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深海的歌唱

第71章 深海的歌唱

王月半若有所思,在聽到張起靈和吳邪都說是,明朝隆慶元年的老物件,

當即想到了一些民間流傳,開口道:

「這日月旗,有可能是明朝建立初期,也就是朱元璋剛起義時候,才製作的旗幟。」

「畢竟是老朱家,一輩一輩傳下來的,但小哥和天真說的也對。」

王月半覺得,這日月旗是洪武大帝朱元璋時代,就沿用至隆慶開關,

畢竟農民出身的朱元璋雖然統軍能力出類拔萃,但骨子裡還是有一些自卑,

所以用殘暴,來維護他的自尊,從而達到威懾群臣,號令天下。

可話說回來,朱元璋想成為正統,那歷代專屬的旗幟肯定少不了。

王月半,心裡是這樣猜想的。

張起靈沒有反駁王月半的觀點,畢竟史書是誕生在史官手裡,而那個時代的人早已死去。總之,一切皆有可能。

潘子聽著眾人的觀點,然後結合自己的猜測,開口道:

「按照你們的說法,就是說現在身處的海域,曾有明朝商船經過,還因某種不明因素,而沉進的深海里。」

潘子說完思考起來。

如果這個說法是對的,那曾經明朝商船在這裡遇到了什麼,才導致人亡船毀,

這幾百年的歲月過去了,要按照鐵盒子的自身重量,不應該埋在深海里的淤泥嗎,

就算沒有埋進去,也應該長滿藤壺和珊瑚才對,可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難道真是王月半,隨隨便便就吊起來一個大寶貝,這幾率相對於海里,找針了吧?

潘子覺得事情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畢竟有時候自認為是絕佳的好運氣,

其實是別人在背地裡,精心安排的詭局。潘子有這樣的感覺,就是常年跟吳三省辦事辦多了,

自然從中學到一點皮毛,期間時不時查看深海,以此打消心中顧慮。

二狗先前被王月半嚇了一跳,之後才緩了下來,

便對張起靈說了一聲感謝,就用雙手擰乾衣服,來駐足觀望。

吳邪覺得王月半,張起靈,潘子的觀點,都有一定的可能性,

從這個鐵盒子的材質和花紋來分析,確實是明代的玄鐵寶盒,

如果用到玄鐵寶盒來保存,那裡面的信息量肯定很驚人,

不過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要按照玄鐵寶盒的重量,只有自己和張起靈共同發力,才能抬起。

也就是說,單憑一根釣魚線,真的能從深海里拉到甲板上,而不崩裂嗎?

還是說,海底下一直有人托著玄鐵寶盒,那麼,

它氧氣瓶裡面的純氧量也是夠多的,且深海潛水和節奏呼吸,都十分專業。

吳邪打量著剛撈上來的玄鐵寶盒,

在還沒有弄清楚裡面存放什麼東西的時候,並不敢貿然打開,就怕是汪家人設的圈套。

張起靈伸出兩根手指,在玄鐵寶盒的銅蓋摸了一圈,發現填充在外圍四周,

用來隔水做防護的白橡膠,已經有輕微動過的痕迹,

顯然是有人想掩蓋住這一點,但還是被經驗老道的張起靈發現了細節,然後轉過頭對著吳邪道:

「鐵盒真的,裡面動了手腳。」

張起靈憑藉自身的發丘指,

能輕易破解玄鐵寶盒暗藏的毒刺,可前提是這寶盒必須原裝,要不然打開就觸碰跳雷,也說不定。

畢竟瘋子,自己跟吳邪也見過了幾個,知道他們都是自殺式完成任務的,所以真沒辦法。

張起靈收回了發丘指。

吳邪聽到連張起靈都這樣說了,自然對心中的猜想沒有了,任何的異議,

也就是說,有人故意拿了這個老物件,來掩人耳目,

想以此讓自己一行人,以為裡面有什麼寶藏,就迫不及待打開。

從而達到那人,目的。

想想也對,在深海里完成這樣高難度的任務,就算做的再完美,也難免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而張起靈又是那樣細心的男人,兩者相互碰撞的話,自然是技高一籌的獲勝。

吳邪覺得目前最有可能這樣做的,只有藏在暗處的汪家人,

之所以拿真的玄鐵寶盒,是因為這樣做能掩蓋其真實目的,那裡面的物品弊大過利

王月半聽到張起靈的觀點,再結合自身實際接觸來看,

外層防水措施用的橡膠,確實有一點點粗糙,像是被人撕裂一樣,但只要不認真的查看,

是壓根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也就是說,自己能釣上這個玄鐵寶盒,是別人刻意安排這樣做的,那麼其心可誅。

王月半笑著個臉,打趣道:

「小哥,那就當漂流瓶,送給下一個有緣人,署名就寫杭州灣,神犬楊二狗是也。」

二狗皺眉嘆了口氣,

「胖爺,別拿我開玩笑了,這要是署名,鬼知道會有什麼東西跟過來,我還想多吃兩年逍遙飯。」.

