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又一個月圓
「娘親,娘親……」
「恩?!」正在泡澡的花雕聽到聲音四處尋找
「娘親,我在這,這」
看著肩膀上的小黑點,花雕莞爾,伸出帶著溫水的手,把它托到自己面前「你怎麼才回來啊?」
小蓋蟲用爪子擦擦身上的洗澡水,意由未盡的說「在爹爹那吃吃啊」
「你,還用吃飯啊?!」她驚訝
「每次飛行以後我都要大吃一頓的,好補充體力」
「那,那你都吃什麼啊?!」仔細看了看它,就這麼丁點大,露珠都能淹死,它能吃什麼啊?!
「當然是爹爹的血啊,不過,娘親的也可以」小蓋蟲一提起吃的就一臉的幸福
「……」我的媽呀,吸……血……看來什麼是都要付出代價的說
「對了,娘親」小蓋蟲想到什麼,又開始興奮的煽動翅膀「爹爹說了,這次的事情銀子另算,還有就是,爹爹讓娘親給我取個名字」
花雕汗,這個妖孽,不圖回報的幫自己一次會死啊!不過,名字的話,她再次左右看了看這個小小的黑黑的圓圓的小東西「就叫你芝麻吧!」
「……」
「恩不錯不錯,就芝麻吧,虞芝麻」花雕笑的自豪
「……娘親,我去睡了……」不等還在傻笑的她答應,就先行打開了項鏈墜,自己鑽了進入,它在鬱悶,為啥那麼漂漂的爹爹會給自己找個這麼沒水準的娘親?!……
還在傻笑的花雕,突然感覺到腹部傳來墜痛,看著窗外的大飄圓月,心知又是濁寒來襲,意志想起身跳出木桶,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在下沉,想到此刻躺在自己頭頂上的男人,忍著一波大過一波的疼痛,掙扎的喊道「閻……宿……」
房沿上頭枕雙臂的閻宿,聽見花雕微弱的喊聲,急忙飛身下房順著四敞的窗子躍進屋裡,當看見木桶里開始結冰的水面,和鋪滿桶邊那還在不斷下沉的白髮,腦子裡閃過臨走前初雪的叮囑,快步上前,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一把抓住她在水裡的手臂,猛的帶出水桶,抱著她奔至床邊,把她裹進被裡平放床上,雙手按上她的胸口壓迫她剛剛吞進的水,片刻后,水是吐出來了,卻還不見花雕有反應的他,只能掰開她的嘴堵上自己的嘴,只想儘快把陽氣傳到她的五臟六腑
逐漸恢復意識的花雕睜開眼,看著自己眼前這放大的俊顏,知道他在幹什麼,伸出手想推開他,卻在碰到他的身體時,推變為拉,旁他的身子更加的靠近自己,被他堵在嘴裡的舌頭也不由自主的伸到他的口裡
感受到身下的做動,起身推開她,眼裡滿是厭惡「女人,不要得寸進尺」
被他狠狠摔在床上的花雕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上門的妓女,悲哀心生卻難以控制自己四肢對他的糾纏
看著她的身子再次朝自己纏來,他伸手抓住她的衣領想將她扔出門外,卻見她伸手在自己的長靴里掏出合歡短刀,毫不猶豫的一刀狠狠劃在她自己的胳膊上
伸手抓她衣領的他,被她瘋狂的舉動驚住了,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合歡刀,它本是雙開刃,又是千年寒鐵打造,削鐵如泥,怎敵得過她這般大力劃在自己身上
眼見著她劃過的地方,剎時皮開肉綻,鮮血流淌,鬆開緊抓她衣領的手,想低頭查看她的傷勢
哪想她卻不顧傷口的推上他的身體「走!你……走!」簡單的三個字,是她最後的理智
閻宿看著她純透乾淨的眼,和因為自製咬破的唇,眼中的厭惡漸退
花雕恨鐵不成剛看著屁股都沒挪一下的閻宿,心想你不走我走,起身就要下床,哪想她現在的身體再加上失血根本禁不起她的動作,眼前一黑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到地上
閻宿頃身摟住她虛弱的身子,當發現觸手是絲滑的肌膚時,他才想起她是身無寸屢,正當他回手扯被的功夫,懷裡的她再次睜開眼,卻再沒有了理智,只剩下滿目**
一夜的糾纏
滿床的狼藉
花雕借著擦亮的天色,看著身邊這個一身抓痕,滿身吻痕,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閻宿,怎麼看都覺得他好像死了似的,嚇得魂都快沒了,顫巍巍的伸手探探他的鼻息,感覺到均勻的呼吸時鬆了口氣,還好,人還健在
回眼看見床角上那堆團成團的衣服,一個念想順然閃過,跑!
對,跑!
說跑咱就跑,花雕起身抓過衣服胡亂的往身上套,好不容易套完衣服的她,又發現下床是個問題,看著躺在外側的閻宿那伸直的長腿,想從床尾趴下去都不行,要想下床,只能從他的身上爬過去
咬咬牙,狠狠心,爬!
因為是橫跨式的爬,所以當花雕雙腿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支在他上方與他臉對臉的時候,看著他的俊顏,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一個不穩讓受傷的手臂吃力太多,疼的她一下失去平衡,趴在了身下他的胸口上心中頓時哀聲連連,完了。。。。
果然,再抬頭時,對上了那雙璀璨但是冰冷的眸子
對視三秒中,後知後覺的花雕一個兔子滾,翻到了床內,蒙上被子縮在裡面
他其實根本就沒睡,她折騰了幾乎一夜,等她熟睡,他又要出門問葯回來給她處理傷口,好不容易給她收拾妥當,哪想自己剛閉上眼睛,她倒是睡醒了
看著她如跳兔般在床上連滾帶爬,再看看被子上鮮紅的血跡,知道她又把傷口掙開了,拿起床頭的紗布藥膏,二話不說掀開她的龜殼
花雕就這麼盯著給自己上藥的他,昨晚不同於第一個晚上,那個晚上她意識是模糊的,根本不記得究竟發生什麼了,可昨晚不同,那一切還歷歷在目,除了最後一步,他們好像該做的都做了,按他的性子還不殺了自己?!
「那個。。。閻宿。。。咱。。咱倆談談?!」她試探著開口
「你的命都是我的,還談什麼?!」他開口,聲音是疲憊的啞
「為。。。為什麼?!「這,這才一個晚上,命咋成他的了?!
放下手裡的藥膏,拿起紗布捆紮她傷口的他,手上的力道稍微加重,看著疼的齜牙咧嘴的她,漫不經心的語氣裡帶著隱忍的怒氣「昨晚該做的不該做的你都做了,你的命不是我的是誰的?!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你,還沒到時候」
她愕然,正常思路最多也就是負責唄。。。這。。他怎麼還要命啊?!而且「我們最後不是沒做么」
「你還想做什麼?!」
「我。。。我的意思是說咱倆,你,我,最後沒做!」
「那我身上的東西是憑空出來的?!」
「不是,不是,那不叫做」
「你在抵賴?!「
「。。。。。「
哦買噶的。。花雕捶胸。。可真是要了老命了,和這獃子是說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