她私心希望他們失敗,畢竟如果回去了,他們就會將對自己的好收回去,換成對盛時鳳好。
她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那就都去死吧。
死了就沒有辦法對她不好了。
盛時鳳也要去死,到時候她就可以佔據她的一切,包括那個深情的男人。
她生來就要最好的,慕封秦不行了,她就要慕封淮。
他的真心,誰會不想要呢?
她可以奪取她的氣運,到時候慕封淮就會被她吸引,她與慕封淮就會是天生一對。
她還是皇后。
是的,她知道她前世成為了皇后,這是東方郢跟她說的。
她生來就是鳳凰,慕封秦不是那個人,那就是慕封淮了,若是慕封淮也出問題,那她就選慕封南。
總之,她必須是皇后,六宮無妃,榮寵六宮的皇后。
昏暗的密室里,佇立著兩個法陣,一個是紅色的,是血氣的顏色,另一個是白色的,絲絲白氣往旁邊的法陣傳去。
偶爾還有一絲金意蘊在其中。
紅色的陣法下面,是源源不斷的血液,而白色的陣法下面,則是一個孩子。
是她的柏舟。
小小的孩子出生時長得白凈漂亮,現在卻像很多剛出生的孩子一樣皺巴巴的,臉色青紫,呼吸微弱。
看得她心頭極為疼痛。
她剛想過去,卻被人推到了紅色陣法的那邊,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惡臭的血液浸透,濺在白髮和臉上的血滴,讓她散發著妖艷。
只感覺身上的血液瞬間沸騰,就要隨著肌膚崩裂開來。
一道白色身影悄然離開。
盛時鳳想要出來,身子就如陷入沼澤,掙脫不開,身上的力氣也在被吸收。
這邊陣法被觸動,白色的氣霧更為明顯,陣法極力吸收著慕柏舟,小小的孩子露出痛苦的神色。
「珺珺……」
盛時鳳痛苦的低聲喚著。
慕柏舟彷彿知道母親在身邊,也在承受著痛苦,愣是一聲不吭,甚至被吸收的氣息,也在逐漸迴轉。
直到呼吸平穩。
盛時鳳趁機掙脫束縛,奔到他的身邊,將孩子抱起來。
慕柏舟睜開黝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隨即笑了一下。
奶生生的笑,莫名有一絲慕封淮的樣子。
讓她忍不住哭出聲。
「真是好生感人呢,我都有點捨不得動手了。」
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是東方郢帶著慕封淮進來了。
看著盛時鳳抱著的孩子,眼眸微閃,若非與慕封淮糾纏,這小孽種早就只剩白骨了,不過現在也不晚。
「鳳兒,把他給我。」
他朝著盛時鳳輕聲要求。
盛時鳳抬眸,冷冽的看著他,緩緩開口:「玩夠了嗎?」
「玩弄了我們兩世,夠了嗎?」
此刻的她,一身血衣,臉上綻放的點點紅梅,一身肅殺氣息,煞氣濃郁得要吞滅一切。.z.br>
「鳳兒……」
慕封淮擔憂的喚她。
東方郢慢慢收斂了笑意:「怎麼會夠?最後一步,只差最後一步,我就可以讓我的族人回歸,我說過我不會傷你,只要你把他交給我,我讓你安全的出去。」
盛時鳳笑了,笑得嘲諷:「怎麼?你布局了這麼久,不知道這陣法需要的是真情?」
獻祭一切只求一人回歸的真情,以及不懼刀山火海執著回饋對方的決心,是兩人之間最深沉的愛意與信仰。
「這天下人,死了的所有人,誰對你們是真心的?除了怨恨與不甘,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