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懷了她的孩子你就可以…
為什麼她這麼耀眼…
「那…快端上來,溫修帶他去洗手吃飯。」
見溫修不動,思追心裡大概猜到了,她蹲下,將紅蓋頭掀開,夜寧長睫抖了抖,看著她。
「好了,溫修帶他去吃飯。」
溫修點頭帶他去吃飯,此時誰也沒問他臉上的掌印。
三人坐下吃飯,溫修卻站著,思追不語,直接按下凳子上,「我們這裡沒這麼多規矩,吃飯杵著幹什麼呢?」
「妻主…我是要伺候你吃飯的。」只見他小心極了。
「我有手有腳的,不需要伺候吃飯,以後你都上桌吃,不必拘謹,介紹一下,這是溫修。」
溫修點頭,「思追是我的救世主,我的恩人,所以我們是朋友。」
宦汐開口,「我是宦汐,是主人的奴隸。」
奴隸竟然有名字……
救世主…妻主嗎?
「咳~」思追眼神遞給了兩人,(夾菜啊,給他,夾菜給他。)
溫修心領神會,夾起菜往夜寧碗中一放。
溫修不知為何,心裡好澀好澀,明明看著她幸福就夠了,為什麼還是好羨慕他。
夜寧受寵若驚點頭,思追立馬乘勝追擊,瘋狂夾夾夾夾。
見飯菜推成了「山」才笑眯眯,吃飯。
三個男人吃飯斯斯文文優雅的不像話,思追覺得自己與他們仨個吃飯,都要時刻注意形象了。
但是她還是一臉認真的扒拉著飯,溫修和宦汐也會時不時夾菜給她。
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嘟著小嘴,思追眉眼帶笑說不出話,一頓飯其樂融融。
夜晚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已經睡下,夜寧睜開眼睛,在房間觀察了一遍。
躡手躡腳起身,走出了房門,眼神落在門口。
夜寧走在凄涼黑暗中,尋找著約定的人。
恰到好處的月光照亮了地面,披上了一層銀霜,落在少年的身上。
前面的小巷裡是約定的人,虞瑤憐。
只見她一半銀色面具,精刻著複雜的花紋,等待著他。
「來了,過來。」虞瑤憐冰冷的聲音傳入耳朵。
隨著夜寧的靠近,虞瑤憐一把捉住他,掀開袖子,白嫩的手腕上還是那顆守宮砂。
沉思默想,冷冷開口,「乾的不錯,蘇思追明媒正娶了你,驚動了整個京城。」
「可今夜…不該是洞房花燭夜嗎?」
虞瑤憐把玩著他的細手,語氣中多了一絲冰嘲。
質問的語氣讓夜寧背脊僵硬,「妻…蘇思追…」
今夜本是洞房花燭不錯,蘇思追卻未提及此時。
虞瑤憐突然輕笑,倚著牆。
「我…,我要怎麼做…」
「懷了她的孩子,想要回到我身邊,你必須獲得信任,再說…這天地下哪有那麼多巧合。」
巧合的巷子口。
「她要是懷疑起來…我也保不住你,這些毒藥你也可以放入菜中,可以乾脆利落的死,你再把兩把鑰匙拿回來。」
虞瑤憐給了他方法,「盡你所能,任何可以殺了她的機會,方法,都可以試試。」
虞瑤憐將一堆小瓶子給了夜寧。
「好…」
夜寧雖然接過,但還是愣在原地,掩飾住眼底的黯然。
為什麼…要…懷上她的孩子,如果懷上了,那他終究還是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祈求配的上虞瑤憐嗎?到時候她還會看自己一眼,她是女帝啊…
夜寧的想法一絲卑賤,懦弱。
誰會看他一眼,該怎麼辦?
虞瑤憐不語,邁開腿離開了,她看出一絲掩飾,失落,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還沒資格。
她知道他會照做的,因為了解。
牆角處,宦汐洞察秋毫,視線撇開,隱藏於黑暗中。
躺在床上,夜寧眼睛半瞌著,握著毒藥瓶子。
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他眼底的失落眼眸里深深的疲憊。
或許是太多人深知自己在火海中,卻隔岸觀火,笑中帶刺,唯一的希望是虞瑤憐,可她似乎變得越來越陌生,加入了進去。
朱門沈院,樹下鞦韆,兩人急忙把蘇思追拽起來,按在鞦韆上,嚴肅面色盯著迷糊的思追。
「哎呀,有什麼事嘛?」思追晃動著雙腳,注視著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宦汐立馬捂住她的嘴巴,「唔…」
思追瞪了一眼他,宦汐和溫修,同聲,「噓!」
「思追你娶的男人,要殺了你。」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思追唔…也不唔…了。
!
(這倆人這快就知道了,我還怎麼讓他成為我的眼?!)
