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憋氣

下午最後一堂自習課，離放學還有將近二十分鐘。

教室下方的方落羽，時不時的抬頭瞥了眼掛教室牆壁上的時鐘，嘟囔道：「怎麼還有二十分鐘放學啊！夠慢的了。」

這番話頓時就讓同桌林佳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班主任杜老師捧著試卷從教室外走了進來說道：「還有一個半月就要高考了，現在來一場模擬測試。」

一聽要考試，還是快放學的時間，這讓不少同學都叫嚷了起來。

「都給我安靜點。」杜老師帶著幾分溫怒的看著有些安靜下來同學們。

不滿的看著剛才叫嚷的同學，杜老師說道：「只是一個簡單的測試，放學就收卷。」

方落羽在小說上面放好一個書籤，放到進了課桌裡面。

見到眼前的試卷，方落羽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真不想考試啊。

「要不要，我將試卷借給你抄啊？」林佳玉看到方落羽臉上的無奈，帶著幾分挪揄的笑意說道：「當然，那樣的話，你就不會只考及格線了。」

方落羽犯了個白眼，帶著幾分無奈的搖頭說道：「你知道，作為一名有品德的三好學生，怎麼可能做出抄襲的事情呢。」

「你還三好學生？放心吧！姐姐會照顧你的，你就大膽的抄吧。」林佳玉臉上露出作為姐姐照顧小弟是應該的表情。

方落羽有點不服氣了起來，叫囂道：「你就比我大一個月而已，但是也不用這樣說啊。何況我要是拿出真本事，怎麼可能每次都是及格的分數。」不過最後的那句話聲音非常小，小到讓人根本注意不到。

「你說什麼呢？」林佳玉疑惑的看了眼方落羽，隨後的臉上充滿了笑意，尤其是笑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了兩個淡淡的小酒窩非常可愛。「比你大一天也是大，大一秒也是大，何況整整一個多月呢，你就認命吧。」

站在講台上的杜老師無奈的沖著聊天的兩人輕咳了兩聲道：「方落羽還有林佳玉，你們兩個不要在聊天了，現在趕緊答卷，沒看到有人不滿意了嗎？」

方落羽的目光立刻的向了四周看了過去，現人除了身後的高揚和李明兩人在對著他嬉笑，其他人都在認真的答卷。

方落羽沖著杜老師叫道：「杜老師，哪有人不滿意啊。」

同桌林佳玉的臉上露出一絲兇悍的表情「你給我老實點，不滿意的除了杜老師還能有誰啊！你趕緊答卷。」說著還將試卷卷了起來，對著方落羽的頭部就敲了一下。

見到正捂嘴偷笑的同學們，方落羽揉了揉敲過的地方小聲的說道：「真是一個母老虎。」

林佳玉聽的不是太清楚，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再說什麼呢？大點聲啊。」

「我什麼也沒說，答題。」方落羽露出一臉認真的表情，拿起筆開始在試卷上寫了起來。

「你別再又考個及格線就行。」林佳玉沖著方落羽嘲笑了一下。

「那我就考及格線以下好了。」方落羽隨口回了一句，暗自的想道：「我要是認真的話，怎麼可能全是這點分啊，誰叫我低調呢，哥這叫不跟你們搶風頭。」想著臉上還露出了一絲自戀的表情。

林佳玉瞄了一眼方落雨道：「那麼臭美想什麼呢？，還不趕緊答題。」

十幾分鐘下課的音樂聲也響了起來。

方落羽看了一眼充滿塗改和空位的試卷，暗自盤算道：「有62分了。」點了點頭上前將試卷交給了杜老師。

「這回還是及格線？」杜老師臉上閃過一絲怪異。

方落羽嘿嘿笑了一下道：「沒辦法啊，只會這些。」

「好了，收拾一下書包回家吧。」杜老師嘆了口氣，又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先別走。」

「怎麼了？」剛要走的方落羽轉身不解的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杜老師深吸一口氣道：「是這樣的，明天會有軍隊來招人，我推薦你了。」

方落羽聽完頓時就叫道：「我才不去呢，你推薦也沒用。」

不明生了什麼事情的同學們，紛紛望向了方落羽和杜老師，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了。

杜老師嘆了一口氣對著同學們講道：「是這樣的，明天有軍隊來學校招人，希望大家踴躍報名，這可是一個保衛國家的好機會，同時我還推薦了我們方落羽同學，希望他能大有作為。」說完還特意看了眼方落羽，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方落羽見到杜老師的眼神頓時就點氣不打一處來，有些激動的一拳朝杜老師身前的講桌打了過去，這可把班裡的同學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要打老師呢，但是見方落羽一拳頭將講桌打得粉碎后，鬆了一口氣還有些愣起了神，他們平時知道方落羽很能打，但是沒想到居然可以將講桌一拳打碎。

「舒服了。」方落羽拍了拍胸口就回到了座位上，也沒管有些嚇傻的老師和同學們。

林佳玉輕輕的推了兩下有些愣的杜老師說道：「落羽也不是故意的，您別往心裡去啊！您放心他一定會照價賠償的。」說完還把手中的試卷交到杜老師手裡。

林佳玉回到座位對著方落羽得意的說道：「被老師點名了吧！還有別忘了賠錢哦。」輕哼了一聲又道：「如果你將看小說的功夫，全用在學習上，你就不會只考及格線了，更不會被點名去參軍了。」說完背著書包，拽著方落羽的手臂向外面走去。

杜老師看了看手裡的試卷還有方落羽走出去之前給他的錢，心理充滿了無奈與無力，只能掏出手機給方落羽的父母撥通了電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剛走出校門的方落羽兩人，就聽身後有人叫道：「方哥，你等等我們啊。」同時高揚和李明兩人，一胖一瘦的人影追了上來。

林佳玉見到來人直接擋在方落羽的前面，虎視著一張臉看著追上來的兩人，威脅道：「高揚。李明。你兩別想帶落羽去網吧，否則別想抄我作業了。」

高揚的臉上瞬間就垮了下來，但還是帶著幾分哀求說道：「有人放出話要挑戰方哥呢，林姐，您就讓方哥去吧。」

比較胖的李明一臉獻媚的道：「就是啊！林姐您就放了方哥吧。」

高揚眼睛轉了一下說道：「林姐，說不定是最後一次見到方哥了，您就讓他去吧，畢竟老師都點名讓他去參軍了。」

開始方落羽是不想去的，但完高揚最後的一句話，心理就生出一股怒火，正好沒地方出氣就來一個目標，又看了一眼四周指指點點的路人和同學，悄悄的對著高明兩人做了一個手勢，拉著林佳玉的手臂就往家的方向走去，沒有再看高揚兩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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