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教堂篇七

第九章 教堂篇七

「是那個村長的聲音!」洛洛驚呼道。

「沒事」何墨起身拍了拍洛洛的肩膀,看著對方光禿禿的手腕,心中閃過一絲愧疚:「我去跟他溝通。」

起身的時候,何墨將聖水倒了一些在洛洛的身上。

地上的洛洛只感覺渾身酥酥麻麻,手腕的傷口也不再疼痛。

在村子內部正在更換手臂的村上忽然睜開了眼:「我的真菌聯繫被切斷了。」

打開門出去之後,何墨順手關上了門,洛洛透過關門時候的餘光正看到村長巴伯自己一人站在工具倉的門外,外面的巴伯也是看到了屋內的洛洛。

巴伯心中激起了漣漪,剛剛他是親眼看著何墨將對方射殺的,但此刻正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要知道剛剛他看到何墨逃跑的時候可是自己孤身一人走掉的。

看著面前的何墨還是一臉淡定地看著自己,巴伯笑了笑:「似乎,何少爺對於我的到來並無意外呀。」

「只是猜到了而已,畢竟巴伯村長為人還是很好學的。」何墨淡定地回答道。

巴伯倒起了興趣:「哦?可以說說嘛?」

來了!!

何墨往前走了兩部在草垛上坐下,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巴伯笑了笑也不嫌臟席地坐下。

「中午我去您家裡做客的時候您猜我看到最多的是什麼?」

「我的劣質威士忌唄,哈哈哈。」

「巴伯村長真幽默,是書,而且都是世界遊記的書籍,還有非常新的外界報紙」何墨抽出了一根煙遞給巴伯,自己也叼上一根點上:「那時候我就在想,一個窮鄉僻壤的老村長為什麼會對這類書籍感興趣,當然你先別打斷我。」

巴伯眉宇間充滿了笑意,吸了一口煙之後,然後示意何墨繼續。

「所以我就有了一個猜想,什麼樣的人會對外面的世界感興趣,第一是本身就很好學,對外面保持與時俱進的知識面這也正常是吧,但這個情況出現在一個五六十歲的長輩身上就不太適用了,您說是不是?」

巴伯沒有回話,只是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但他對何墨剛剛句子里那個長輩的稱呼很受用。

「當然還有第二個原因,就是書籍的主人原本就是屬於外界人士,但是因為一些原因遊歷或者說有任務安排才到這個小鎮,而這個時代基本上有這個職責的人,我相信不會是那幫在城裡面的大人們,而是另外一個角色,傳教士。」一邊說著話,何墨眼神一直盯著巴伯的眼睛。

當最後提到傳教士之後,何墨明細能感到對方的瞳孔稍微收縮了一下。

心裡有底的何墨笑道:「您說我說得對嗎?牧師大人?」

這次巴伯沒有在逃避何墨的問題,只是笑道:「你這個年輕人真的不一般,跟城裡那群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不一樣,我更加堅信你們是來自不一樣的世界,可以跟我講講嗎?」

何墨搖了搖頭:「規則的東西您比我更了解,不是嗎?」

「規則,又是該死的規則」聞言的巴伯眼神里透露出了一絲暗淡,何墨注意到對方嘆了一口氣。

「那麼巴伯先生,你現在可以跟我分享一下你為什麼要與古娜她們合作嗎?我不相信你只是單純為了那些金子。」

巴伯哈哈大笑起來:「我可是個貪財的老頭,為了錢財跟財狼合作是很簡單不過的事情。」

何墨一下子拔出了藏在靴子上的匕首,匕首散發著微弱的銀光,儘管很淡,

但還是反射出何墨堅毅地眼神。

巴伯還是滿臉笑意地看著何墨:「怎麼了?何少爺要對我這個老頭動手嗎?」

「我不會對一個內心聖潔之人動手的。」何墨將匕首翻了過來遞了過去。

巴伯倒是被他的舉動整迷糊了,既然刀尖對著何墨自己,巴伯倒也不是很擔心。

接過匕首巴伯不知道對方呼嚕里賣著什麼葯,只見匕首忽然黯淡無光起來:「額,不會是我把他弄壞了吧。」

何墨看著匕首滿意得笑了起來,他又賭對了:「巴伯,請讓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把匕首。」

「這不就是早上你在我家片肉的時候用的匕首嗎?難不成一把匕首還有名字?」

「是的,它的名字就叫虛偽的匕首,越是泯滅良知、視生命為草嘍的人擁有它就能發齣劇烈的光彩,反之,內心善良堅韌之人握住他就變成了一把普通的匕首。」何墨堅定地回答道。

「所以這就是你們那個規則的產物嗎?真神奇。」感嘆完之後,巴伯又指了指何墨:「那你?」

何墨知道巴伯是對自己剛掏出匕首的時候,匕首上那微弱的銀光解釋。

「我的心,早就髒了」何墨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又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工具倉。

「話又說回來,巴伯村長或者稱呼您為巴伯大人,可否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跟古娜她們合作嗎?」

巴伯將匕首還給何墨后,學著何墨深吸了一口煙:「好吧,那我就給你講講吧。」

……

在四十年前,年輕的巴伯是城裡最大的教會的一個學徒,從小被父母拋棄的他就是被教會收養,也是因為他老師的教導,保持著對信仰虔誠的態度,他被選入了教會下一代培養人的名單。

