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花妖初生

第一章 花妖初生

正值初春的島陽城,此時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香粉店老闆花園裡的小工正忙著採集新一輪盛開的花朵,好製作新的香料,就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某個角落裡,一朵異常鮮艷且美麗的鮮花正慢慢綻開,一種難以言說的香味飄進了在場所有小工的鼻腔里。

「什麼味兒啊,這麼香甜。」一個小工剛準備伸手採集花朵,就被特殊的香氣吸引,他抬頭環視周圍,發現了在不遠處散發著點點亮光的奇花,他連忙跑了過去,看著那朵慢慢盛開的奇花,驚得合不攏嘴,一時間竟忘了要采它。

其他的小工看見了他的不對勁,紛紛詢問道,「怎麼了?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奇花,真是奇花!」第一個發現奇花的小工回過了神,小心翼翼的剪斷了奇花的根部,顧不得已經才滿一筐的鮮花,連忙跑向了老闆的宅院,邊跑邊大喊,「孫老闆!孫老闆!咱花園裡生奇花了!」

凡是小工路過的地方,皆有香味瀰漫,引得眾人連連回頭望向香味的來源。

香粉店老闆孫桓還不曾見小工人,便聽見了小工的喊叫聲,他微惱,待小工到了眼前,他才開口,「大喊大叫些什麼?如若擾了吾妻肖素的好夢,可有你受得了。」

小工忙閉了嘴,將奇花遞到老闆面前。

看著眼前,雖以斷了根,卻還生機盎然慢慢盛開的花朵,孫桓也覺得有些驚訝,他從小就接觸花朵,見過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卻還不見,有這樣頑強生命力的花朵。

「快!快!栽倒院子里去,等出了花籽,好再多種些。」孫桓看著鮮花,滿腦子都是依靠這奇花發財的場景。

小工正栽種著這奇花時,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了孫桓的宅院當中,「孫桓老闆,您說許我的稀奇香粉,何時才能給我呢?」

還不見其人便聽聞了他略帶威脅的語氣,孫桓皺了皺眉,這不用猜也能知道是曹家的小兒子,曹落笙到訪。

「我還未研製出帶有奇香的香粉,先生還是請回吧。」孫桓眼睛飄忽不定,深怕曹落笙會發現他的寶貝一般。

「是嗎?」曹落笙笑了起來,眉眼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可我聽聞這島陽城人人都說孫桓老闆的一奇花,此花氣味香甜,即便被採摘下很久,花瓣依舊朵朵綻放,堪比國花牡丹。」曹落笙停頓了一下,「不如您把這奇花直接賣與我,我也不問您要這稀奇香粉了。」

「這...」孫桓有些為難的看著他,不大樂意的樣子,「曹公子,您這不是斷我財路嗎?」

「這樣吧,您把花賣我,我種與我家院落,您可在它結籽之時前來采籽,再種與您家後花園可好?」曹落笙語氣溫柔,滿眼含笑的看著孫桓,「我過兩日便要迎娶秦家小小姐,只想討個她喜愛的東西好討她歡心,做定情信物,您心腸如此好,總不忍心拆散我們吧?」

孫桓嘆了口氣,他饒是爭辯不過這個要考取功名的人,只好自認倒霉,命小工將剛栽種好的花朵又一次採摘了下來,隨之一起賣與的還有上好的青花盆,他叮囑道曹落笙,「可要好生照看我的花兒啊。」

曹落笙抱著這花盆應了孫老闆一聲,就趕回家中,將它擺放在了床邊的花架上,他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花朵的花瓣,眼神溫柔的看著花朵,「希望秦瑗能夠喜歡你,也不枉我花費這麼多銀兩將你買回。」

花瓣在他碰到的一剎那蜷縮了回去,彷彿一個害羞的姑娘被他觸碰了一般,有種躲藏,遮羞之意。

曹落笙看著花朵這副模樣,不禁笑出了聲,「你這稀奇的嫩花啊,還懂的羞恥之意,莫不是你這朵鮮花是女兒身?」

散發著陣陣幽香的花朵似是聽懂了一樣,又將花瓣綻放開來,花朵之下的莖稈扭動了兩下,好似少女剛剛睡醒伸了懶腰一般,如此嬌俏的模樣,引得曹落笙甚是歡喜,彷彿他與秦瑗的婚事確實落定了一般。

曹落笙算數這日子,挑了一個良辰吉日準備好聘禮,親自上秦家提親,卻是先被秦老爺子擺了一道。

「你小子雖說性格人品各方面都好,曹家也算個大戶人家,可你一介讀書人,今後又不掌管曹家的錢莊生意,你今後拿什麼養活我的寶貝女兒?」在秦家正房的堂廳內,秦老爺捋了捋浮茶,抿了一口茶水,也不正眼看曹落笙,似是很不待見他。

「過些時日便有科舉考試,我必考取功名,秦瑗一個錦衣玉食的生活。」曹落笙篤定的說著,彷彿已經中舉了一般。

秦老爺子聽完曹落笙的話,冷笑了一聲,「這科舉考試可是你家舉辦的?你說中就中?」

曹落笙輕笑,「如若我平時不用功讀書,我也不敢這般篤定我能中舉。」

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了一個細膩的女聲,「那倒不如你中舉之後再來娶我?」

「秦瑗。」曹落笙轉過身去,看著秦瑗那張自己日思夜想了許久的臉龐,十分欣喜。

「爹爹,你便答應了曹公子吧,這滿島陽城都知道曹家小公子對我是十分愛慕,我若嫁過去,定不會吃苦受累的。」秦瑗越過曹落笙,蹲在秦老爺子身邊,沖著秦老爺子笑道,模樣乖巧極了。

秦老爺子捏了捏秦瑗的臉蛋,哭笑不得的開口,「你這丫頭呀!怎這麼不矜持,如若他三顧秦家,我到才能看出他對你的愛慕極深。」

「三顧秦家?」曹落笙不禁笑出了聲,「也是,我若有劉備劉皇叔那般的誠心誠意,倒也不枉你們把女兒嫁與我。」

「罷了罷了,既然女兒願意,我也就不再好拒絕。」秦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曹落笙過來,兩人商討定下了結親的日子,曹落笙便回了家。

接下來的幾天,曹家上上下下都在準備著婚事,忙裡忙外的,曹落笙卻總是忙裡偷閒的撥弄著獨自盛開的奇花。

結親的日子如期而至,曹落笙興高采烈的騎著馬帶著花轎前往了秦家。

眼看曹落笙出了曹家,奇花幻化成了人形,混在人群里緊跟著曹家的花轎,她很是好奇這個曹公子嘴裡時常念叨的女子長著何種模樣,跟著迎親隊伍到達了秦家,看著秦家略顯華貴的宅院門面,奇花好像懂得了為何這女子能令曹公子如此魂牽夢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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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惜落滿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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