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席晚被我殺了
前所未見的法訣將於磊籠罩,不得動彈,在龍紋炸開的瞬間,於磊身上的血肉也隨之開花,恐怖氣息朝四面散去,於磊迎頭一口鮮血噴洒在地,腳步踉蹌,險些跌倒。
「這是,這是南陽的覆滅?」
感到一絲熟悉的人止不住驚呼出聲。
「有些相似,可又不是。」
這時,盛世的一位老師開口:「傳聞上元有一天階秘籍,終身只能使用三次,超過三次便會爆體而亡,名為歸墟,覆滅屬於地階高級,雖說威力強大,終身卻只能使用一次。」
多年前因為秋風白露而引發的死戰,南陽的人就是使用了覆滅后爆體而亡險些拉著所有人同歸於盡,可見巨大威力。
「可上元的歸墟不是不外傳嗎?葉初夕怎麼會?」
那人的疑惑聲剛落下。
「快!葉初夕重傷,於磊已是強弩之末,大家合力將他制服!!!」
隨著一聲暴喝,三所學院的天才們毫不猶豫拔劍而起,在老師的帶領下朝於磊涌去。
楚九塵與皇甫越聯手,不顧身上的傷勢,拚命朝於磊衝去。
就連旁觀的洛王朝眼見局勢反轉,都帶著死士上前幫忙,他已經把於磊徹底得罪死,如果讓於磊溜了東山再起,對他絕對沒有好處。
於磊滿嘴鮮血,五臟六腑火辣辣的疼,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受過這樣的重傷了,造成這一切的,竟然是葉初夕。
他隔著人群死死盯著初夕,內心翻江倒海。
上元的歸墟,為何她如此熟練?即便是他提出想要參悟,都被上元的人給拒絕了。
葉初夕一個小國千金何德何能?
沒有給他想明白的時間,數不清的長劍已至跟前,於磊只能強行應對,在經過眾位靈皇高手的拚死搏殺下,身負重傷的於磊再也支撐不住倒地。
最後,是鄭楓手中的劍將他穿透,破船還有三千釘,即使於磊僅剩下不到兩成力,也不是靈師靈王能夠與之抗衡的。
隨著鄭楓刺出的劍,楚九塵等人緊跟而上,一劍接著一劍,唯恐於磊死得不夠透徹。
面色煞白的初夕提著承影,身體猶如破布,靈力消耗殆盡,全身上下更是沒一寸好皮肉。
她強打著精神,直到親眼看著於磊斷氣,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體力不支昏死了過去。
「初夕!!」
葉祁陽等人連忙飛衝上前。
……
……
經過血戰,中州最大的暴徒於磊終於伏法,四大宗門的援助姍姍來遲,他們來的時候,聖天被掀爛的地面都修好了,初夕經此一戰成名,靈皇殺靈宗,成為神洲大陸當中無愧的第一天才。
四大宗門的長老都想親眼見一見這位天才,聽說她和上元的初夕同名,還驚了好一會兒,奈何初夕傷勢太重,一直沒有轉醒,他們也只能打消了念頭。
等初夕再次睜眼,已是兩月後。
她體內丹毒過量,無法再服用療傷葯,因此只能靠身體的修復能力硬扛。
月上枝頭,窗外的湖泊倒映著清冷的明月,美得如同一幅畫卷。
卧室里一片漆黑,全靠窗外的月光照明,初夕睜眼時,便注意到床邊的人影。
「誰?」
升靈丹的副作用,三個月不能使用靈力,所以現在的初夕與普通人沒什麼區別,自然難以感應來人的氣息。
直到他靠近床,緩緩低頭,琥珀色的眸子在陰暗的空間里異常顯眼,洛城緊緊盯著她,面無表情,彷彿一具行屍走肉只剩下麻木。
見到洛城,初夕心中微驚,艱難從床上坐起,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便感覺腹部劇痛。
「你怎麼來了?」
初夕皺眉,靠在床上,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一年多不見,他似乎消瘦不少,面容陰鬱,一身戾氣讓人無法忽略,像是從地獄里爬出的惡鬼,就這樣陰惻惻地盯著她,好似在下一瞬,就要拉她一起下地獄,不由讓人心裡發毛。
初夕心中無比古怪,自從上次在魔界見面起,便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可她忙於閉關提升修為,沒有空閑深想他的事。
「你都快死了,我不該來看一眼嗎?」
他目光涼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笑初夕。
僅穿著一身白色中衣的初夕靠坐在床上,披散著墨發,身形單薄,無比清雅,她纖長卷翹的睫毛微顫,知曉他是在關心自己。
「放心吧,我有空間,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初夕臉色白至透明,朝他笑了笑,示意他寬心,只是無論如何,洛城臉上的冰霜都沒有消融的痕迹。
知道他的性格,初夕沒有和他來硬的,而是轉移了話題,「話說你最近如何?與你那新婚妻子相處的可還融洽?」
說到這,她有些抱歉:「我最近忙著閉關,沒來得及給你們送新婚賀禮,待我身體好一些,一定給你們準備一份大禮。」
唯一的弟子成婚,作為師父,自然不能小氣。
正好前些日子剛突破九階丹師,不如給他們煉製兩枚天星丹好了。
雖然初夕不喜歡那位龍淵公主,但只要洛城喜歡,那就好。
初夕每說一句,洛城的臉色便要沉上一分。
她自顧自笑著,話剛落下,消瘦的肩驀地被他一把捏住,起初用力很大,不知想到什麼,他鬆了些。
他湊近初夕,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她,犀利駭人,像是要把人活吞了一般,隱約有紅光劃過,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陰森扭曲。
初夕怔怔地看著他,有些不習慣湊的這麼近,想要後退,他摁著她,湊得更近了。
「席晚被我殺了。」
殷紅的薄唇微張,眼睛里像是淬了冰,雋秀臉上的笑容陰鷙。
初夕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眸光閃了閃,沒有再後退,直面他,面上寫滿了不解:「為什麼?你不是喜歡她嗎?」
冰涼的手輕輕撫摸上她如玉的臉頰,宛如把玩玉佩一般,一寸一寸撫摸著。
初夕心裡發寒,只覺得眼前的他無比陌生,心中刺痛,轉頭避開他的手,起身坐到里側,與他拉開了距離。
「為什麼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