於是巴伯就在教會內潛心學習跟進修,但是突如其來的變故將他對信仰時產生了懷疑。

下一代培養人的名單有三人,另外兩人巴伯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只是知道有這三名候選人的存在,於是巴伯就在這日復一日的學習跟修行中成長。

但是這時他遇到了改變了他前半生的人,城內富商的女兒瑪麗,兩人在教會中相識,相識的那天瑪麗跟著父親過來禱告。

講述到這裡時,巴伯將手中已經燃道濾嘴的的香煙丟在地上,抱怨道:「真不方便,還是我這個好使。」

說著拿出了在衣物里的粗糙捲煙再次點燃吧唧吧唧的抽了起來,只是這時他注意到了何墨的眼神,攤了攤手:「不是現在的老瑪麗啦,當然現在的瑪麗我承認我是愛她的。」

何墨搖了搖手:「不是,我知道肯定不是瑪麗大嬸,只是你煙能不能給我一根,我只剩下最後一根了。」

「年輕人真摳,一根還省。」接著遞給何墨大捲煙,然後繼續講述起來。

很快巴伯就跟瑪麗墜入了愛河,正當他們準備將這段感情告知給彼此的長輩的時候,瑪麗失蹤了,再也沒有來過教會。

巴伯悲傷不已只能每天繼續在教會裡修習等待,他以為是富商不同意他們的感情強制性中斷,他也將這個事情告訴了自己的老師,他的老師也只是很冷漠地告訴他感情是最沒用的東西。

直到兩年後,有一天他在城裡的教堂里組織民眾進行禱告,忽然有一個老頭不停地哭訴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人家向神父說道自己之前家境殷實但有一天自己的女兒卻被歹徒抓走,自己向警方報警后的第三天,警署只是將一封信帶給了他們。

那正是他女兒的屍體,信則是女兒的遺囑,表示自己覺得世界沒有興趣了,已經決定要自殺。

但是老人家卻通過內部途徑知道了此時警方從城外的運河撈起了一具女性,但是警方卻以屍體有傳染病的緣由拒絕讓人查看,並且即刻就要火化。

老人家耗費了人力物力最終趕在屍體火化前見到了這具屍體,或者說自己的女兒。

說到這,巴伯喉嚨有些哽咽。

「很慘吧。」

「慘不忍睹,渾身上下全是鞭痕跟燙傷,而且有很明顯的被侵犯過的痕迹。」

何墨吐了一大口濃煙,因為大捲煙沒有濾嘴,煙霧的濃烈程度致使他乾咳起來。

「你應該猜到了吧?」巴伯看著何墨問道。

「你剛剛提到還有兩個候選人,我覺得瑪麗的死跟他們應該有關係;另外你說到了你的老師態度有點微妙的變化,那麼這兩個候選人身份應該比你高,更有甚者比你老師還高,所以你對付不了他們;另外老人家也就是富商應該也去世了。」

巴伯點了點頭:「你真的不一般,所有的事情你猜的八九不離十。」

巴伯彈了彈煙灰:「沒過多久,我在還在調查的時候就收到老人家在回家的路上摔死的消息,哈哈哈,摔死,真的就傷害一個平民跟殺死一個螻蟻一般沒區別,那天夜晚我就領悟了審判之力」

來了,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何墨知道故事的轉折應該從這裡開始了,就聽到巴伯繼續說道。

「真的是很諷刺,在我找老師幫助我找回公道的時候,老師卻問我順利當上主教更重要還是出這口氣更重要,他始終覺得人命沒什麼大不了的。」

巴伯講述到那一刻他明明對教會失去了敬畏,卻得到了教會最強的力量審判之力,那是只有對神有著足夠的信仰才能得到的力量。

當晚他就找到另外兩個候選人,在利用審判之力將兩人控制住后,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兩人在知道第三候選人是巴伯之後就想找個機會教訓他,結果來找他麻煩的時候正巧看到正在跟巴伯甜甜膩膩的瑪麗,所以在瑪麗回家的路上將其綁架,並在經過兩天的蹂躪后將其殺害。

兩個人沒覺得傷害一條人命是多麼大的事情,因為他們的父輩是主教,整個城市權利最頂端的人,值得一提的是,這種事情不是他們第一次幹了,只要做完去警署報備,會有人替他們擦屁股。

城外的護城河漂浮著無盡的冤屈。

「他們也很慘吧。」

「更慘,審判之力可以將對方的靈魂禁錮住,只要我將他們靈魂封印住,他們就算肉體慢慢地粉碎也只會感覺到痛苦而不是死亡。」

說道這裡,巴伯從隨身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本聖經,跟常規黑色書皮的聖經不一樣,這是棕褐色的,近距離的觀看何墨才注意聖經上的褐色似乎是血液過度氧化造成的。

「現在他們還在裡面,當然將靈魂眷顧也是需要代價的。」巴伯拍了拍手中的書皮。

「金子?可是之前你沒那麼多金子可以利用,所以使用的代價是不是生命。」

「何墨你真的很聰明,我更加好奇你們的世界了,要都是你這樣的聰明人,那你們的世界真是太可怕了。」巴伯看著何墨由衷的感嘆道。

何墨沒有接話,他在等待巴伯的解釋。

「其實也是靈魂,沒有金子的時候消耗的就是靈魂,這裡是金塊鎮,多的是數不勝數想發財又窮凶極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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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定之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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