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
天氣漸漸回暖,肖長洲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他拿上掛在木施上的玄色外袍披在身上,推開殿門走了出去。
清水殿外種滿了山茶花品種之一的雪塔,山茶花於冬春之際盛開,這時正是盛開的好日子,花姿豐盈,端莊高雅,微風帶過雪塔的香味,飄向四方。肖長洲走向最近的那支雪塔,折下后拿在手中欣賞。
霎時,一聲鷹叫,肖長洲的肩上落了一隻蒼鷹,脖頸處掛著一個小竹筒。
肖長洲取下竹筒,挑了下左肩,蒼鷹訓練有素般的飛離清水殿院中,肖長洲拆開竹筒看了裡頭的信條后便轉身回屋內,將信條扔進火盆里燒了。
「北州的人知道你活著,速入金陵匯合,江牧。」
金陵城,南州都城,一片昌盛繁榮,街邊小販呦呵著招攬客人,城中酒樓數不勝數…….
南州金陵江氏,世代為官,奉忠朝廷,門正清廉。江洪平,江牧之父,朝中一品,為兩代君王謀策至今。
江牧並非江洪平親生兒子,乃是江洪平夫人劉氏身邊北州下人所生,受命所託將其替換了自己夭折的兒子,劉氏到死後都未將這事告知江洪平。
江府亭中,「公子,霽月閣真的會答應護殿下在南州平安嗎?」青衣小廝撓了撓頭道。
「霽月閣不參政黨,只做交易。」江牧手中提著一盞紫砂壺正準備倒茶,「他們護殿下周全,我給他們想要的消息,這不是各得其利嗎?」
「小殿下身子可好全了,打算這時離開。」沈瓔架腿而坐在玲瓏塌上,手肘頂著上方的大腿處,左手手掌敷在下顎,笑著看主殿中央著玄色錦袍的少年。
肖長洲抬眸往玲瓏塌上望去,他人口中的高高在上的閣主,此時面具下的笑容就像假的。
「小殿下?」沈瓔的話讓肖長洲意識到自己走了神,「多謝閣主救命之恩,只是在下有任務在身,需即刻動身前往金陵。」肖長洲右手負后,左手負前說道。
「既然小殿下有要事在身,霽月閣也不好強留,明日午時,我遣人送小殿下出山。」沈瓔下了玲瓏塌,向肖長洲走去,手腕上的鈴銀鐲在擺動過程中相互碰撞,發出「叮叮」的掌聲。
這是肖長洲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沈瓔,白皙的皮膚,唇色殷紅,海棠色的蘇綉月華錦衫襯的她的更加白,即便戴著金色面具,未看到容貌,儀態也足以表明她容貌不凡。
「這玉墜送給小殿下了,當作見面禮。」沈瓔將腰處系著的玉墜解了下來,遞給肖長洲,「日後在所屬南州的封地有需要用到錢財的地方,拿此玉墜到纖雲樓,掌柜的看到自會給你取錢。」
「多謝,望日後還能遇見閣主,以報此恩。」肖長洲接過玉墜,拱手道謝。
「山鳥與魚不同路,願殿下在今後的日子裡,平安喜樂,萬事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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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暫時分開啦,不過很快就能再遇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