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像龍捲風
打跑不懷好意的鯤鵬飛船隊,白翼星以上賓之禮接待尋求庇護的DH-1SASA號,一行白翼鳥領路帶他們到了休憩之處。
這是一個大樹建成的樹屋,DH-1SASA號停在屋頂由樹冠生成的停機坪,設計之巧妙,讓羽家人不由讚歎。走出飛船,仔細觀摩,這大樹屋說是建成,卻看不出一點人為修築的痕迹,一切渾然天成。
「這難道也是你們樹族?」羽尚天用手彈了彈正在羽戰懷裡撒嬌的「橄欖球」,小傢伙抬眼看了一下,不屑的說了一聲:「切!」
「不是樹族,沒有探測到生命跡象,形狀也不是他們族引以為傲的方形。」羽戰替「橄欖球」補充反駁。
「歡迎光臨白翼星,貴賓們請隨我到房間休息。」迎賓小姐體態優雅、羽毛似孔雀,然周身雪白無一絲雜色,有種聖潔之美。
坐著樹枝條長成的電梯,羽家人降落到大樹中層的休息區,迎賓鳥小姐先領著羽尚天和伊夏笛去看他們的卧房。羽伊颯饒有興趣的留在會客廳研究著這裡陳設的物件,大如沙發、桌子、博古架,小到一杯一碟,都像是自然生長成型的木頭。因為蚍蜉族那對螞蟻兄弟不喜歡室內,沒有人陪著「橄欖球」玩,羽戰被迫又承擔起了育兒的責任,明明生無可戀卻還得滿面春風的陪著她玩著舉高高的遊戲。
樹屋外的天空突然傳來如簫笙悅耳的鳥鳴聲,而後音如鐘鼓,同聲翻譯到:「外星系來的貴賓是住這裡么?」
羽伊颯撥開樹枝生出來的窗帘,推開窗戶,朝天空望去,一隻金色的大鳥翱翔於半空之中,拖著炫麗的長尾羽,所到之處,皆閃金光。
羽伊颯望著那雙巨大有力又流暢優美的金色羽翼,從小自己就羨慕鳥兒們一雙翅膀,不用藉助任何飛行器自由飛翔。
當羽伊颯還在發獃的時候,樹屋大門開了,金色大鳥已經降落到門口,收起他耀眼的金色翅膀,拖著比燕尾服更長的尾羽,步履生輝的走了進來。
羽伊颯不知該稱其為鳥還是為人,因為該來者身如人、喙如雞、翅如鵬、尾如鳳、羽毛上有花紋、尾毛分叉如魚,像鳳卻無五彩,像人卻無臉面。
「貴,貴賓,您好...好...美!」金色鳥人看到羽伊颯瞬間一箭穿心、一見鍾情、一吐真心,忘乎所以的開翼開尾,把周邊的傢具物件打碎。
隨他進來的一隻白色形如「胖鵪鶉」一樣的鳥,用短小的翅膀遮住自己的眼睛,像老父親似的吐槽到:「哎,沒臉看啊,那一點不值錢的樣子,開屏求偶也不挑個合適的地方。」
金翼鳥人一腳踢開腳下的「胖鵪鶉」,直勾勾的盯著羽伊颯,再發出直男般的讚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一隻鳥。」
「謝謝,我知道我很美,但我不是鳥,只是穿著鳳翼宇航服。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羽伊颯,是來自地球的人類,我代替我家人謝謝貴星的收留。」羽伊颯雖然也痴迷鳥人的金色羽翼,但六識尚存,大方得體的主動伸出手。
金翼鳥人激動得忘記自我介紹,急忙走上前,雙手握住羽伊颯的手,瞬間像觸電般再次開翼開尾,把周邊的傢具物件打得稀碎。
被踢到牆角的「胖鵪鶉」費力的剛站起來,睜開眼看到這一幕又忍不住用它那短小的翅膀遮住雙眼,雖然嫌棄卻在關鍵時候擔當起金翼鳥人的金牌嘴替:「不好意思,讓貴賓們見笑了,他生平第一次求偶開屏,沒有經驗,請多多包涵!我是他的機器鳥助手翼小胖,
