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十個億賣嗎
葯成。
他的指頭，貫出內力，進入葯湯，片刻間，聞得異香大放。
孫揚面色浮上明悟，原來以前不成，是缺了一味養生內功。
搶救室里，其他的醫生在議論。呆在搶救室不做手術，等人熬中藥，還是頭一遭。
「我心底難受，不知道主刀怎麼想的，黃毛小子也能輕信嗎。」
「欸，小姑娘年齡不大，怎麼就要沒了。」有人悲哀的搖頭。
「看開點吧，說不定，有奇迹呢。」這聲音漸漸低落。
對於他們，最難過的事情，就是傾盡全力，仍然無法挽回生命。
孫揚趕回來，無視門口的寧家人，抓緊給寧芷忻服下。
而儀器上的數據，冰冷的沒有動靜，病人還在危險期。
所有醫生的眼睛浮上悲色，忍不住搖頭。
「中藥，果然不行啊。」主刀心底五味陳雜，嘆了口氣，「現在，準備手術吧，萬萬不能再拖。」
孫揚胸有成竹攔住，心神也放鬆下來。「不用，她要醒了。」
「啊？」醫生們愣住。
小護士傳來驚呼。
「心率65，
呼吸16，
......
病人醒了！」
「那，腫瘤呢？還能，能消失了不成？」有醫生聲音哆嗦。
「準備腦部ct，化驗。」
......
主刀拿著化驗結果和ct照片，腦袋發懵。
「一切......正常，腫瘤沒了。」
他張大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完全不能理解。
其他醫生也錯愕，一個一個的去看，一個接一個的驚在原地，呆若木雞。
「孫揚，我怎麼了。」寧芷忻漸漸回神，像做了個很長的夢。
「你睡著了，現在該回家了。」
孫揚輕輕搖頭，現在他看得出，寧芷忻的身體很健康，大還葯湯連精氣神的虛弱都補了。
寧芷忻坐起來，覺著身體酸痛，活動下就直接走出去了。
這再次刷新醫生們三觀，瞪著眼睛，坐立難安。
合著，你是沒長腫瘤？也不對呀。
「她現在可以出院了。」孫揚對主刀點了點頭。
「奧，奧。」主刀麻木的回應。
寧浩垂頭喪氣坐在地上，搶救室的門緩緩打開，下意識看了眼，瞪大眼睛，揉了揉，眼眶瞬間紅了。
「姐，你沒事了？太好了！」
「欸，乖女兒，沒事就太好了。」
寧大強夫婦倆滿臉憔悴。
「我只是昏迷，不用那麼緊張。」寧芷忻記得工作的時候，突然目眩神迷，失去意識，再醒來，就在醫院了。
「姓孫的，我姐醒了，我來跟你算賬！」寧浩攥緊拳頭，對孫揚偏見的怒火，再次佔據理智。
卻被寧大強拉住，「你姐的命，是他救的。」
「他不是個中醫廢物嗎。」
寧浩的聲音，漸漸低下來，卻是寧大強告訴他15年前的事情。
他滿目羞臊，「你既然有這樣的醫術，在家裡為什麼要裝蒜。」
孫揚聳了聳肩，「救人歸救人，還有事情沒跟你們算。」
寧芷忻深深看了眼孫揚：「謝謝你，祖墳這件事是我們錯了，沒有足夠尊重你。」
寧大強夫婦，也囁嚅著承認過失。
孫揚皺眉，看著冰山美人，面色紅潤，心底卻是微微一動，三年竟然都沒同床，以前醉心研究醫書，現在悟透，可以解放天性了。
經過今天，對寧家的人面目，也有了些改觀，終究是自己窩囊了三年，對這一家人，又浮上了淡淡的愧疚。
「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謀求我家的祖墳。」
孫揚微微眯起眼睛。
寧大強頓了一下。「今天那個真人約了晚飯，我這就回電，告訴他不去了。」
「別，我覺得應該去會會他，一起去吧。」孫揚阻止，不怕賊偷，怕賊惦記，必須讓這個真人打消念頭。
四人去停車場，安廳長的車竟然還在那，孫揚有些頭大，這才想起來，約了今晚吃飯。
再加上晾了別人好久，孫揚也不好意思了，他敲敲車窗。
「安廳長，實在不好意思，耽誤你這麼久，晚上，晚上有別的飯局了，我這記性，忘了說。」
「千萬別不好意思，我們夫婦，可都把你當親老弟看了，你們吃，我們下次約，這幾位是。」
孫揚挨個互相介紹。「......這兩位呢，是安大哥，安夫人。」
安廳長笑呵呵，打過招呼走了。
寧大強看著商務轎車背影，有些眼熱，車牌號：陝a88888。
這種人非富即貴，真看不出女婿有這樣的人脈。
「你說你稍微顯點本領，我們不得把你在家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眼神複雜的看了孫揚一眼，寧大強再想不起之前的頤指氣使。
是夜。
同盛祥飯莊。
豪華包間內。
孫揚一行五人，正視對面坐著的兩人。
一人穿著道袍，本該嚴肅莊重，可撇的極有弧度的八字鬍，尖利的眉毛，總讓人感覺是個歪門邪道。
一人帶著眼鏡，打扮挺斯文，往那一坐，拿捏的姿勢，卻像極了領導開會。
「都吃吧，事情解決了嗎。」眼鏡男淡淡開口。
「這事，解決不了。」孫揚似笑非笑。
「解決不了？」道士捋著一撮八字鬍，譏笑。
「你們也太貪心了，也不問問，是給誰做事，強行要的東西，吃不吃得下。」
「你不認識我？」孫揚開口。
「為什麼要認識你？」道士回應。
「不認識，也敢謀划我家祖墳。」
「奧，你家的，嗬，開個價吧。」
「你家祖墳賣嗎，我出十個億。」
「真的？」
「真的，不夠我再加點，賣的話，當我沒說。」
「涮你家道爺呢？!」道士這一掌，拍的桌子菜湯搖晃。
眼鏡男一直有條不紊的喝茶，「你是不肯賣了。」
「不肯。」
「當真不肯。」
「當真。」
「有骨氣，希望你一直有骨氣，我們走。」
孫揚好整以暇的品了口茶，等兩人將要走到門口，才道。
「你是不是每夜驚醒，左腳偶爾針刺一樣疼痛，每日晨起都噁心欲嘔。
那道士，是不是右眼腫脹，看見飛蚊，腰椎每日躺下，就酸疼難耐呢。」
二人抬起的腳步，慢慢放下。
「你調查我。」
「我是個醫生。」
「猴賽雷，醫生救命啊。」道士沒正形了。
寧大強一家人眨巴眨巴眼睛，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