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

歸離原某處遠離人跡的遺迹中，一個愚人眾的研究所藏匿在這裡，總務司雖然允許愚人眾在璃月展開一系列的外交活動，但是絕不會讓他們建立所謂的研究所，愚人眾明面上遵守規矩，背地裡卻偷偷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此時，昨夜被黑影抓獲的清瞳正假裝還在昏迷，偷偷利用敏銳的感知收集信息。

當時被偷襲后她便昏迷過去，半個時辰前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雙手被繩子捆住，周圍還有動靜於是便假裝還在昏迷。

感知中，這是一個規模很小的遺迹，自己被關在一個小房間中，房間里堆滿了武器，大多數是刀劍，零零散散的有幾把類似火槍的物品。遺迹外的情況暫時不知道，但是裡面的敵人保守估計有二十多，敵人來自於名為愚人眾的組織，抓住自己的原因似乎是與先前沾染了魔神遺恨有關。

「起來！別裝睡了，我有話問你。」

正當清瞳豎起耳朵收聽敵人談話時，一個研究人員打扮的愚人眾來到她面前，輕輕的踢了她一腳。

清瞳沒有動靜，似乎是還真的處在昏迷中。

「嘁~」愚人眾撇嘴，用力一腳踢到清瞳的肚子上，劇烈的疼痛讓清瞳再也裝不下去，此時她面色扭曲，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睛中湧出，她想直起身子可一用力腹部就傳來劇痛根本動彈不得，過了片刻才稍有緩解。

「前晚與你一起的仙人叫什麼名字？愚人眾的研究員見她清醒，便拿出筆記開始向她問話，語氣毫無波動，面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仙人？前晚？難道是魈嗎？蜷縮著身體緩解劇痛，清瞳心裡想到。

她用輕蔑的眼神回應研究員，嘴上忍不住懟道：「聲音這麼小還想問問題，你是沒吃早飯嗎？」

研究員見她不配合，也沒有上前再用腳踢她，而是收起筆記本，蹲下來湊近了一些：「你讓我很驚訝，不僅僅是從魔神遺恨中存活，而且現在身上沒有一絲被力量侵染的痕迹，我暫時不會殺你，但是不代表我會縱容你，我再問一次！他叫什麼名字？」

清瞳兩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威脅，心頭無名火起，忍著疼痛怒罵道：「傻*，滾！別讓我逮到機會，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研究人員驚了一下，沒想到這看起來漂亮乖巧的小丫頭居然會這樣罵人，看她那怒火中燒的模樣，想了想便換了一種溝通方式；他拿出一枚神之眼的空殼在清瞳面前晃了晃后又收回口袋。

「這是你母親的東西吧，整個璃月港都在為她可惜，一位神之眼的擁有者可是不可多的的人才，可惜......不過你們之前在絕雲間遇到沾染魔神遺恨的魔物可不是什麼意外。」

說著，他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你！說！什！么！」清瞳聽到最後這句話瞳孔緊縮，再也顧不得疼痛強行直起身子，口中低聲向研究員發出詢問。

原來不是意外！一直以來清瞳雖然感覺事有蹊蹺，但沒有多想，此時經歷了許多，腦海中抓住了一個念頭，她再也遏制不住內心的怒火，咬牙切齒的說道：「帝君的封印是你們破壞的？」

璃月在魔神戰爭中戰敗的魔神雖然身死，但力量卻遺留下來，這些帶著敗亡魔神濃烈怨恨的扭曲力量對生者有巨大的威脅，大多被帝君封印並著仙人嚴加看守，不大可能會泄露。

「想知道？那就告訴我仙人的名字。」

清瞳瞬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無力的垂下腦袋。

「他叫...」

「什麼？大聲點！」

清瞳面色衰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口中小聲的回答道：「仙人的名字是...」

「搞什麼，被玩壞了？」研究員湊近耳朵想要聽清答案，畢竟女孩的年齡不大，驟然間被意料之外的消息打擊倒也情有所原。

「給爺死！」

待研究員靠近之時，清瞳一改頹然，面露凶光怒吼著用捆住雙手的繩子勒住了他的脖子並迅速繞到研究員背後用膝蓋死死抵住，研究員雙手抓住繩子想要解開束縛，可沒想到女孩的力量比想象中要大，一時間掙脫不開，快要被窒息，喉嚨中發出「嗬、嗬」的聲音。

外面的守衛聽到動靜卻沒有進來查看，而是和同伴交談：「副隊長連這麼可愛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真是個變態，這個月他做實驗已經弄死了好幾隻丘丘人，我還以為他對人類會是另一種態度。」

「沒辦法，副隊長之前是『博士"大人的手下，似乎受到了一些影響。」

說到這，兩人齊齊打了個寒顫，似乎『博士"是什麼洪水猛獸。

「還是『公子"大人好，雖然有點莽撞。"

「對對對，還是『公子"大人比較好。..