我來幫他做自我介紹,他是我們白翼星上唯一一隻金翼鳳鳥,別看他現在這副傻樣,他可是我們星球最聰明、最受人尊敬的博士,從棲息到繁衍、種植到安防,都有他的發明,對我們白翼星的發展做出了居功至偉的貢獻。」
羽戰抱著「橄欖球」一線吃瓜,幫著已快意亂情迷的羽伊颯問了一句:「請問這隻居功至偉的鳥博士叫什麼名字?」
「我叫......」金翼鳥人回過半個神來,用尾羽偷偷敲了敲翼小胖的頭:「我叫什麼來著?快,搜索下地球文化,選一個最匹配我,最英俊瀟洒、蕩氣迴腸的名字。」
翼小胖白了一眼金翼鳥人,也不耽誤搜索,很快匹配到仙俠玄幻劇里的兩個名字,一個是金翅鳥妖司鳳,一個是火鳳凰旭鳳,一個十世歷劫、三次情傷,一個三界歷難、追妻火葬場,總結出來都是情路坎坷的情痴傻鳥。金翼鳥人忌諱,最後自己選了一個中意的名字,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的介紹:「我叫翼玄鳳,羽小姐,您可以喚我玄鳳!」
「玄鳳?」羽伊颯忍不住笑出聲來,連一項溫文爾雅的羽戰都忍俊不禁。
「這名字有什麼問題么?」金翼鳥人,哦,不,是翼玄鳳被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羽小姐外祖父手養了一隻淡黃色羽毛、橙紅圓臉頰的玄鳳鸚鵡,特別粘人,甚是可愛。」羽戰笑著展示了玄鳳鸚鵡粘人可愛的視頻。
本想取個炫酷的名字,沒想到陰差陽錯選了個可愛的,翼玄鳳急忙解釋是翻譯問題,想趁機再換個名字,羽伊颯卻表示:「玄鳳這個名字挺好啊,我挺喜歡玄鳳的!」
一聽羽伊颯喜歡玄鳳這個名字,翼玄鳳又馬上改口:「我再確認了一次,同聲翻譯沒有問題,我就叫翼玄鳳,羽小姐,您以後就喚我玄鳳吧。」
「好,玄鳳先生,您也別叫我羽小姐了,隨我家人一起叫我颯颯吧!」羽伊颯的聲音略微帶著點羞澀,像情竇初開的少女。
「好的,颯颯小姐,其實我非常喜歡颯颯...颯颯這個名字。」翼玄鳳差點就當場表白了,還是稍微慫了一點,原諒他第一次沒有什麼經驗。
「玄鳳只是喜歡颯颯這個名字么?但比起玄鳳這個名字,我更喜歡玄鳳這隻鳥。」羽伊颯不愧是颯總,雙關表白。
「我當然更喜歡颯颯你這個人!」翼玄鳳情難自禁,又又開尾開屏了,把周邊得傢具物件打得稀碎、稀稀碎。
樹屋的隔音效果甚好,羽尚天和伊夏笛兩口子這才聽到動靜,羽尚天先衝過來,看到眼前一個開屏的鳥人和自己寶貝女兒手拉著手、眼望著眼,含情脈脈的一幕,瞬間覺得天都要塌了,自己辛辛苦苦養了50年的白菜要被豬,哦,不,是鳥人拱了,於是一聲怒吼:「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把手放開!」
羽伊颯和翼玄鳳趕緊念念不舍的鬆開了手,像初戀時偷偷約會被父母抓包的孩子。
伊夏笛也趕了過來,羽伊颯以前的男朋友她也見過一些,但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女兒有如此過嬌羞的表情,哪裡還有點霸道女總的樣子。知女莫若母,伊夏笛知道女兒這是遇到自己喜歡的了,只是這對象,一副鳥樣,讓她這個丈母娘如何高興得起來,必須得過問過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室內一片狼藉?」
