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太子來了
「丫鬟也是人,初夕小姐虐打青蘿,是不把丫鬟當人看,看來小姐是忘本了,忘記自己也是在鄉野長大的!」
幾位婆子的老臉上寫滿了對初夕的鄙夷不屑,還不忘陰陽怪氣補上一句:「換做大小姐,絕不會這樣刁難人。」
明明就是個鄉野村婦,也不知道什麼命,居然是公府丟失的千金,就她那粗鄙不堪的樣子,連大小姐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也配。
臉上掛著傷痕的青蘿見此,眼裡劃過一抹怨毒,滿眼譏笑。
以後不給這廢物送飯,餓上幾頓,看她還有沒有力氣囂張。
真以為恢復神智就能跟大小姐比了?也不撒泡照照自己。
聽著這些話,初夕不緊不慢喝完最後一口靈泉水,隨手掏出從空間寶塔一層取出的鐵劍。
既然來活了。
那就必須整。
「轟!」
霍然一聲巨響。
在場幾人聲音戛然而止。
初夕一劍將面前的桌子劈成兩瓣。
沒有人知道,她手裡的劍是何時出現的,雖然看上去其貌不揚,可劈起東西來,是真生猛。
幾位粗使婆子見慣了玩表面功夫的千金小姐,卻從未見過像初夕這般一言不合就拔劍砍東西的。
這會兒砍的是桌子,那一會兒怒了,砍的是什麼?
聯想到這裡,在場幾人脖子都是一涼。
本想以人多壓倒初夕,好好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但此刻,她們都忘了來這的目的。
「啊!啊!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
幾位老媽子當即四散開來,抱頭鼠竄朝門外逃去。
青蘿更是不用多說,兩條腿不聽使喚,軟的像麵條似的難以動彈。
初夕笑著,提劍率先一步擋在門前。
不過是想吃個豬蹄,這些人就這樣搞她。
搞她是吧?
「沒有我的准許,誰敢出去!我馬上把她腿剁下來!」
劍鋒直指眼前的拿著擀麵杖的老媽子,把人嚇得抖如篩糠,哪裡還敢走動一步。
幾人臉色煞白,欲哭無淚,看著眼前的初夕,怎麼看怎麼像煞星,心裡恨死青蘿那丫頭了。
「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小姐您!」
為首的老媽子臉白如紙,連連求饒,說到一半,視線轉向後頭瑟瑟發抖的青蘿,衝上去就是兩個大耳刮子,只把青蘿扇得暈頭轉向,唾沫鮮血齊流。
「你這個不長眼的賤蹄子,小姐也是你能冒犯得起的?真是賤骨頭!」
說完,她臉上迅速換上諂媚的笑,走向初夕:「小姐要用晚膳,別說區區一個豬蹄,就是龍肝鳳髓老奴也能想辦法給您整來。」
初夕笑容陰冷:「剛才不是說沒有嗎?怎麼現在又有了!」
「好你個刁奴!」
此話一出,那老婆子嚇得膝蓋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初夕面前,抱著她的腿就開始求饒。
初夕收起鐵劍,一腳踹開她,「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滾下去,給我做一桌子好菜好飯上來!」
四人臉上剛露出笑容,要麻溜下去準備飯食,便聽初夕繼續補了一句.
「往後!有什麼好的,都先往我這送,若是讓我發現,我吃得比葉星夢差,我發誓,必將抽了你們的筋,炒菜吃。」
幾人相覷了一眼,面露駭然,後背早已被冷汗打濕,哪敢和初夕對著干,連連點頭稱是。
初夕自顧自笑著:「剛才的事,最好不要再發生,也別想著去告狀,這個家,說到底,還是爺爺做主的。」
轉身,拍了拍為首老媽子的臉,一下比一下重,低聲道:「聽懂了,就滾吧!」
「誒!」
她連忙應了聲,甚至來不及擦額頭上的冷汗,就趕忙帶著幾人狼狽逃竄了。
臉色發白的青蘿想跟上,卻被初夕伸出的腿絆倒。
聽著身後跌倒發出的響動,在前頭跑的幾人虎軀一震,跑的更快了。
摔倒在地的青蘿剛想掙扎,轉頭猛地對上初夕橫下的劍,瞬時間,渾身的血液彷彿被凍住。
少女空靈的聲音像是地獄傳來的索命聲:「我剛才說了,見不到豬蹄,就砍你的腿來鹵。」
青蘿大震,腹部一熱,黃色的液體便從下身流出。
「小姐,奴婢腿臭的很,不好吃的!」
初夕陰惻惻道:「拿來喂狗的,我管它好不好吃?」m.
話音未落,地上的人白眼一翻,竟被生生嚇昏了過去。
若非初夕抽劍速度快,她的脖子便撞了上來。
這麼一鬧,不僅桌子被劈壞了,屋子裡還帶上了尿騷氣,初夕再有胃口也吃不下了。
青蘿暈倒。
另外四個躲在自己房裡消極怠工的丫鬟被初夕揪了出來,幾個巴掌上去,立馬聽話出來乖乖收拾屋子。
初夕真覺得自己變了,以前在宗門,自己溫柔嫻淑性格可是出了名的,現在怎會變得這般粗暴?
一定是環境的原因,她本身還是溫柔得體的。
次日一早。
在空間靈泉邊盤腿修鍊的初夕,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睜眼,吐出一口渾濁之氣,經過一夜的修鍊,她那雙清亮的水眸彷彿都染上了些許靈氣,越發清澈。
一晚上的時間,凝氣二階。
有靈泉和空間靈力的輔助,這成績並不突出。
初夕用得是宗門天才的標準要求自己,絲毫沒有想到,在大鄴,通常升一階,少說也需要一年時間,半年,就已經算是天才了。
「初夕小姐,請您去前廳一趟。」
退出空間,初夕眯眼望著門外的小廝,「誰派你來的?」
聽聞初夕的話,小廝眼裡劃過一抹鄙夷,挺了挺胸脯,竟是一下子神氣起來了。
初夕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然而他的下一句話脫口后,初夕就明白過來了。
「太子殿下駕到,初夕小姐難不成還不想去迎接嗎?」
原來是蕭北望來了。
初夕抬了抬眉梢。
這男人就是禍根,葉星夢與葉清靈來找自己麻煩,多數都是因為從前傻小姐痴纏蕭北望的原因。
即使自己之前只是一個傻子,也阻擋不了女人的妒火。
從前蕭北望來,傻小姐總像一個哈巴狗一樣貼上去,也難怪這小廝突然拽起來了。
等等!哈巴狗?
初夕捂臉,怎麼能用哈巴狗形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