兩人談話間，屋內研究員青筋暴起，腰間的邪眼亮起奇異的光芒，體內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他輕而易舉的扯斷繩子，然後轉身一把扼住清瞳脖子。

「我現在有點生氣了，你現在就和那枚神之眼說永別吧！」要毀掉那枚神之眼，讓這個女孩知道忤逆他的後果，「有主的神之眼無法被毀掉，但它只是一個空殼，憑藉邪眼的力量就能毀壞。」

他伸手去摸口袋裡的神之眼，卻發現不翼而飛。

「你在找這個嗎？」清瞳左手攤開，上面安靜的躺著一枚神之眼，正是她母親留下的那枚，不過此時上面隱約有光芒流轉。

女孩雖然被扼住喉嚨，但卻沒有一絲慌亂，因為此時她與手上的神之眼建立了奇妙的聯繫，似乎那就是自己的一部分，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在她體內奔騰。

清瞳一把捏住研究員的手腕，體內新生的力量迅速給到加持，她緩緩用力，對方的骨頭髮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疼痛中鬆開了手掌，然後立刻後退激活邪眼用另一隻手護擋在面前。

「嗡！」

神之眼被徹底點亮，金色的光芒掃過空氣盪起漣漪，營地中的愚人眾感受到動靜紛紛跑向關押清瞳的地方來查看。

清瞳瞬間發力破開防禦動作反手捏住對方的喉嚨，強大的力量迫使對方半跪下從而與她平視。

「我也很生氣！所以你只有一次機會，那次絕雲間的事情是誰做的？」

低沉的嗓音，清冷的面孔，還有身上透露出那令人窒息的壓力，研究員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剛加入愚人眾拜見女皇的時候，那時女皇也是顯露出令人拜服的威壓，他一咬牙，強行激活邪眼，用盡全力向清瞳揮出拳頭。

「我可是冰之女皇的追隨者，怎麼可能......啊！」

攜帶邪眼雷元素力的拳頭徑直撞上一層薄薄的金色屏障，屏障受到攻擊只是微微泛起波動，而對方的拳頭承受不住衝擊力導致骨頭折斷，血液與碎骨一同暴露在空氣中。

清瞳眼眸中亮起了與神之眼相同的光輝，她能感受到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在強化著自己的身體，並且空氣中、大地里的岩元素正在歡呼，只等她發出號令。

此時，一道記憶闖入她的腦海，那是大地的記憶！

愚人眾在此地建立研究所后，不知從何處找來了一道金色的符籙，他們日夜研究，某一天終於複製出了許多相同的物件，然後將複製的符籙分發出去，似乎要驗證什麼。

其中一個場景令她睚眥欲裂：

面前的研究員正恭敬的向一個青年彙報情況，青年只有背影，不過橘黃色的頭髮十分顯眼，身形修長，腰間還佩戴著一枚至冬樣式的水元素神之眼。

「公子大人，複製的百無禁忌籙初步確定有效，已經過數次實驗，只是前日絕雲間的實驗不小心感染到了魔物，有幾名璃月百姓受到波及。」

「儘快確定仿製品的功效，注意不要再出什麼紕漏，璃月可不是蒙德要是引起仙人的注意那將功虧一簣，你我可無顏回去面見冰之女皇！」

「是，不過我還有一事稟告，絕雲間被魔神遺恨污染的百姓中有一個小女孩存活，據情報已經恢復了健康，博士大人聽聞后很感興趣，想要抓來研究。」

「讓他滾，璃月現在是我在負責，再說欺負弱者算什麼本事！」

......

清瞳接受記憶的時候手掌不斷用力然後重重將他摔打在地上，巨力使地面都發出震顫，塵土飛揚！研究員再也沒有力氣癱瘓在沒了動靜。

她從一旁堆放的武器中拿起一把長劍，金色的光輝立馬蜿蜒攀附，將劍身鍍上了一層岩屬性元素力，現在普通的長劍也有了開山裂石的威力。

少女心底出現了一個聲音，不斷告訴她這裡的都是殺害父母的兇手，快點出去解決掉他們為父母報仇，可另一個聲音卻告訴她不要衝動，她似乎聽到了原本那個「清瞳」的聲音：「姐姐，清瞳不想你不開心，你回璃月港好不好，不要管他們了。」

此時一道深沉的灰光閃過，清瞳原本璀璨的雙眸摻雜了一絲血色，原本高漲的怒火大盛吞沒了最後一絲理智。

她只是想醫好病去看看這個世界，對所有事物都抱有美好的期待，可你們居然做出了這種事情！不可原諒！

隨即不再猶豫，一劍刺穿了研究員，抽出劍身，看著上面的血液被激蕩的元素力抹除，然後一腳踢開房門，抬眸直面已經全副武裝，在房間外面大廳中嚴陣以待的愚人眾。

「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感受著體內不斷湧現出的力量，少女向遺迹中的眾人發出殘酷的宣言。

另一邊，安排好工作的刻晴正親自帶隊搜救，野外經驗豐富的她發現了一絲不一樣的痕迹而且很新，於是留下一些人繼續搜救，自己帶著兩名方士追尋過來，不過留下痕迹的人十分狡猾，不一會便追丟了，懊惱之時一道劇烈的元素波動掃過，她立刻向傳來動靜的地方趕去，直覺告訴她前面一定有她想要的東西。

據點內，全副武裝的愚人眾排好隊形，擺開陣勢，寬闊的遺迹大廳正適合團隊作戰，對方雖然只是個小女孩但是沒有人會輕視一名神之眼擁有者，況且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壓力和金光流轉的護盾一看就知道不好對付。

清瞳手持金色長劍面沉如水，一步步向排好陣勢的愚人眾逼近，在場的二十多名壯漢雖然全副武裝，可也沒有主動向前。

「火銃、水銃，配合射擊，其他人做好準備。」

隊伍中的岩使游擊兵將岩杖插入地面，一邊展開結界增幅隊友，一邊指揮對清瞳進行試探攻擊。

風拳在前面展開護盾，雷錘跟隨其後隨時準備衝出陣型發起攻擊，這時，火銃與水銃發射。

火元素與水元素形成的彈雨向她激射而來，空氣被劃開發出了凄厲的尖嚎。

少女停下腳步，手中的長劍直直刺出，霎那間光芒大盛，元素力碰撞的動靜激蕩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