「剛剛這裡一陣愛情的暴風雨來襲。」羽戰吃瓜吃得盡興,忍不住還頌歌一曲:「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離不開暴風圈來不及逃......」
翼小胖也跟著起鬨,現學現唱,還高興的扭動起自己胖乎乎的身體。
羽尚天臉色發黑,衝過去以肉身為盾擋在羽伊颯和翼玄鳳中間,誓要把拱自己白菜的鳥給趕走:「鳥人,我警告你,不要來誘拐我女兒,她涉世未深,心思單純。」
羽戰被『涉世未深,心思單純』兩個詞震驚了,忍不住吐槽:「羽爸,你說的是我們颯總么?難道你還有一個女兒?」
伊夏笛第一次下狠手敲了敲羽戰的頭,像老母親教訓調皮兒子,雖然她也被『涉世未深,心思單純』給震驚了,但是此時此刻,她怎麼也要拿出丈母娘的派頭,下了逐客令:「我說,這位鳥先生,我女兒剛到貴星,驚嚇過度,神志不清,實在不方便待客,還請您先回去,她需要休息,我們一家人也需要休息。」
「原來是伯父伯母,我還以為是羽小姐的兄弟姐妹,你們簡直太年輕了,不知道是怎麼保養的?我家翼博士情竇初開,情難自已,不懂規矩叨擾了你們休息,實在是抱歉,我現在就拉他回去,我們明天再來拜訪二老,再請教請教您們保養秘訣。」關鍵時刻,還得靠翼小胖圓場,他硬拉著不看形勢、還想賴著不走的翼玄鳳給羽家人道了別。
翼玄鳳一走,羽伊颯就被父母拉著靈魂拷問,嬌羞少女秒變霸道女主,一口承認就是對這個一面之緣的鳥人一見鍾情。
羽尚天氣得鬍子都想站起來揍人:「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地球上那麼多大好兒郎,你為什麼非要選一個外星鳥人?」
面對暴跳如雷的老父親,羽伊颯眼皮都沒抬一下:「我的歷屆男友,哪個你看順眼過。」
「反正,這個鳥人不行,絕對不行!人不人,鳥不鳥的,比以前那些臭小子更不行!」羽尚天激動的擺著手。
「你說不行就不行么?那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而且還不是以前那種談談戀愛而已!」羽伊颯霸總現身。
羽尚天是一點也不想這個鳥人做自己女婿,硬的不行來軟的:「颯颯啊,聽爸爸話,這個鳥人真不行,實在想找,咱就找以前那個叫什麼威廉的吧,至少人模人樣,不像剛剛那鳥人雞嘴燕頷,一副鳥樣!」
伊夏笛也跟著好言規勸:「颯颯啊,這次你爸說得對,你不是顏值控么?連飛船管家你都要設計個最帥的,愛人卻選這麼個鳥樣的,咱們先不說兩個星球生存差異、文化差異、和繁衍差異,光看臉,你有信心一輩子面對那個鳥樣么?」
「媽,你最知道我,從小到大,我決定的事情哪一件放棄過,你們就別浪費時間勸我了。我都50歲了,閱人無數,再沖昏頭也知道自己要什麼,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我能感受到我和他心意相通,最重要的是,我真心喜歡他,就連那個鳥樣子,我也喜歡!」羽伊颯說得斬釘截鐵,不留一點反駁的機會:「晚了,洗洗睡吧。」
老父親老母親還想多勸幾句,羽伊颯沒給他們機會,徑直去了房間,把門給關上了。
次日一早,翼玄鳳就提著見面禮登門拜訪,知道羽伊颯父母不喜歡自己的鳥樣子,特意用上了自己發明的幻視技術,讓臉面看起來和羽戰一摸一樣,他估摸著羽家人應該都喜歡羽戰的長相,所以才會把機器管家造成這個模樣。
