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臉打得啪啪響
什麼叫做我對太子殿下魯莽了?!
初夕這話,引得在場人浮想聯翩,活像是市井裡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
即便是葉滄海強行控制自己不往歪處想,也再難直視面前這個不要臉皮的小女兒,臉都氣綠了。
其他幾人更是瞪大眼睛,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葉清靈醞釀了一肚子咒罵初夕的話,只是瞅見葉星夢漆黑的臉,讓她不敢把這話題繼續下去。
葉初夕,不要臉!
場中氣氛沉凝。
只有初夕一個人還笑得下去。
俗話說得好,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初夕覺得甚是有理。
「父親大人還未回答女兒的問題呢?」初夕揉了揉臉,笑道:「痴傻多年渾渾噩噩,腦子也不太記事,只能麻煩父親幫我追憶了,如若真有冒犯太子殿下的地方,女兒也好賠禮道歉才是。
眼見一屋子的人,不知不覺間竟讓葉初夕牽著鼻子走,葉清靈強忍怒火,朝著前頭的葉星夢擠出一個笑臉,快速轉移話題。
「星夢姐姐,太子殿下為了你費心拍下三階法器長虹貫日,這可是三階法器!多少修士的夢想,姐姐,能否打開讓我們姐妹也開開眼。」葉清靈滿眼羨慕,撒嬌道。
說這話時,葉清靈還不忘斜對面的初夕一眼,滿是挑釁。
氣氛回暖。
提及三階法器,臉色難看的葉星夢笑容險些收不住,不禁偷看一眼上首的紅衣男子,只覺得心跳的厲害。
珍貴的法器,大鄴最尊貴的男子,都是她的。
對面的初夕靠在椅子上,用手撐著下巴,默不作聲便將幾人臉上神情盡收眼底,玩味地抬了抬眉梢。
就看著一臉羞澀的葉星夢從椅子上起身,大方道:「妹妹想看,姐姐豈有不從之理?」
話落,她便打開茶几上擺著的劍匣,取出一柄精美絕倫的長劍。
「噌!」的一聲,拔劍而出,寒芒四射,只覺得一股逼人冷意襲來。
接著,是葉清靈捧場的驚嘆聲。
「哇!」
「原來這就是三階法器!果真是名不虛傳,隔著這麼老遠,姐姐一拔劍,妹妹立刻就有種要認輸的衝動。」
初夕活了一把年紀,溜須拍馬的人見得不少,可還沒見過葉清靈這麼能舔的。
思及此,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葉清靈笑容被打斷,不滿地看向初夕:「初夕姐姐可是羨慕了?得不到這樣好的法器,只能在這裡苦笑。」
好不容易憋回去的初夕聞言,險些沒忍住。
算是服了葉清靈了。
初夕扶額:「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你!」
聽出她話里的敷衍,葉清靈只覺得羞辱,掩飾不住心中的怒氣,瞪向初夕,眼神像是要吃人。
「嗤!」
初夕嗤笑一聲,徑直從椅子上起身,當著眾人的面,伸手彈了彈裙擺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只希望有了這三階法器,日後你的星夢姐姐再想對我下手,就別像昨日那般先派條狗來衝鋒陷陣了。」
此話一出。
萬籟俱寂。
只剩下葉清靈憤怒的喘氣聲,她一時間竟分不清,初夕口中的狗究竟是指的黑煞還是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
葉初夕這個賤人!
不等葉清靈開口。仟韆仦哾
「你含血噴人!」葉星夢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火氣,目光陰沉,提著劍死死盯著面前的初夕,那眼神,犀利無比,是會嚇哭小孩的那種。
葉滄海額頭青筋直跳,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到底為什麼要把葉初夕這個禍害叫到前廳里來!
有太子在,葉滄海不好直接訓斥初夕,而是不停地給她使著眼色,使得眼睛都快要抽筋了,也不見初夕給他一個正眼。
這個孽障,她是要上天!
蕭北望微眯著眼,打量著面前針鋒相對的初夕與葉星夢,臉上神情驚疑不定,像是不知道該聽誰的。
可在無人察覺的暗處,他唇角止不住翹了翹,眸底迅速劃過一抹興味,儼然一副看戲的姿態。
葉清靈義憤填膺:「初夕姐姐!就算你嫉妒太子殿下對星夢姐姐好,也不該這般往星夢姐姐身上潑髒水。」
「再者,殿下與星夢姐姐有婚約,就算你眼紅,也是無用的!」
葉清靈的話將葉星夢喚回神,臉上不符合她性子的陰霾消失不見,走至葉滄海身邊,無奈嘆氣:「清靈,算了。公道自在人心,多說無益。」
這一刻,初夕隱隱能看見從葉星夢身後升起的聖光,再配上她那張宛如神女的臉,真真是聖女在世,邪魔避讓。
葉滄海坐不住了:「葉初夕!你又在胡謅什麼?我看你的病是還沒好全!還不快跟你姐姐道歉?!平白無故惹殿下笑話,丟人現眼的東西!」
本想離開的初夕腳步一頓,來了興趣。
「公道自在人心?」
初夕笑出聲,挺久沒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了:「葉星夢,既然你那麼問心無愧,敢不敢立下心魔誓,若你剛才有半句假話,修為便停滯不前。」
修行之人最懼心魔,拿心魔起誓,無人敢輕易嘗試。
僅是一句話,便堵得葉星夢臉色發青,讓她下不來台。
到底是十五歲的姑娘,即使心機深層,遇上此等拿修為前途做賭的事,情急心虛之下,難免亂了方寸。
雖然她很快收斂神情:「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同你這胡攪蠻纏的人起心魔誓?」
但聰明人,早從葉星夢那短短几息的慌亂中看穿真相。
葉滄海不蠢,太子爺更是聰明人。
葉星夢極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不敢去看蕭北望的表情,心裡恨極了初夕,前所未有的痛恨,心底的殺意幾乎掩蓋不住,氣到發抖。
「既然殿下的歉不用道了,葉星夢的心魔誓也不敢起,如果沒別的事,父親大人,女兒便先行告退了,院里還有吃剩下的一半豬蹄等著我呢!」
不顧他們要吃人的表情,初夕朝葉滄海打了個招呼,便頭也不會地離開了前廳。
留下幾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