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不好,上當了!
丙龍出了客棧,左右看了看,再次往之前請大夫的方向走去。
來到醫館,那名大夫剛剛脫衣睡下,又被丙龍的敲門聲吵醒,不得不起身開門。
看著自顧自順著門縫擠進來的丙龍,鬍子花白的大夫忍不住怒道:「公子這是作甚?不是剛剛去為令夫人診斷過了么?」
「大夫,可有跟紅花效果一樣的葯?」丙龍進了門,看著大夫道。
「什麼?」大夫聞言,頓時跳腳起來,身為醫者的醫德讓他不允許有人這麼做:「你要打掉孩子?你知不知道服用紅花對女子的傷害有多大?很可能造成以後都無法受孕,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丙龍閉了閉眼睛,知道自己沒有說明白,讓人誤會了,忍住心裡的怒氣解釋道:「先生誤會了,我想要的是服用之後癥狀與紅花相似,但是卻不會對孕婦腹中的孩子產生影響的藥物。」
「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夫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頓了頓接著道:「難道那位夫人不願意要孩子?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母親?」
「此事說來話長,所以,請大夫一定要想辦法抱住我家小姐腹中的孩子。」丙龍彎腰朝大夫長輯到底,請求道。
要知道,當時太上皇留宿隱月閣的事情,宮中的人都知道的,也就說,這個孩子是龍種,若生下來是個皇子,以後可能就是越國下一任掌權人。
「這孩子不是你的?你和那位夫人不是夫妻?」大夫搖著頭,忍不住道:「現在的年輕人真讓人弄不明白,唉……看你也算有心,我就幫你一次,也算是救了一條性命!」
「多謝先生,若能保住小姐腹中的孩子,他日我必稟報給公子,屆時定有重謝!」丙龍再次對老大夫一戢到底。
鬍子花白的大夫打著哈欠,很快便抓好了葯,丙龍提著藥包,再次謝過老大夫,這才匆匆地趕回客棧。
丙龍回到客棧,來到康敏的客房門前,敲了敲門,卻沒聽到康敏的聲音,又不見人來敲門。丙龍皺了皺眉,加重力氣又敲了幾下門扉,依然是毫無動靜。
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丙龍抬腳「哐當——」一聲將門踹開,正準備踏入客房中。
卻見店小二帶著四個巡夜兵衝到了樓上,指著丙龍道:「快快快!抓住他,就是他,他就是那位姑娘說的綁架她的人!別讓他跑了!」
丙龍一時間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看著四個朝自己衝上來的凶神惡煞的大頭兵,只得拔出盤在腰間的軟劍迎上那四個巡夜兵的刀戟。
巡夜兵跟丙龍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僅僅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四人便被丙龍打到在地。
不理會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四個巡夜兵,丙龍提劍指向嚇得顫抖不已的店小二,冷聲道:「說,怎麼回事?」
店小二感受著劍尖傳來的刺骨寒氣,雙腿打著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牙齒咯咯作響地回道:「大俠、大俠饒命啊!是是是、是跟您一起來的那位姑娘,她說您是拐騙女子的拐子,讓小的找巡夜兵來抓您的。小的只、只是出於好心啊!大俠饒命啊——」
「那位姑娘呢?」
「那位姑娘說她去官府敲鳴冤鼓去了!」
「不好!」丙龍聞言心中一緊,明白自己上當了。
收起軟劍再不顧不得這幾個小蝦米,丙龍就要去追康敏,他是陸海派來解決掉康敏的線人,如今康敏更是懷上了太上皇的骨肉,是否要解決康敏就要先請示一下陸海公公,只是人一定不能跟丟了。
只是想到這些小蝦米也是一股力量,丙龍又收回腳步,從懷中摸出一塊黑漆的鐵牌,拿到那四個巡夜兵面前,聲音有些急切道:「帶我去找縣令,本使乃是暗部特派監察使!」
那四個巡夜兵自然是沒資格知道什麼暗部之類的朝堂秘辛的,但是聽丙龍的話,再看丙龍一臉有恃無恐的模樣,也知道自己幾人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連忙忍著疼,連滾帶爬地爬起來,跑在前面為丙龍帶路。
來到縣衙門,門伯聽聞巡夜兵的報告,雖然也不知道暗部監察使是個什麼官職,但是也不敢耽擱,連忙進去稟報了縣令。
不一會兒,縣令穿著有些歪斜的官服急匆匆地迎了出來,恭敬地拱手道:「不是特使大人蒞臨,有失遠迎,還請大人贖罪!」
這是小吏們不知道暗部監察使是什麼職位,但是縣令卻知道,雖然他不知道監察使究竟是多高的職位,但是僅僅暗部二字,就值得他親自出來迎接了。
丙龍將之前拿給那四個巡夜兵看的鐵牌又掏出來給縣令,道:「這是本使的身份鐵券,廢話不多說,本使要你去找一個人,一個女人。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哪怕是在越北縣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縣令將那個鐵牌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遞還給丙龍,有些為難地低聲道:「這……不知道特使大人可有這女子的畫像?」
「先進衙門裡,準備筆墨,我畫一幅畫像,你們照著畫像找人!」
其實丙龍的真實身份是影部的影子死士,但是影部是卓烈的終極秘密力量,一直被他交給陸海打理,外人很少知道影部的信息,而影部派出的人通常都會冠上暗部的名頭。
丙龍身為影部的佼佼者,畫個人物的粗略畫像,自然是不在話下。
丙龍揮筆作畫,看著宣紙上跟康敏有八分像的畫像,滿意地點了點頭,將畫像交給了縣令,道:「就照著這個畫像找!」
縣令接過畫像端詳了一陣,忍不住好奇問道:「此女究竟是何人?為何特使大人要大動干戈來找人?」
丙龍臉色一沉道:「不該問的不要問,你只要知道,找到這個女子,太上皇陛下必定重重有賞!所以,記住本使的話,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到!」
縣令臉色一白,暗罵自己怎麼能因一時好奇忘了官場忌諱,連忙弓著身子道:「是,下官記下了。只是此人,尋找之時,是否死活不論?」
「不!切記,不可傷她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