遛完娃回來的羽戰看到來了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羽戰」,也差點吃了一驚,瞬間探測到是幻視效果,拍了拍翼玄鳳的肩膀:「兄弟,你侵我肖像權是要搶我飯碗還是咋的?幹嘛幻視得給我一模一樣,不覺得有點用力過猛了么?還有,就算我願意借你肖像和你當雙胞胎,但你想羽爸伊媽看著你把你當小兒子,颯颯看著你把你當弟弟么?」
翼玄鳳對侵羽戰肖像權的事情深感抱歉,確實是自己有欠考慮,還請羽戰這個小舅子不計前嫌、不吝支招,他到底要幻視成什麼樣子會比較討未來老丈人和丈母娘開心,當然,羽伊颯喜歡最重要。
緊跟翼玄鳳的伊小胖也幫著求助:「其實我們家玄鳳在白翼星可是首屈一指的瘋批美鳥,科學研究的時候夠瘋、站著不動時夠美,展翅飛翔時天上地下一片迷妹,哪裡需要用到幻視,哎!還不是為了討你們羽家人喜歡。就請羽先生幫忙找一個羽家二老和羽小姐喜歡,也和我家玄鳳匹配的人物形象吧!」
仗義的未來小舅子羽戰在他們版權庫里匹配了瘋批美人形象的俊俊子,容貌傾城,笑時俊朗,瘋時邪魅,幻視效果出來果真和金翼更配。
這時晨練完的羽尚天和伊夏笛也回來了,翼玄鳳又一副不值錢的樣子迎上去噓寒問暖。
伊夏笛看到容顏如玉卻笑如夏花、身形高大英武卻瘦削輕盈的金翼男子,心生歡喜,想著羽伊颯看到他說不定會忘記昨日那雞嘴燕頷的傢伙。
翼玄鳳彬彬有禮的介紹自己,這次他可是有備而來,連夜做足了地球女婿上門攻略:伯父伯母您們好,我叫翼玄鳳,給您們帶來我們星球網紅的早餐,吃完飯我再安排您們遊覽白翼星,打卡網紅景點。」
「玄鳳!好名字好名字,我爸就養了只玄鳳,難怪不得我一見你就覺得親切!走,先進屋坐坐!」伊夏笛越看翼玄鳳越歡喜,拉著他走進了屋,留下臉又黑了羽尚天。
「颯颯,颯颯!快起床,來貴賓了。」伊夏笛邊喊邊支羽戰去叫羽伊颯起床,然後拉著翼玄鳳坐在桌子旁邊,以一起吃早餐為由,開始問他年齡幾何、可曾娶妻?祖宗八代、工作興趣、房產財力,最重要的是可否願意入贅?
翼玄鳳一一回復伊夏笛的問題。自己雖然已經兩百零八歲高壽,但是年齡不是問題,他們種族壽命五百歲起,還正值盛年;不僅未曾娶妻,連個初戀都沒有;祖宗十八代都是學霸,沒有任何不良信用;自己最大的興趣和工作都是搞科研,沒有不良嗜好;他對錢財沒有什麼概念,不過白翼星一半的樹屋和糧食都是他培育的,一半的國防裝備和生育系統都是他研發的;特別是最後一個問題,最合伊夏笛意,入贅何懼?不管上天下地,宇宙浪跡,他都婦唱夫隨,比翼雙飛。
那邊羽伊颯知道心上人來了激動不已,叫羽戰給自己化了個9D一秒成型初戀妝,再換上一身清新可愛的學生服,沒有一點往日颯總的痕迹。
羽伊颯變裝走出房間,遇到去拿茅台的羽尚天,老父親居然沒有認出他,問了一句:「姑娘你也是地球自駕過來的么?」
「我不光是地球自駕過來的,還是和你一起過來的,爸!」羽伊颯挽起羽尚天胳膊就改往會客廳走。
「羽尚天!你居然敢當我面挽小姑娘!你也下得去手,你女兒要是爭氣一點,外孫女都該這麼大了!」伊夏笛餘光掃到自己老公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挽著,火冒三丈。
