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

寂靜的夜晚

之昂,你真的打算娶陳家那個女的嗎?那我怎麼辦?難道你忘記我們小時候了嗎?」一個穿著一身藍衣女子站在一處寂靜的夜色里。

陸之昂站在女子對面,面無表情,冷冷道:阿芝,我何時對你說過什麼?」

之昂,你……明明小時候我們一起過家家的時候,你總是搶著扮演我的新郎。你怎麼會忘記了呢?」劉枝氣得語氣都帶著哭腔。

陸之昂有些無奈,沉下性子道:阿芝,那是小時候的遊戲。這幾年我與你已長大,而且也一直保持著距離。以後莫要說出各種話來,免得旁人污了你我的名聲。」

不……之昂,我是喜歡你的,我也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對嗎?請你不要趕我走。」劉枝說著連忙上前抱住陸之昂。

陸之昂連忙拿開劉枝上前抱住的手臂。你再這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麻煩你快些滾出陸家村。」陸之昂一臉氣急敗壞,聲音里沒有一絲情感道。

劉枝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這般冷情,明明她們青梅竹馬,明明他阿姐說他是喜歡她的,今日她才鼓起勇氣來表白,想著與他一起私奔,怎麼會是這樣呢?」劉枝被陸之昂甩開后,一直楞在原地,無法接受面前的男人這樣對她。她也是劉家村最美的姑娘,追她的男子多得數不勝數。她家的條件在整個劉家村也是頭一份,她究竟差在了哪裡?啊……陸之昂,我恨你。你會後悔的……」

陸之昂頭也不回離去,也不曾回頭往一眼後頭女子凄厲的喊聲。待陸之昂再次回到自家院子時,院子里的還有好兩桌為散去,拿著個大碗繼續喝著酒。這會女子都擠進西屋陪著新娘子,陸之昂心裡有一絲緊張,他從不曾想過自己會成婚這般早,他如今還只是個秀才,也不知她會不會嫌棄他出生低微,心裡莫名有些不敢去揭開她的紅頭蓋!

正在胡思亂想之時,院子里突然走出來一道熟悉的身影,陸之昂隨後冷著臉:阿姐,你家裡應該很忙吧,明日一早就回去吧!」隨後陸之昂大步往西屋走去,連一句給對方辯解的話都不曾留下。氣得站在院子里的陸娟兒楞在原地,更是氣呼呼道:我這是為了誰啊?明明劉枝多好啊,而且她家在劉家村不知道多有錢。你們就是不識好歹,非要娶這麼個賠錢貨進門,等著吧,將來有你們後悔的。」

劉海,蒜子,咱們回屋睡覺去!」陸娟兒而氣呼呼吼道。

三哥,你可算來了,剛剛乾嘛去了?怎的這般久回來?」陸朵兒急不可耐拉著陸之昂問道,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下去過,她都破不介意想要看到自己三嫂了。

待陸之昂在眾人的催促下,揭開新娘的頭紗,陸之昂手心冒汗,抿著一口氣不敢呼出。他這一刻也非常的緊張。畢竟面前的女子是要與他共度一生的新娘。

面紗揭開時,所以在場人的眼睛直直盯著新娘子望去,都在等待新娘的真容。當新娘揭露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楞在原地,半向都沒人發出任何聲響來。陸之昂快速掩飾眼裡的震驚,他心裡莫名有些竊喜,還好,雖然長得很美,是他所見過最美的女子,可他也不是只注重女子外表膚淺男子,將來還要看她會不會操持家務,這才是他一向看重的媳婦。他不需要一個花瓶,如今他也養不起花瓶,為了娶她進門,家中再也拿出分文,外債累累。

哼……陸之昂打破西屋裡寂靜的氣氛。呵呵……三嫂長得真好看!」陸朵兒傻傻笑著道。

呵呵……

那個……時辰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新郎新娘的洞房花燭了。呵呵……」一位年紀稍大些的嫂子打趣道。連忙站起身催促著眾人離去。

那個……你吃了么?」陸之昂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臉上略顯尷尬問道。

陳婉清點點頭,淡淡道:嗯……

那你趕緊去洗漱吧。」陸之昂也是頭一次與陌生女子講話,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陳婉清站起身來,只是她一直站在原地,卻沒有走了意思,而陸之昂也沒去注意她的舉動。

那個…相公……陳婉清有一絲臉紅喊著。這是她第一次這般喊出拗口的稱呼來。

我不知道去哪裡洗漱。」她總算是把問題說了出來。

哦……陸之昂這才想起來,她今日剛進門,他連忙站起身領著她往外走。待她們兩人來到院子里一處角落裡,很小,但勝在乾淨。裡面就放了張長凳子,上面放了兩個木盆,還有一條汗巾。地上放著一口大水缸。

