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你的一顰一笑都在我的夢裡
這漫漫人生,繁華落盡,那段有你的日子,即便是我窮盡一生也無法忘記或割捨的愛意,是如此銘心,是那樣的難以忘記,不想忘記。
想認識一個人很簡單,忘記一個人卻很難,你的一顰一笑都在我的夢裡,相溶於我的骨血,若是忘了你,想必那時我也不再有意識。
清風舞明月,幽夢落花間。一夢醒來,相思盡染。獨依窗前,任風吹,看落花,繁花樹下,你是否又在輕醉拔情弦?
你離去已三年,你是否已經將我忘了?我痴心未改,在我們曾經相遇的地方,相愛過的地方,爭吵過的地方,你舞蹈過的地方,你寫字的地方,你彈琴過的地方,你笑過的地方、、、你出現過的地方我都已看盡走盡,一草一木我都刻在心裡。
我早已走過千遍萬遍無數遍,走不出的,仍是那夢裡花間你的身影,你對我淺淺的笑,你生氣時毫不留情的給我一巴掌,那樣的你、我再也觸不到的你
玉兒你真的很殘忍,為什麼當初你不讓我和你一起死?讓我抱著你,我要死在你的後面,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死的時候的狼狽讓你心痛,我早在你生命的最後一刻還保護著你,看著你,讓我看盡你完整的一生
緊緊的抱著你,黃泉路上我們還會在一起
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的女人
————百里齊軒
、、、
已入夜,北域皇宮
寢殿之中瀰漫著濃重的葯氣,周圍是那般的靜,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將近三年了,皇宮中一直是這般的靜,就像玉兒從來未出現過一般,齊軒依舊是那冰面二皇子,相比以前的冰冷,現在倒是陰沉得怕人
龍椅之上齊軒批閱著奏摺,一身絳紫龍袍,面色略發蒼白,那往日性感的薄唇也是了往日的光彩,是淡灰色透著慘紅的,半束起的烏髮中夾雜著幾縷白髮
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病態的孱弱,提著筆的手上的皮膚,都是慘白的
小包子輕輕地走到齊軒身後,小聲的道
「陛下,該喝葯了」
「恩」
齊軒輕聲應了一下,僅一個音,就讓人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寒氣由腳底直竄入腦門
「是」
小包子去而復返,放下藥便退了出去
齊軒並沒有急著喝葯,繼續批著奏摺
已近子時,齊軒放下硃批拿起已經涼透的葯碗
走到一株奇異的植物邊上,將葯盡數倒了進去,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冷笑
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精緻的瓶子,將瓶口打開,頓時一種特異的香味散開,那剛剛的植物生生地枯萎了幾分
齊軒淡然的倒出了一粒葯,送入口中
之後,齊軒便開始重重的咳嗽,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齊軒擦掉嘴角的血絲
「玉兒,我很快就回去陪你了,已經過了兩年九個月零二十三天,我會在這兩個月里平息南都【以前的南域】的動亂,玉兒,現在的我已經超脫天道,整三年的時候,我便會將你帶回來,以後,我們就永遠在一起。」
短短的三年裡,齊軒已超脫天道,玉兒的死激發了他所有的潛能,而且、、、
【在傾月城中,鳳夙大祭司月的轉世已經出現了,哪個重要任人物的轉世還沒有出現?】
取出放在龍床上的畫軸,撫摸著畫像上玉兒的臉
齊軒溫柔的笑著,眼中流淌著萬年柔情
這時寢殿中易月劍青光一閃,那個幫助他多年的與他面容相同的人——易,出現自寢殿里
「你又吃那種葯了!」
「恩」
齊軒收起畫軸
就在這一刻他又變得冷漠疏離,沒有絲毫的人情味。
這是易掌風一襲,卻被齊軒一揮袖給當下了
「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沒阻止不了我。」
天知道易現在多想告訴齊軒玉兒根本沒死,可是這是他們命里應歷的劫,他沒法插手
「一月之後,就是天山一年一度的大會,你去天山。」
齊軒機不可聞的挑了挑眉
「有事?」
天山,那就代表著玉兒的姐姐皇甫念軒,這兩年有過幾回書信來往,也都不過是佳節喜事互相祝賀而已
「玉兒」
說完易便又進入了劍身之中
「玉兒、、、」
漸漸的齊軒又陷入了思念之中,玉兒在對他笑,他笑了。伸手想觸碰她的身體,又化作了一縷青煙
「呵——」
齊軒竟笑出聲,那樣的蒼涼譏諷,眼角的淚不經意的劃下
次日早朝後
宣政殿
「皇上,蘭馨姑娘求見。」
齊軒的眼種冰冷漸漸散去,取代的是一種溫柔
「宣」
「是」
「軒哥哥——」
一聲輕快的女聲傳來,一個美如天仙眉宇間散發著幾分颯爽之氣的女子又跑又跳的進來。
「馨兒,什麼事?」
語氣沒有了冰冷,帶著淡淡的溫暖
「再過一個月就是武林大會了,馨兒想去玩」
「這麼大個丫頭了,還胡鬧。好歹也是當年南域公主,整天混跡江湖像什麼樣子。」
話說得像是批評,語氣帶著寵溺
「馨兒從小到大就是這個樣子,軒哥哥又不是不知道」
慕容蘭馨撒著嬌,走到齊軒身邊拉住齊軒的衣袖搖著
「你要見你那兩個結拜的姐姐?」
「恩」
「、、、這回武林大會,我也去。」
「真的?太好了,嘻嘻嘻」
大大的眼睛咪得甚是可愛
「南都動亂,我要去處理,說以要先跟我去南都府,你是南域公主,你應該知道沒你不行。」
「恩恩」
「三日後出發,去準備吧」
「太好啦,我先去收拾東西了,謝謝軒哥哥。」
說著燕子一般『飛』了出去
齊軒頓了一會兒
走到書案前,提筆寫道:
「姨姐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