「思追我只能提醒你一句,要不…你休了他?」溫修俯下身子。
「主人,你休了吧。」
思追拍拍宦汐的手,宦汐才鬆開,卻不見他的耳夾泛紅。
主人的嘴巴碰到了手心,呼出的熱氣,弄的手心痒痒的。
(看來他倆是為了不被夜寧發現,才這樣鬼鬼祟祟的,還挺關心自己的。)
(放心吧,我就喜歡往槍口上撞。)
思追眼神詫異溢出,剛要開口,夜寧皺眉從身後站出,「妻…妻主,起得好早啊。」
眾人:…巧!
思追趕忙掩飾,「當然了,我們在秘密交流,今天早上吃什麼。」
夜寧點頭,「我去做。」
說完人就走了,眾人更住。
「主人,他會…」
溫修打斷,「誰都會。」
「停~畢竟這是我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娶來的,轟動了整個京城啊,不能第二天就休了吧…?」思追乾脆直接,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溫修點點頭,「說的也是,難道你另有它法?」
「有啊!」
「什麼?」
「什麼?」兩人齊聲問道。
「額……」
「先留著吧。」
兩人沒有說話,溫修把錢又塞給了思追,「思追,不瞞你說,我幫派,最近出現了一件棘手的事,有匪。」
溫修怕自己不在,思追餓著。
本想推脫的思追。
「宦汐你去幫助溫修,太多了,不需要這麼多。」
宦汐搖頭。
溫修搖頭。
思追搖頭。
奇怪的東西混了進去。
「我們可能需要兩日的時間,解決這件事,思追,我怕你……命喪與此。」
「主人,我去幫溫修,但我們都不放心你。」
「放心放心,我的刀快,蓮步也快,他又不會武功,你們放心我肯定活著。」
「好……吧。」
思追堅持的做法,誰又能勸得動?
思追目送手揮兩人離開,兩人沒有吃飯,就離開了,留下猶如被宰的羔羊——蘇思追。
夜寧見狀,「妻主,他們這是去哪?還沒有吃飯。」
「這兩幾日他們就先不回來了,處理一些棘手的事,飯肯定顧不上吃了。」思追故作毫不在意道。
夜寧裝作驚訝,但還「哦」,表示自己明白了,轉身回廚房端出了飯菜。
思追回屋換了身衣服,拿了根銀針。
笑嘻嘻的坐下,「妻主,這些都是美食,你嘗嘗這個豆角。」
還夾了一筷子,放進思追碗中,盯著思追,他眼睜睜看著她吃。
思追可受不了啊,「我有個毛病,那就是吃飯前喝杯水。」
見夜寧不惱,回屋倒水,思追立馬一探,銀針慢慢浮上輕微的銀黑色。
無礙無礙。
這不是毒,這是蒙汗藥,這打算…犧牲清白與她?
別啊,反派,你要是清白不在世間,如何留得住女帝的芳心呢。
擦乾,對著別的菜一紮,思追瞪大眼睛,都有……
乾脆餓死好了。
夜寧走來,端上熱茶,疑惑道,「怎麼不吃,妻主是味道不好嗎?」
「沒,等你一起吃。」
夜寧放下茶,「自古我們枷連城男子,要伺候妻主用飯,所以我就來伺候您用飯。」
夜寧夾起飯菜,遞到嘴邊,思追搖頭,「不…」
嘴巴的一張一合就被塞了口菜。
夜寧笑問,「好吃嗎?」
夜寧笑起來如同月光,好動人。
「好吃啊。」思追咀嚼著點頭,當著他的面咽了下去。
夜寧夾,她就吃,還一臉享受,然後葯勁來了,思追臉色驟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夜寧呼喊了兩遍,沒有應聲,這才鬥起膽子,攙扶著她,將手扛在肩膀上,一步步進房。
枷連城男子如同女子,身體嬌弱,力氣小的不太像話。
汗珠落下,將思追放在床上。
自己剛想從床上起來,被思追的一個翻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嘗試推開,卻發現自己根本推不開,只能任由壓在身下。
而思追憑藉著最後一絲意識成功替他保住了清白。
無論如何掙扎,思追還是紋絲不動,並且沉甸甸的。
夜寧眼皮打架,深深看著她精緻的輪廓,精雕細琢的絕美臉頰,以及紅潤的唇。
兩人都安睡。
等到夕陽落下帷幕,星星掛滿夜空。
思追醒來,看著被壓的夜寧,嘴角勾起,輕輕站起身。
給他蓋好,捻好被子,才離去。
將桌子收拾好,碗刷好,才回屋躺著。
(今天睡了一天的人肉墊子,舒坦。)
今晚是睡不著了,數綿羊吧……
清晨,夜寧揉了揉眼睛,支撐著床面,看了一眼自己一件沒動的衣服,看著陽光撒下。
昨天的事他歷歷在目。
懷孩子,只能用一次,多了會起疑心,那下毒吧…殺了蘇思追。
來到院中,不見她身影,看著了樹下的刀……
他在刀上做了手腳,只要用力砍,揮,等等,刀子就會從柄直接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