二狗說完退回駕駛室內。

潘子經歷了被人設計的大白鯊圈套,自然是相信張起靈的觀點,

既然是個來路不明的老物件,那就乾脆不管不顧,

直接丟了就是,

「小三爺,不用想那麼多,哪裡來的,就哪裡丟回去。」

此刻,王月半、潘子、張起靈的目光,全部都聚焦過來,而吳邪在眾人交談的時候,

就深思熟慮了幾分鐘,然後道:「既然別人想要我們打開,那我們就偏不打開。」

「不過,這玄鐵寶盒,最好不要放回深海里,要不然主動局面又會變成被動局面。」

假設這玄鐵寶盒是個炸彈,但看住炸彈並掌握在手裡的,是我們幾個人。

可一旦把它放回大海里,那它就是暗處被人利用,讓自己這一行人,防不勝防的炸彈了。

儘管把玄鐵寶盒留在遊艇上,也只是降低某一方面的風險而已。

吳邪把前後所有的利弊都分析了一遍,總結出來就是,

把玄鐵寶盒放在遊艇上,但不要打開,等到了群島就地掩埋。

王月半聽完覺得也很有道理,畢竟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

如果把玄鐵寶盒放回海里,那不等於給它第二次使壞的機會,

「天真,把這玄鐵寶盒放在甲板上,始終是禍害,但你的說法並無道理。」王月半笑著臉,

環顧眾人道:「咱們學一回姜太公釣魚。」

潘子看向王月半,

「胖爺,你是說拿尼龍繩捆綁住玄鐵寶盒,再繫上遊艇的底部,以此來引它們出來嗎?」

「倒是個不錯的想法。」潘子也表示認同。

張起靈沒有說話,似乎默認了這個說法,就自顧自的走在一旁看向大海。

吳邪點了點頭。

因這沒有相關合法證明的明朝老物件,要是碰上海巡例行檢查,那真是有理都說不清,

更何況如果從玄鐵寶盒裡面,要是搜出一些違法的物品,

那牢飯是肯定要吃的了,嚴重的話,說不定還會槍斃。

記得以前海上走私違法物品,是大型輪船,依靠伸手不的夜色來打掩護,

等線人的海巡報信,就果斷把違法物品系一根固定繩在輪船上,便全部拋進海里。

就連偷渡過來的男女老少,皆是如此,

有些婦女帶著孩子,被他們拋進深海,躲避海巡的時候,

因孩子無知難免會哭泣,偷渡者害怕驚動了上面的海巡,

就為了自身利益著想,果斷把孩子按在大海里活活憋死,

在他們的圈子裡,

這種事幾乎是習以為常,更不用為了殺人而追究責任,因偷渡者的身份,大多數是不幹凈。

而死去的屍體,則很快淪為大海里的食物,直至被分食殆盡。

話說回來,

這樣做既能把玄鐵寶盒給看住,又能巧妙避免海巡的麻煩。

吳邪見潘子已經著手準備起尼龍繩,就和王月半綁住了玄鐵寶盒,便一起拋到了大海里,

隨之,玄鐵寶盒在遊艇底部來前進。

王月半弄好了之後,對著吳邪道:

「天真,願者上鉤已布置好,讓胖爺看看,能釣到什麼驚天動地的鬼東西。」

潘子則一直盯著,玄鐵寶盒在大海里的模糊輪廓,這樣一來就能做到先發制人。

吳邪點頭回復王月半。

時間又過去了兩個小時,來到了晚上的八點鐘左右,在這個階段的大海上,

已是悄無聲息,漆黑一片,猶如死寂。

張起靈伸手摸向黑色衛衣,見已經干到差不多,就從容穿起來。

吳邪也感到很寒冷,就穿回來一件晒乾的衣服。

畢竟寒風凜冽的夜海,它的晝夜溫差大,會間接導致體溫流失快。

如果不及時保暖,繼續冷下的話,則會觸碰身體保護反應,

就是說身體會突然釋放大量腎上腺素,從而有發熱的假現象,

到這個階段,人就會自然而然,脫衣服乘涼,那時就離凍死不遠了。

如果在,

南北極碰到這種情況,最好在雪堆里挖個洞來當庇護所,也好過縮著身子在大樹底下自暴自棄。

吳邪坐在船艙內,搓了搓小手,呢喃道:

「這溫差大,如果海水裡真有汪家人,那他們真的能活過今晚嗎?」不對,他們本來就是死棋。

王月半剛好在這時間段走進了船艙,也自然而然聽到了吳邪的自言自語,打趣道:

「什麼汪家人,是和狗有關的嗎?」

「不過,狗是不可能,長時間在海里活著的,但小魚魚卻可以。」

王月半感覺在甲板上很無聊,就找吳邪嘮會嗑,順便嚇他一下,來找點樂趣。

吳邪尷尬的微笑,感覺常識遭到了降維打擊,無趣道:「胖子,這不是鬧嗎?」

王月半抬手打斷,「如果是黑鱗鮫人呢?胖爺曾經在古墓里見到過。」

「那玩意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條魚尾,體型也就嬰兒的大小,能發出蠱惑人心的笑聲。」

吳邪在吳家世代相傳的筆記上,見過這種生物名稱,

據說海中鮫人是美人魚的一種,身上的油脂能熬成,質量高,燃點極低的油膏,

在古代皇親貴族的墓室里,一般作為萬年油使用,但黑鱗鮫人可是千金難求的生物。

吳邪聽著,王月半說的有理有據,調侃道,「胖子,你不會是把黑鱗鮫人抱回去當女兒培養了吧。」

「然後你倆分開久了,就相互挂念來心靈感應,導致在昏暗船艙里,講鬼故事嗎?」

吳邪在大海上漂泊,正愁著無聊,剛好碰上能解悶的王月半,自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所以懂得都懂……

王月半表情陰森,手拿著防水礦燈,從下巴往上面照,呈現出一個角度怪異,又肥胖的臉龐,

「如果…胖爺被蠱惑了呢?」

吳邪感到裝神弄鬼的王月半很好笑,當即解釋道:

「科學上說這是底光,還有這個角度的光芒,會呈現出臉部扭曲和小缺陷,自然而然會讓人,感到害怕。」

「不過,你這黑眼圈跟大熊貓有的一拼。」吳邪微笑注視著,搞怪的王月半。

此時二狗已經拋錨,

來固定住了遊艇,

就在船艙外聽著他們的談論獵奇生物,便自顧自的走進休息,以此為第二天做準備。

二狗在剛進來就見到王月半,弄著個鬼臉,依舊對著吳邪打趣道:「你看,胖爺我還有影子嗎?」

二狗起初還真被王月半嚇了一跳,等緩過神來分析,

他手拿電筒往頭部照去,那身體在漆黑的船艙里,又怎麼可能會有影子。

然後就跟吳邪和王月半,問了個好,便直接打地鋪睡了起來。

與此同時,

遊艇外圍傳來嗡嗡嗡的響聲,像是一輛摩托車賓士而過,又像是奏響古典音樂的交響曲,

時而短促高昂,時而低回婉轉,在安靜的大海里顯得格外詭異。

吳邪轉過頭拍拍王月半,

「胖子,別鬧了,沒意思的,趕緊休息吧。」

王月半皺著眉語氣有點顫抖,「天真,這次真的不是我……」

「真的?」

「真的!」

就在此時,甲板上的潘子大喊了一句,「小三爺,海裡面有一大群發光的鬼東西靠過來了。」

吳邪知道不是王月半的惡作劇,就身心一顫,快步跑到了甲板上,

見海裡面有密密麻麻的發光生物,在靠近,而剛才的聲音也是它們發出來的,

「潘子,先別輕舉妄動。」吳邪盡量是搞清楚怎麼一回事,才能給出相對應的策略。

王月半在船艙內拍了拍二狗的身體,過後幾分鐘才知道他被嚇暈了,就拿著摺疊鐵鍬,急匆匆的來到甲板上。

吳邪見海裡面的生物越來越靠近,感覺是魚的形狀,「潘子,有沒有撈網,拿一個來。」

話音落,

張起靈蹲在甲板,用兩根手指精準夾住了海裡面,沒有發光的怪魚,就原地放下來,供人觀摩。

王月半拿鐵鍬翻了翻面,而潘子拿水管不斷的搓,其目的就是想了解怪魚。

吳邪看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當即,對著眾人解釋道:

「這應該是蟾魚,俗稱蛤蟆魚,我們聽到的聲音就是從它魚鰾里發出來。」

「胖子,它們背鰭和鰓蓋都有棘,具有毒腺,遇到危險,毒棘就會豎起做出攻擊,不會有致命風險,但腫痛是跑不了。」

「這種蟾魚也有一種會發光且無毒的,因體側面和底部有多達600個發光器,其作用就是吸引獵物的注意力,從而精準捕捉。」

「看來兩個品種的蟾魚都來了。」吳邪感到這種魚很神奇,同時又感到十分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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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少年張起靈為我落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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