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虛惘和煉獄
一睜一閉之間,又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我發現自己居然是活人,我被一條河流淹沒,周圍都是一些奇怪的惡鬼,身穿麻衣,我發現自己穿著的t恤,褲子,比他們要優越多了,我發現自己在他們面前,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失敗者呢,它們食不果腹,穿著和破布一樣的服裝,它們才是真正的失敗者。
我看著它們努力的流向河流的盡頭,我跟著它們一起,游向這條冥河的盡頭,在過程中,我的心臟居然冒出了金色的火,那些惡鬼統統停下了游泳,如同豺狼一樣撲向我的身上,我感覺自己的意識被它們當作食物,自己的靈魂變成了它們的目標,我感覺自己越來越疲憊,我想睡覺,但是呲的一聲讓我恢復了意識,我看到了死神正拿著鐮刀對著我,它站在一艘木船上,木船上還有一個穿著深藍色長袍的人,似乎是一個船夫嗎,我被死神拉上了船,彷彿它一直在找我。
「這裡是冥界,你怎麼還敢在冥河裡露出你的心火。」
「抱歉,我不知道...」我看向了這個冥界,我震驚到了,和所想的冥界完全不一樣。
我原本以為這裡暗不見天日,到處飄散著白霧,一些破敗的磚瓦房接踵而至,骷髏和屍骨橫七八豎,穿過鬼門關后遇到牛頭馬面,更加像是什麼冥界。
但這裡彷彿是一個巨大的王國,一個處在地下的王國,雖然一樣的暗不見天日,甚至連天都是岩石,到處是枯木敗草,冥河的盡頭是一條由石磚鋪成的路,到處都是黑色的荊棘,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在荊棘中有一個巨大的城堡,還有很多人為的建築,各種各樣的鬼魂們飄蕩在這個世界,並不存在什麼暴動,這跟葛菲所想的世界截然不同。
「哈迪斯所管理的冥界?」葛菲這句話說出后被死神堵住了嘴。
「主人最近帶來了一個女神,死神先生。」
「女神,卡戎,儘快去哈迪斯的城堡吧。」
葛菲被死神的骨頭手臂堵住了嘴,他聽到了這些話后,是在說珀耳塞福涅?冥后珀耳塞福涅據說被哈迪斯綁架,希臘神話葛菲是略有了解的,但是死神是誰他不知道,而且勾魂索命不是黑白無常的活嗎?
「死神先生,卡戎和哈迪斯是什麼關係。」
「卡戎是哈迪斯的手下,這次把你帶來是讓你回到人界。」
「什麼?我可不想回去了。」
「你沒什麼能力和我談條件,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太卑鄙了。」
「卡戎,我去和哈迪斯談談,你看好這個人類。」死神說完后一溜煙的消失了,傳送走了。
卡戎下了船,讓葛菲跟著,並且說自己不會和死神一樣。
「卡戎,我們沒有別的路嗎?」
「這裡是通往主人城堡最近的路了。」
「冥界看上去被你的主人管理的很好,至少沒有混亂。」
「主人從來沒有想到這裡的,他活在黑暗的陰影里,但他絕對是一位優秀強大的神。」
在卡戎講述哈迪斯的時候,葛菲卻溜走了,他不想回到人界,他趁機躲在了荊棘叢里,雖然鋒利的荊棘刺破了皮膚,鮮血直流而下,但是葛菲等待卡戎走遠后,狂奔在高大的荊棘叢中,但是他撞到了一個人,準確來說撞到了一個惡魔。
這個惡魔是一個牛頭人,看上去像是彌洛陶洛斯,拿著一柄大斧,似乎很憤怒,感覺就像是出門踩到香蕉皮了一樣,葛菲撞到了它,葛菲抬頭看到了它的面孔,一個牛頭人,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它起碼也有2m高了,影子都壓過了葛菲。
「你迷路了嗎,肉塊?」惡魔露出了笑容,葛菲僵硬的笑了笑馬上逃了。
葛菲跑了幾步,但是哪裡跑得過惡魔,就算是一頭牛,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還跑得過牛?
葛菲跑了幾步就被這個惡魔抓住了,這個惡魔的力氣很大,舉起葛菲簡直就像是舉起一個娃娃一樣,葛菲感覺它的力氣正在變大,自己的脖子快被掐斷氣了,葛菲一腳踢在了它的紅眼睛上。
「咳咳,紅眼病,咳。」葛菲坐在了地上,已經沒有了力氣。
「混蛋,一個人類,你怎麼敢在這裡現身。」惡魔舉起葛菲往地上重重的砸去,葛菲瞬間失去了知覺,身上開始流出了血,惡魔大笑,隨後舉起斧頭準備把葛菲亂刃分屍。
「剛剛被那個混蛋撞見吃了虧,這下你就等著成為我發泄的道具吧,哈哈哈哈哈。」這個牛頭人的斧頭正要砍到葛菲身上的時候,鉻蹬一聲。
「這些話對於一個被我親自帶來的客人來說有點失禮了,而且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死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一手握著巨大的戰斧,似乎完全不顯得吃力。
「你怎麼也和那個傢伙一樣,為了一個人而對我們動干戈,你也會成為一個恥辱。」牛頭人舉起拳頭朝死神打去,被死神一隻手接住。
「那還真遺憾,你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死神的利爪刺進了它的皮膚,隨後把牛頭人扔飛,牛頭惡魔倒在了地上,清脆的一聲,似乎骨頭都被摔斷了。
「你不應該惹我們的。」牛頭人背後突然出現了兩個黑影,是人類樣子的惡魔嗎?似乎他們是死神的同伴,一個穿著白色的大衣,一個穿著黑色的大衣。
穿白大衣的一腳踩在了這個牛頭人身上。
「或許我們該把你的皮扯下來,再讓人縫成一件」皮「衣,再把它賣掉,你的肉體可以被烹飪,烹飪成為上好的菜系,送給刻耳柏洛斯當作狗糧。」穿著黑大衣的人說,隨後把自己的利爪放在了牛頭人的手上,利落的撕下一塊肉,和撕開一張破布一樣輕鬆,隨後咀嚼了起來。
這個牛頭惡魔似乎被嚇破了膽,葛菲告訴死神希望讓它走。
「也好,免得它們還有怨言,虛惘,煉獄,你們兩個別再動手了。」穿白大衣和黑大衣的人聽后就很疑惑。
「曙光,你還聽這個人類的話?難怪老爸不想重用你。」
「我從來沒想要殺任何人,老爸不是讓我們別殺人嗎?」
「你吃的是什麼呢,煉獄?」穿黑大衣的人是煉獄,還在咀嚼牛肉,穿白大衣的人是虛惘,虛惘一把奪過煉獄的牛肉,讓他先別吃了。
葛菲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死神似乎和他們是一夥的,而且聽命與他們的父親?
葛菲很好奇,這個父親是個什麼東西,能鎮得住這樣一幫桀驁不馴的惡魔。
「你們的父親不會是哈迪斯吧?」
「哈迪斯,哈哈哈,遺憾啊,他也是我們的朋友。」虛惘突然到了葛菲背後,把手架在他的肩膀上。
葛菲更加害怕了,身體微微的顫抖,連哈迪斯都不是,那麼宙斯也不可能了,難道還有比他們更強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