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好像惹了個麻煩
只是……
圈子裡沒有白吃的食,梁念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身旁的男人還在熟睡,被子只蓋到胸膛,健實的肌肉紋理清晰,往下的風景更是勾人。
梁念托著臉靜靜欣賞了一會兒帥美人,才去浴室沖澡。m.
年輕人體力就是好,梁念下床的時候腿軟的不像話,險些摔倒在地上。
床上的男人身形微動,雖是雙眸緊閉,但上揚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梁念從浴室收拾好出來,頭髮敷衍的擦了幾下就隨意披散在腦後,發尾濕漉漉的水珠滴下來打濕了肩膀。
她極不喜歡吹頭髮,每次都是隨意的擦幾下等它自然晾乾。
溫馨總說她這是懶,不願意花時間收拾自己。
她卻覺得花時間去吹乾它才是浪費時間,反正最後它總會幹的。
床上的男人已經坐起身來,被子松垮的蓋住重要部位,露出上半身。
亂蓬蓬的碎發配上懵懂的眼神,性感的男性荷爾蒙與奶奶的少年氣在他身上絲毫不違和。
真是乖極了!
「老婆,早上好!」周至臻笑的一臉真誠。
見梁念心情不錯,周至臻也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滿臉的驕傲好像在等待誇獎。
一大早看見帥哥,梁念心情確實很愉悅,正欲回話。
等等!
他剛剛叫自己什麼?
老婆?
她立馬黑了臉,這個弟弟好像不怎麼懂規矩。
他們這個圈子,講究的是好聚好散,大家都是成年人,出了門最好是裝作互相不認識才好。
可顯然對方比她想象的還要萌新,梁念扶額。
她好像惹了個麻煩!
無視周至臻拋來的曖昧信號,梁念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一本正經。
「咳,小周是吧……」她略顯慌亂的撩了一下頭髮,卻忘記還是濕的,心情頓時也潮乎乎的,只能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醞釀著開口。
昨天晚上迷迷糊糊,自己根本沒記清他的名字。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個圈子你懂的?不要叫我老婆,我也不會和你玩什麼戀愛遊戲,出了這個門我們最好互相不認識。」
梁念裝作若無其事的低頭呡了口酒,說出來的話殘忍至極。
實際上剛剛對上周至臻失落的眼神,她心跳沒由來的亂了一拍。
這是準備吃干抹凈不認賬?
他老婆還真會玩!
周至臻瞳孔微沉,眼底的情緒晦澀不明,只一瞬,他又掛上了那副無辜的表情,眼巴巴的看她。
「你是哪家的新人?」梁念主動問起,自己不是那種翻臉不認人的人,更何況昨晚她很滿意,自然是會給他一些好處。
周至臻隱去眼底的一抹戲謔,一臉問號,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見他不答,梁念從隨身的包里抽出一張名片放到桌子上。
「算了,需要什麼資源,想好了聯繫我,我會給你安排。」
目的不言而喻,這次是她放縱了,反正也不會有第二次,兩人最好就此劃清界限。
把他當成一場交易算的這麼清楚,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想和他有一點瓜葛!
梁念事情處理的快准狠,要不是昨晚親眼看到了事後的那抹鮮紅,周至臻絕對有理由相信,她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那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昨晚趕來的還算及時,否則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我不是你們圈子裡的新人,也不需要你的資源,至於你說的以後要不要再見,恐怕不是你單方面說了算的哦,姐姐。」
男人不知是什麼時候起身,梁念反應過來的時候周至臻已經到了她身後攬住她的雙肩。
梁念抬頭對上他那張無可挑剔的臉,高大的身影籠罩過來,梁念瞬間被蠱惑。
明明剛剛還是只乖順的小奶狗,怎麼轉眼就滿滿的壓制感。
這種感覺很危險!
梁念快速思考著周至臻這句話的含義。
不是新人,那在魅夜這種地方。
難道是牛郎?
這個觀念一出,梁念炸了。
合著她泡了個牛郎,怪不得技術這麼好。
她哪知道,即使是第一次,男人在這方面也有本能的天賦。
梁念又懂了,拍了拍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起身逃出男人的桎梏,她熟練地掏出包里的支票給他簽了一張。
入行這麼多年,她拍出的經典影視劇不在少數,又常常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對她來說,這點財富還是有的。
「姐姐還真是大方!」周至臻伸手接過,手指還不忘有意無意的在梁念的手心掃了一下。
赤果果的撩撥!
梁念氣血上涌!
「十萬。」還真是個不小的數目,周至臻懶散的聲調似笑非笑,沒想到他的初次值十萬,有點意思。
看他接受,梁念總算放下心來,求錢、求資源,她都可以滿足,最怕招惹上那些入世未深的小弟弟,追著她求感情。
麻煩解決,她拿起包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周至臻比她更快一步,扣住她的手,幾步就挪到了浴室。
梁念掙扎,想要警告他別亂來,錢也收了,難道還想和她談感情?
「別動。」
鏡子里,周至臻在身後半攬住她,低聲制止了正在掙扎的某人。
只見他拿起牆上的吹風機打開,纖長的手指溫柔的撥弄著她的長發。
乎乎的熱風從頭頂吹來,痒痒的。
梁念臊的慌,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可兩人的姿勢實在太過曖昧,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周至臻緊貼在她身後,因為還沒來得及收拾,他只在腰間隨意系了個浴巾,鏡子里,他緊實的肌肉荷爾蒙爆棚。
一瞬間屋子裡只剩下吹風機「嗡嗡嗡」工作的聲音。
髮絲隨風送來縷縷清香,濕潤的空氣里溫度卻越來越高。
「頭髮要吹乾,不然容易著涼。」周至臻體貼的來了一句。
梁念也不再掙扎,理所當然的享受著這最後的服務,畢竟她是付過費的。
「姐姐……」
臨走前,周至臻又試探性的開口。
「嗯!」梁念轉身給了他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不要糾纏,隨後關門離去。
周至臻低笑,上揚的眼角帶著幾分捉狹,他是想提醒她,脖子上的草莓印可能需要遮一下。
看她離開,周至臻也並未著急,而是慢悠悠的洗了個澡。
穿好浴袍,他拿起梁念開的那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