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備受磨難的唐瑜
她剛剛只關注到了那漆黑的氛圍,卻忽略了黑色土地上那到處都是的和它顏色相近的蜈蚣、蠍子等。
看它們的顏色就知道其毒性之強遠超一般品種。
唐情有些不解,「這.....小樹林我記得我們來的時候看上去還是很平常啊,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
「這樹林早已經被人為改造了。」,羅毅看著這些樹木根部的顏色已經黑的發紫了,必定是長久接觸毒素造成的,「而且這些毒物應該也是被人特意放出的,為的就是守住這片林子,不讓人隨意進出。」
唐情皺了皺眉頭,看著那被一片「黑色」掩埋的屍體,確實像是沒死多久的樣子。
而且看著羅毅手中指令盤中那金黃色的「指針」直接指向樹林深處,她此時的心情有些說不出來的擔心。
她一方面覺的這些凡俗之物傷不了他們幾個修鍊之人,但另一方面卻有些止不住的擔心。
畢竟凡人界有些出名的毒物還是能傷害到他們的,畢竟他們只是初初踏上仙途,還未到百毒不侵的地步,而如果.....她哥哥一時不察還未來得及吃下解毒丸就被抓住,那就糟糕了。
而且看已經逐漸被他們兩個活人吸引,竄到她身邊蠢蠢欲動的毒蟲,她眼神越發的凝重了,這些毒蟲的毒性很強,而且,她抬起頭透過有些發暗的天色,隱約可以看見那像「波浪」一樣的黑色在不斷的涌動著,可以想象的到那些毒蟲究竟有多麼多。
羅毅深色也有些凝重,拿出納物袋中的巨劍夢的向前揮去。
隨著巨劍的落下一片毒蟲被分成兩半,墨綠色的液體從中濺出,但卻絲毫沒有沾到羅毅的劍上。
唐情看著羅毅的動作,也不再耽擱,拿出納物袋中的鞭子就往四周掃去,雖然她更擅長弓箭,但對付這種密密麻麻彷彿無窮無盡的毒蟲時,卻並不佔優勢。
而且唐情的鞭子使的也十分好,之間隨著她鞭子的揮落,一片片的黑色屍體被掃落到一邊,而那深綠色的漿液也被沾染到鞭子上,遠遠比不上羅毅手中的重劍。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唐情手中的只是凡品,而羅毅手中的卻是他從修仙界帶過來的。
.....
天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羅毅和唐情不斷的身邊已經堆積了無數的屍體,但那黑色的浪潮卻絲毫不減,彷彿源源不斷的像兩人衝擊來。
「不行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唐情皺眉看著手中已經被腐蝕的幾乎無法適應的武器,沖前面開路的羅毅喊了一句。
這已經是她用費的第五把鞭子了,本來兩人想的是一邊處理這些毒蟲,一邊向森林內部推進尋找唐瑜。
首先是想破壞這個放毒蟲把守小樹林,而且很可能是唐瑜追過來的主要目標的人的所有物;第二,是因為這小樹林距離齊守縣的距離很近,留下如此多的毒蟲,這整個縣的人估計也要遭殃;第三就是因為兩人並不認為這些毒蟲會無窮無盡,畢竟這些毒性強的毒蟲並不好培養,頂多是森林外部的毒蟲比較多罷了,以他們二人的實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清理乾淨。
但卻沒想到這毒蟲真的好像是無窮無盡的,而且還都具有那麼強的毒性,都能將她的鞭子腐蝕了,要知道唐情的鞭子可是唐父特意尋來的玄鐵製成的,堅硬無比。
可沒想到這毒蟲的毒性如此之強,而且還如此之多,足可以證明這幕後之人的毒功之強,她有些擔心獨身一人的唐瑜了,於是一邊呼喚羅毅,一邊跳到樹上,向他的方向逼近。
羅毅聽到唐情的呼喊后就收起手中的重劍,「好,按照指靈盤的方向來看,我們一直向前走就能到。」
說著他也自行躍到唐情前方的樹上,為她帶路。
這邊唐情二人正在焦急尋找的羅毅在幹嘛呢?
他此時雙手被繩子綁起,高高的掛在在一個巨大的樹木前,而繩子的另一端正好被綁在其中一個樹枝上。
他此時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抽打的破碎不堪了,從中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血跡從中滲出,顯得異常凄慘。
而他白白嫩嫩的臉上紅腫一片,隱約可以看出是巴掌的痕迹。
他此時正雙眼緊閉,彷彿正在經受著什麼劇烈的掙扎,蒼白的臉頰上是里昂抹不正常的潮紅,汗水也不斷的從額頭上滑落,順著下巴滴落到地面的土地里,消失不見。
整個人顯得凄慘而狼狽極了,要說身具修為的唐瑜為什麼會落到這種地步呢?
這還得從三人分開后開始說起。
在唐瑜說好分工后,他也沒磨蹭,徑直就向正房潛去。
他本來以為會有許多來來往往的小廝丫鬟在,所以一直是貼著牆角處走的。
但沒想到的是這正房附近卻沒有一個人,而正房大門處也緊緊的關閉著。
這讓他著實不解,王府的下人大多都是從內務府培訓出來的,規矩都是一等一的好,不可能出現玩忽職守的狀況。
那就必定是因為主子發話的緣故,這時他想到了門口那兩個小丫鬟的抱怨,蔡姨娘特別看中一個新帶進來的嬤嬤,還將身邊的人都打發走了。
現在看來可不止是打發走了身邊的丫鬟,外面打掃的粗使丫鬟也不見一人,要知道按照王府的規矩來說,主子院子里是不能離人的,丫鬟婆子除了幹活之外還要幫忙看守整個院子,這除了是保障主子的安全外,其實也是起到一種監視作用。
監控外男進入和皇家妻妾的行動,因為皇室血脈不容混淆,這就表明了無特殊情況下院中必然會有幾個粗使丫鬟的存在。
現在沒有,那就說明了這個蔡姨娘必定是和那嬤嬤有什麼秘密要說,此時一個身著黑袍的矮小身影莫名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很有可能就是說與那黑袍人相關的情況。
想著他撫了撫腰間的碧綠竹筒,那個黑袍人他正好也要尋找他,如果是那就再好不過了。
想著他的聲音越發的放低了,雖然院中無人,但他還是特意選擇了比較偏僻的位置翻到了正院的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