陳婉清有些不知所云,有些猶豫,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道:我用那個盆沐浴?」

沐浴?」陸之昂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嗯,我這在路上走了兩日,所以想沐浴……」陳婉清覺得既然她嫁過來了,就要坦誠面對這些生活瑣碎之事,也不再去矯情。

陸之昂快速廚房走去,一會又提著木桶出來,再把最裡面那個大木桶拉了出來,把剛剛提過來的水倒進木桶里,連續跑了三趟,對著陳婉清道:你先洗吧。

陳婉清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看來自己所打聽的也不一定是真。陳婉清又往西屋去了一趟,拿著自己需要的用品往洗漱房走去,待她洗好時,子時已過,這會整個院子安靜得可怕,東屋和主屋沒有一絲光亮,只有西屋還點著一盞油燈。陳婉清認真打量這間茅屋,這是她將來要生活的地方,此時心裡有一個奇怪的想法,陸之昂,我一定要把這件破舊茅屋打造成陸家村最好的房子。雖然你陸家娶我花了一百兩銀子,但將來你們一定會感到值得的。

你怎麼還不睡?」待陳婉清走進西屋時,她也有驚訝屋裡的男人居然還在看書。

我……一會就睡。你先睡吧!」陸之昂頭也不抬說著,眼睛不曾離開書頁。其實他心臟這會跳到嗓子眼了。要是了解他的人此時一定能到他耳朵尖紅得滴血,還好此時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看不清兩人彼此臉上任何錶情。

陳婉清也不矯情,上床躺下,大概一刻鐘時間,陳婉清發出輕聲平穩的呼吸聲來,陸之昂才從書本中抬起頭來,走到床邊,看著這張美得令人心驚的臉,他有些口乾舌燥,在心裡默念清心咒來,隨後躺在陳婉清為他留下半張床來。只是這一夜陸之昂失眠了,一夜難眠。

翌日清晨,陸之昂如往常一般繞著陸家村跑一圈后,又在後山偷偷練習武功,這件事還要從八年前說起,那日他下學回家,在路上遇到個受傷的人,後來他看不過去就救下那人。待他傷好了以後,硬要教他武功,說是讓他強身健體,還能防身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隨著與那人的相處,發現練武也挺有趣,而且那人的武功絕對稱得上高人。隨後跟著他學了一個月左右,待他傷好痊癒后離去,也把他畢生所學的武功招式全部交給他,只是武功這是需要時間慢慢里提現。而這件事除了過世的阿祖,再無一人知曉,而他面色蒼白,咳疾是天生從母體帶來的。

咦……之昂。今日怎的不多睡會?又去跑步了?」王氏抬頭就望到自家三兒從院子門口進來。身上的衣服都打濕了,才有這麼一問。

嗯……習慣了,我阿姐他們還沒起來么?」陸之昂走到王氏身邊,又走到洗漱房去拿東西出來洗漱。陸之昂看到長凳子上多了好些個女子用的東西。竹竿上也多了幾條嶄新的汗巾,大小不一晾在竹竿上。

之昂,你把婉清那些東西收到你屋子去吧,免得一會你阿姐醒來看到又拿走了。王氏對著自家兒子道。

估計她是不喜歡把這些拿到屋子去吧,為了洗漱方便。」陸之昂隨意說著。

好吧,一會我說著點你阿姐,你趕緊去洗漱吧,我要做早飯了,一會你阿奶起床了。你大伯他們家今日也要過來吃早飯,新娘子要敬茶,只是咱們家沒有茶葉,不知道用糖水代替可不可以?」王氏臉上露出愁容來。

有什麼不可以的?既然嫁到我們陸家,就要做好陸家兒媳的規矩,不管她以前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如今我們陸家就這條件。」陸之昂負氣道,只是臉上有些不自然,但被他此時的汗巾擋住,誰也不曾察覺到他的無奈來。

阿娘,你們起來了!」很不湊巧陸之昂剛剛的話一字不漏被剛剛出來的陳婉清聽見,她臉上沒有一絲不悅與生氣,只是淡淡對著長輩打招呼。

婉清,你怎麼起這麼早啊,怎麼不多睡會?」王氏狠狠瞪了一眼一家兒子。臉上的笑容可發自真心。

王氏給人第一眼是賢惠親切,她的五官端正,那雙丹鳳眸與陸之昂如出一轍,透徹明亮。身姿高挑,一頭青絲有些乾燥。簡單一個髻挽在後腦,用一根木簪子固定住。耳朵脖頸手腕處無一首飾,還好她是屬於那種天生膚色白皙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乾淨利落的婦人,也是個地地道道的村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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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首輔的誥命夫人有靈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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