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始有終

死亡，是什麼？

葛菲被煉獄帶到了這個熟悉的醫院，搶救室的紅燈閃爍著，如同死神的笑容，葛菲馬不停蹄的走進了醫院。

「小子，自己去吧，我還要回去經營酒樓。」煉獄轉過身，夕陽的曙光照射著他的輪廓，陰影籠罩著他的背後，每一步都像是踩死在他腳下的人。

「喂，煉獄，她們在幾樓？」葛菲還沒說完，煉獄就走了。

葛菲走到了三樓的搶救室。

燈光閃爍著，旁邊坐著一幫親人嗎？看上去不像是柯靈母親的朋友，至少在派對上沒看見吧。

不過話說，柯靈的父親呢？派對上也沒看見他人。

「請問，這裡面的人是誰啊？」葛菲坐在了這群正在哭泣的人旁邊。

這群人似乎不想理葛菲，但是還是有一個人哭喪著臉說出了事實。

「朋友，我們的朋友，本來就不能喝酒，一下子盡興喝了很多，就..」

（好吧，看上去不是..）

葛菲只能醫院亂走，結果一個電話如同炸彈一樣炸開了。

電話666666。

（額，你這個號碼。）

「喂，你好。」

「你好啊，葛菲小子。」電話那頭傳來了虛惘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這個號碼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故障眼可以突破人類的網路設備。」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天鶯的聲音。

「嗨，葛菲哥哥，我們也在醫院噢。」

「額，你們來醫院幹嘛？」

「當然是來看一個姐姐了~」

「你們這麼說話沒事吧，不怕吵到別人嗎？」

「沒事啊，哥哥用了隔音的魔法。」

葛菲馬上掛了電話，結果對面又打來電話了，接踵而至的還有一條簡訊。

虛惘

來四樓找我們，柯靈她母親的病沒那麼嚴重，去死吧，敢掛我妹妹電話。

「額..」

四樓406號病房。

葛菲遠遠就看見虛惘和天鶯坐在這，虛惘在打盹，天鶯抱著虛惘的胳膊打盹，看上去不像什麼兄妹，更像一對情侶。

「嗨，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來了。」

天鶯先醒了，虛惘還在睡覺，天鶯比出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

「啥？」葛菲走到虛惘面前。

虛惘跟夢遊了一樣，從后腰拔出了一把劍。

「啊啊啊啊！」虛惘的劍寒光凜凜，整把劍光芒四射，劍鐔是一個太極圖案，這一劍刺到葛菲的臉龐，鮮血被無比鋒利的刀輕而易舉的激發，紅色的洪波頓時傾瀉而出。

葛菲馬上不敢動彈，緩緩的說出，「虛惘，是我，葛菲。」

「你小子什麼時候來的。」虛惘擦了擦眼角，很疲憊的收回了自己的長劍。

「這是什麼劍。」葛菲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僅僅是被碰到就鮮血直流。

「傷到一個羸弱的死神簡直不需要用魔法來附著這把劍。」

葛菲聽后也想來一把。

「你還是玩你的鐮刀去吧，等你正式成為我們的同伴后，我們會送你的。」

「額。」葛菲身上迸發出了紫色能量，一把帶著白光的鐮刀從葛菲手上出現。

「你別擔心人類會看見什麼的，在他們眼裡我們只不過在揮自己的手而已。」

「額..原來如此啊。」葛菲利索的抽出了鐮刀，結果虛惘一刀直接把鐮刀打斷了。

虛惘笑著收回了自己的劍，「以後你還是好好用自己的力量吧，否則你只能去吃癟了。」

在葛菲看著自己的鐮刀被輕易打破時，406病房的門開了。

「你..」

天鶯一下走上前抱住了走出門的人。

「柯靈姐姐~」柯靈剛剛走出門就被天鶯抱住，任由天鶯撒嬌，看上去她們兩個也認識。

「你們兩個？？」葛菲和虛惘都很意外。

「哥哥，我和柯靈姐姐早就認識了。」天鶯刻意凝視著虛惘的右眼，在傳播什麼，無形的數據傳輸到了虛惘眼裡，葛菲居然看見了。

「你們兩個在聊什麼？」葛菲下意識的問了這句。

...？虛惘和天鶯兩個人都看著葛菲，不可思議，驚恐的表情交雜著眼中的害怕。

「我母親病了，你們還來看我母親，真是謝謝了。」柯靈的聲音解了尷尬的氣憤，但是她有點顫抖，感覺她很累。

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小姐，你母親已經安全了，恐怕還要住院，所以..」

「啊！」一個從心底發出的驚喜，喜悅。

「天哪，恭喜了啊，生命還是要好好珍惜吧。」虛惘站了起來。

「哥哥，我們要走了嗎？」天鶯抱著柯靈的腰，很不舍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很萌。

「額，要不就..再待一會吧？葛菲，你怎麼不進去看看啊？」

虛惘摸了摸天鶯的頭，葛菲聽了虛惘的讒言，進了病房。

單間病房，葛菲看著這個昨天還很盡興的朋友，現在面色蒼白，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看上去真的是命在旦夕一樣了。

「額，阿姨。」葛菲走到病床前，柯靈的母親緩緩的睜開眼睛，似乎很費力。

「小靈..？」葛菲聽后很尷尬，就說自己是葛菲。

「葛菲啊..你..怎麼..來了？」輕微的聲音，慈祥的面孔如此的痛苦，在病痛折磨中還能跟自己說話，葛菲都覺得自己不應該進來。

「我是來看您的啊，您還好嗎？」葛菲跪伏在床邊

「好嗎——，我不知道啊。」

「請問，您還要讓您女兒來看您嗎？」葛菲盯著門口，柯靈就站在門口，聽著一切。

「小靈嗎？她因為我沒去上學，因為我拖累了她啊。」柯靈的母親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雖然這是一種愛，但是這愛，葛菲已經感受不到了。

（我感覺自己怎麼越來越虛無了，難道我真的是死神嗎，不能把自己看成死神..，但是我為什麼沒有一點悲傷。）

我曾經把強大和虛無視為圭臬，但是..現在才發現了這種東西。

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會想去別的地方，當去了別的地方后就會發現自己其實還是應該待在那個曾經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