「颯颯!你今天真是格外的漂亮!」親生父母沒有認出,翼玄鳳卻一眼認出了羽伊颯,即便她今天沒有翅膀,長得和昨天沒有一絲相像,他還是認出了她,激動得又又又開翼開尾,把餐桌和周邊的傢具物料打得稀碎。
「玄鳳,你怎麼一眼認出我的?」羽伊颯羞答答的問。
「不管你如何變裝,都那麼耀眼閃光。」翼玄鳳的眼裡羽伊颯也是自帶背光板的天仙。
羽尚天這才反應過來,試探著問:「難道你就是昨晚來那個鳥人?」
「對,他就是!怎麼,換了一副好皮囊您們就不認識了?」羽伊颯看見翼玄鳳馬上甩開老父親的手,瞬移到翼玄鳳身邊。
伊夏笛消化了一下這個信息,望著自己剛剛還無此中意的女婿嘆了口氣,唉!管不了了,管不了了,人家星球精英都願意入贅了,更投其所好易容成盛世美顏,還有什麼挑剔的?最重要的還是自己閨女喜歡啊。
羽尚天可不這麼想,不管是容顏如玉還是雞嘴燕頷,在他眼裡都是要拱他白菜的豬,都需要他設置柵欄來考驗。於是他不顧羽伊颯勸阻搬出一箱飛天茅台,親自下了碗加麻加辣的重慶小面,要和翼玄鳳一早小酌。
翼玄鳳再硬著頭皮也要過老丈人這關,含淚嗦下那一層花椒一碗紅油的小面,辣味直衝天靈蓋,即刻到達鳥生巔峰,周身羽毛豎立,金翼變紅毛,差點噴出三味真火來。偏偏老丈人還遞過來一大杯茅台,翼玄鳳以為是水,咕咚入嘴,再創鳥生巔峰。
羽尚天一杯又一杯的滿上酒,翼玄鳳也是耿直的一杯一杯往下灌,還不忘附和未來老丈人,誇這茅台酒醬香濃郁,層次感強,最後乾脆反套路自己討酒喝,一瓶又一瓶,把羽尚天都整不會了。羽伊颯提醒羽尚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地球,他那點珍藏老窖都要見底了。羽尚天趕緊藏好沒開的酒瓶,說等回地球再繼續考驗。
已經幾瓶茅台下肚的翼玄鳳瘋批勁上來,和羽尚天稱兄道弟,談天論地,一頓飯下來也差不多把老丈人拿下了。-
剛下了飯桌的翼玄鳳又借著酒勁,掠走羽伊颯,抱著她奪門而出,一聲鳴叫響徹雲霄,一道泛著紅的金光一飛衝天。
急得羽尚天在下面邊追邊喊:「臭小子,喝了酒不能開車!哎呀,不對,就算喝的是飛天茅台也不能飛天啊!」
翼玄鳳借著酒意抱著羽伊颯得意忘形的在天空盤旋,差點撞上一行正練習飛青天的「白鷺」小鳥人,領隊的「白鷺」鳥人媽媽不滿的以雲朵為墨寫出一行標語:喝酒不要飛,要飛不喝酒!
羽伊颯叫翼玄鳳降落,即便醉著,翼玄鳳也知道要聽未來老婆的話,乖乖的停在一顆大樹頂層,這是白翼星最老最大最美的樹,造型奇特的樹冠在雲霧中時隱時現,如同仙境,也是最著名的情侶網紅打卡地。
酒壯鳥膽,著陸后的翼玄鳳拔掉自己尾羽里最正中最耀眼的翎羽送給羽伊颯,含情脈脈的告白著:「我們白翼星鳥人自古以來都是一生一伴侶,以翎羽為聘,忠貞不渝。颯颯,這是我身上最特別的一根翎羽,雖然比不上旭鳳的寰諦鳳翎,不能保你此生無虞,但我定盡我所能,愛你、護你、伴你終生。」
晨曦之光透過飄渺的雲霧鍍在翼玄鳳那泛著紅光的金色羽翼上,把羽伊颯迷得挪不開眼,一向以數據說話的她沒有使用繁瑣的婚戀評估體系,一切從心,不帶一絲猶豫的收下翼玄鳳的聘禮,同意此生與他一起雙宿雙飛。
不同星系的兩個高質量人類和鳥人類就這樣高效率的私定終身了,讓人忍不住哼一句:「愛情來得來快就像龍捲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