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篇 傷逝1
孟庭葦的歌好幽遠呀,到處流淌出純潔。感謝前輩留給我的禮物,追隨著這夢幻的聲音,我得到了太多,就算哭了,也是幸福的……在那個寒冷的冬季,任憑飄雪降下,望著路上行人在躲閃,好奇怪——何消要閃躲呢?——當心不再有溫度,寒冷又是什麼呢?相反在那種暖和的空間里,我會相當的難受,唯有這樣的寒氣能令我愉快,讓我瘋狂——
「瘋子!」
瘋子?他們和我素不曾相識,又怎會懂我這個「瘋子」呢?又何要定論了呢?
在那個遺忘的小屋裡,風從外邊吹進卻又吹出了,我們在圍著電爐烤火。
「噗!」
「恩,咋個會有一股胡味?!」
「呵呵……當然是燒了啊!」
「阿!咋個我會有這個倒霉!響個火呢不如意!」
我直是笑,大概因為我的年齡小,或許不懂事吧——不懂他的心情吧!
「小問題!我來接,電爐這副么太簡單咯!」
「我出去一下,你慢慢呢修」
「哦」
他走出去了,消末在又明又暗的傍晚中。
「呤!——」下晚自習的大音終於來了。
人們一湧來到了校門口,吵吵嚷嚷,我看到了我的「本家」余會榮。儘管五百年前我們是一家,可現在我們是不同的人,我所要做的就是毫不猶疑的走出校門。
昏黃的的街燈,照亮了前面的大大小小的水潭,射出神秘的光彩來。忽然,前面閃出一個人影來,她是童娜。我非常的感謝她,因為她是語文科代表,而她給了我一種特權:演講三次。第一次我只會笑,人們不懂我在笑什麼,我也不懂自己在笑什麼。結果是我失敗了,因為人人都講出,而我沒有講出。
「你講的很好,你會很好的。你有很多話要講,你先下去準備,一會就上來。」
第二次,我又失敗了,因為我只講了一個字——「嗯——」我也覺得自己很失敗,要退下了,幸好下課的鈴聲一起響起來,我可以下去了。
「站的!不準下!講完才准下去!」她一把抓著我的衣服。不是一種憤怒的目光而是一種委屈又友好的眼光。我失了分寸,「嗚嗚「說話了——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講什麼——只聽見一陣掌聲,然後我在下邊坐定了。
我知道她的家就住在遺忘小屋的背後,而我從不送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經常都是她在我前面,現一個影子,搖搖擺擺,一會低著頭在走,一會又快步的走,讓人趕不上。聽說她有男朋友,可我每天我都只見一個身影,其實,我也不想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
而有一次可把我嚇壞了。那是分科以後了,我在118班,她在117班,我們經常見面,可很少說話,因為大多時候,我都被「老母雞」(班主任)提到教室外的走廊上「看風景」,大約教室里是不屬於我的,如同我不屬於118班一樣吧!我沒有什麼好望的,就望著她們的教室,畢竟那裡有我的老好朋友「阿清」,知己楊麗艷,戚哥也在裡邊(可我那時不認識他),還有她。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難過了,我因不滿學校教育,走了,沒想到普通班還有重點班的一部分彷彿得了靈氣,全都「罷課」了!這下我可慘了,莫名其妙的成了「四大惡人」之一,終於高三補課的時候我只能在冉翁路上徘徊了。
我有許多想不通,可又能怎麼辦呢?我只能坐在一個狹小的屋子裡,看著陽光射出又射入最後又消退於黑色的夜幕中。
聽著白雪的歌盡情地回憶,究竟回憶什麼呢我也不清楚。終於有一日我想到了她——童娜。
夜幕降臨,微濕的空氣將要滋潤著夜裡的各個東西了。我踏著環城路,眼前豁然展出一片耀眼的白光,與此同時,減退了「嘭嘭」的籃球聲——他們在要上課了。我來到了遺忘小屋附近,這裡燈光依舊昏暗,如同先前一般寂靜。我找了一個角落端下了——我大概就是在等她。
夜越加的黑了,卻泛出一種奇異的隱約是燒烤的味來。一個小販從我身邊經過,眼睛看著我,發出一種怪異的目光來。霓虹燈下人們如時鐘一般在穿梭著,正盪盡這暗夜。忽然遠處傳來一陣笑聲,我站起身立定——我聞到她的味道了。
「阿,餘音!你在這裡做什麼?」
「在等你」
「嗯——一起走吧」
「嗯」
忽然,陪她的同學全都上前了幾步,要剩下我們兩個來。
「你做錯了什麼,怎麼總站到走廊上呢?今晚上沒有上晚自習么?」
「不用了!我已經快一個月沒有上課了——」
「噢,你很古怪,可是和老師做對是很難的,況且有很多的親人都希望你能去上課的,是嗎?」
「嗯」
……
我們走的很快,忽然那個小巷子到了(拐進去就是她的家了,但那裡很黑暗)。
「我送你進去吧!」我的心剛要說話——
「媽媽!」她忽的跑進去了——忽然現出一個黑影來,廋削的臉上突出兩個高高的顴骨:我簡直懷疑是哈里波特里的巫女降臨,嚇我一跳!——我立即「剎車」,拔腿翻身就要走。
「一點禮貌都沒有,童娜,快去謝謝人家」
「知道了」,「嗨!謝謝你」
「啊~不用……」
一眨眼我就在小屋坐定了:哦,真失敗!她媽好恐怖——聽說她的家教很嚴的,尤其是她媽媽……果然是哦——可,好像也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壞」呀——算了!真是倒運——好容易送她一回,竟然失敗了!
現在終於不用擔心送她了,因為我不在遺忘小屋住,再說她已經找到一個回家的夥伴,也不用有什麼擔心的了。
「吱——」我推開了門。
前輩正在「抱」著電爐烤火。小屋裡瀰漫著一個憂傷的聲音:「化身為沒有愛也沒有傷的海~~洗盡憂傷的塵埃~~~」
「回來了!?!」
「嗯——咋個突發奇想聽起女人的歌了!?」
「孟庭葦的——農貿市場阿個老倌左說右說,買下的——「柔情經典」——可惜的是頭起biude(沒有)『撥浪鼓』——」
「哎!你咋會這個笨——『撥浪鼓』么是趙薇唱呢啥,挨孟庭葦有喃關係?!」
「哦,!」
「呵呵~~」
於是我們的小屋裡又多了一種聲音,雖然它顯得悲哀,可畢竟伴我度過了那個苦悶的時光,讓我的心靈隨著那優雅的聲音得到凈化,領悟了生命的真諦了吧!
此刻,它又在耳邊響起了,又敲響了我的心靈,纏繞著我傷痕的靈魂,要融合為一體,飄到我的夢的那邊,引領我去感受那些凄涼的大無畏的愛意了吧!。
2006年12月19日於平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