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天山頂破八卦陣
驚訝於這些花的靈性。同時也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嚴陣以待。重新審視起了這個花陣。
片刻之後。果然發了一些端倪。花陣雖然轉動很快。但是卻同樣是按照某些規律來運動的。
好在在靈鷲山上時。浪月師兄教自己學習了一些奇門遁甲之術。現在看來。也不算是太過費勁。
九宮八卦陣。
果然不愧是道家仙山。
慢慢看來。只見其轉動總是將一個地方的花團團圍住。想必那裡就是整個陣法的「甲」。
在整個陣法中。「甲」便是相當於一個軍隊的將領。故而稱為「遁甲」。而「乙」。「丙」。「丁」乃是三奇。便要不惜一切保護他。讓他不受任何傷害。
「這個陣法是按照八卦來布的。『甲』居中。四面各布一隊正兵。正兵中間再各自分佈四隊奇兵。構成八陣。
八陣散布之時是八的形態。復而為一。又可組成六十四陣。看來這回是有些難度了……」
頓了許久。久久不語的歐陽伏修忽然凝眉道:「這個陣法看起來難破。可其實對於道家人來說。卻是簡單異常。
你們看……」
傅子歌看向他所指的地方。這片花乍一看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兩樣。可是再仔細觀察。卻能看出許多不同。
這處的花較之其他地方。顏色略深。
「正東陽光充足。又是屬土。故而這裡的花顏色較深。」
「不錯。這裡正是整個陣法的生門。」
傅墨生雖然聽不懂他們所言的奇門遁甲之術。可卻在聽到「生門」二字之時。眼睛一亮。
「那麼此陣可破。」
傅子歌搖搖頭:「非也。這個陣法相傳是戰國孫臏所創。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這八門時常變幻。難以確定。現在已經找到了『生門』。那麼從正東『生門』闖入。往西南『休門』殺出。然後從正北『開門』殺出。此陣可破。」
歐陽伏修點點頭。贊同她的說法。傅墨生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個陣法。需要如此多的知識。如若是不知道生門何處。這樣亂闖。勢必會引起陣勢動蕩。到時候即使是知道了生門的位置。也不一定能夠破陣。
所以要想破這個陣。除了淵博的奇門遁甲知識。還需要充足的耐性。以及臨危不亂的品質。
「好了。現在既然知道了生門的位置。也想出了破解的辦法。就開始破陣吧。」
傅子歌作為此中年紀最大者。身富王者氣息。發號施令也沒有誰反對。聽見這一聲令下。兩人對視一眼。一前一後將她護了起來。
由衷一笑。沒有摻雜任何虛假。她是真的對他們的行動感動。
她是心高氣傲。但絕對不是強自硬撐。所以沒有對他們的保護表現出任何的反抗。
一切準備就緒。三人走入花海。雖然從容不迫。卻沒有半分的掉以輕心。
原本以為前面的幻像已經是天山的考驗。若是尋常之人。絕對沒有如此輕鬆。便能通過。
可是現在看來。那一關不過是小小的一次試驗。想來也是。若是如此容易。便讓來者得手。那麼這千百年來。木蓮早已絕種。
花海通靈性。這一點三人方才已經領教過了。所以對於剛剛進來。花海便變幻位置。沒有太過驚訝。
傅子歌內力盡失。便充當起了「軍師」一職。看著花海的變幻。只是勾唇一笑。如上等玉石般精緻的容顏上沒有半分為難之色。
「左三一擊。」
傅墨生沒有猶豫。聽到這聲令下。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朝著左邊三步的地方狠狠削去。
那處的花落去之時。傅子歌滿意地看到整個花陣一頓。隨後就像是偷東西被抓到一般。驚慌失措地運動更加快速。
又往前走了幾步。傅子歌餘光所落之處。花瓣朵朵皆是垂著頭。看起來真是惹人憐愛。
可是她只是勾起嘴角輕蔑一弧度。薄唇輕啟:「二擊。」
歐陽伏修方才見她如此動作。早已將長劍抽出。躍躍欲試。現在聽她一聲令下。自然亦沒有猶豫。更是沒有一分憐香惜玉。狠狠削下。
花陣受此兩擊。又頓了下來。運動的速度不再加快。反而還有愈來愈慢的趨勢。可仍舊沒有停下來。
趁此機會。傅子歌輕喝一聲:「東北五步生門。」
傅墨生與歐陽伏修對視一眼。同時沖了上去。若是說方才的陣法。那麼以傅子歌所言定是能夠破陣。
但是現在陣形有所變化。故而將三門的順序顛倒。才能夠順利破陣。
就在歐陽伏修和傅墨生同時將長劍插入生門的那一瞬間。整個八卦陣不再運動。停了下來。
兩人微微喘息。方才為了制住八卦陣。不讓其反抗。真是耗費了許多精力。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無力地收回自己的兵器。慢慢走回傅子歌身邊。
「辛苦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他們沒有忘記。所謂陣法。便是由外之形。也就是陣法的布局。以及內之靈。陣法的陣靈構成。
陣法破。陣靈現。
不要以為陣法破了。就萬事大吉了。多少人死在掉以輕心。她絕對不想嘗試那種滋味。
花海構成的八卦陣慢慢變淡。變淡。最後在三人的眼前消失。
傅子歌環視一周。沒有發現異樣。卻更加謹慎起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
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什麼異象。就在歐陽伏修和傅墨生想要帶著她走的時候。她的語氣忽然變得低沉:「來了。」
什麼來了。
兩人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各自撂倒在地。傅子歌眉間輕蹙。不悅的容色表達了出來。
「陣靈。出來吧。我知道你可以聽得懂我們的話。」
「呵呵~~」
靈還沒出來。清脆悅耳如鈴鐺一般的聲音早已傳遍各處。
她只見眼前一亮。一團紫霧便縈繞在眼前。紫霧漸去。留下的是一個唇紅齒白的紫衣少年。
又見紫衣。傅子歌心頭一震。表面上卻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