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冥界參與
「哈哈,皇上莫要這樣。」皇后嬌羞的低下了頭。
曹落笙坐正身體,微眯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喝了一口茶水,不經意間的開口,「朕的皇后可向來的都是端莊大方的,怎會如此嬌小,莫不是皇后想到了什麼不該想到的事?」
「怎會?」皇後面露尷尬,為曹落笙斟了一杯茶水,想要轉移話題,「皇上可是餓了?我吩咐小廚房為皇上做些吃食吧?」
「不必了。」曹落笙拉住了皇后的手,側身吻了上去,順勢在耳邊開口,「朕想吃了你。」
「皇上~」皇后的臉更紅了,但她卻是沒有順了曹落笙的意,輕輕將他推開,看著曹落笙的眼睛,十分迷戀的摸了摸他的臉頰,輕聲道,「先吃些晚膳吧,我怕皇上沒力氣。」
「朕剛吃過,現在還不餓,你應該也不餓吧?」曹落笙說著,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之間抱了起來,走到了床邊。
緩緩將皇後放到床上,慢慢吻起了她,看著閉起雙眼的皇后,曹落笙只覺得諷刺至極,他慢慢撥開了皇后的衣襟,借著親吻脖頸的的動作,看向了她的后脖頸處,確實是有龍字天的,曹落笙目露凶光,不再輕柔的親吻,直接咬了起來。
吃痛的皇后掙扎著,想要推開曹落笙,奈何曹落笙力氣實在是大,她怎麼也掙脫不開,直到口中充滿了血腥味兒,曹落笙才鬆口,他站起身抹了一把嘴邊的血漬,冷聲道,「護龍會?倒不如叫替龍會吧,」他啐了口血到地上,接著說,「回去告訴拿錢收買你們的主子,朕饒不了他。」說罷,他就要離開,卻是又想起了什麼,又抓住了那皇后,盯著她的眼睛,「還有,把朕的皇后給朕還回來,倘若她少了一根汗毛,你們皆吃不了兜著走。」
隨後,曹落笙便大步離開了。
在屋頂看著兩人的佘信這時也跳了下來,問道,「這次去哪兒?」
「簫貴人屋中。」曹落笙看也不看一眼佘信,自顧自的走向了蕭妃的寢宮。
佘信自覺沒趣,如若不是怕曹落笙再出事,花槿惜重生之後要死要活的,再加上還有四十九天,她才能重生,他才懶得跟著曹落笙瞎攪和人界的事呢,在曹落笙身後翻了個白眼,又默默跟了上去。
「朕的好妃子?」曹落笙說著,就推門進了蕭妃的寢宮,看著正綉著女紅的蕭妃,他覺得有些刺眼,剛想開口,就被蕭妃打斷了,「皇上,嬪妾已經侯你多時了。」
「等朕?」曹落笙冷笑,「等朕來將你送入地獄?」
「等你來送死啊。」蕭妃突然尖聲笑了起來,將手中的針扔向了曹落笙,就在他躲開的瞬間,蕭妃又從懷中掏出了匕首,刺向了曹落笙。
這一次他卻是沒有躲開,只是冷眼看著蕭妃的匕首慢慢刺入自己的肩膀,曹落笙只是咬著牙,淡漠的看著蕭妃。
「你為什麼不躲?」這次輪到蕭妃慌了,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失神的看著曹落笙,想要拔出匕首,卻是被曹落笙按住了,他緩慢的開口,「朕允許你這般放肆,是因為朕知道朕這些年虧欠你頗多,可不代表朕會放過你。」曹落笙頓了頓,接著道,「你與朕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你就是那般的自傲,無人放在眼裡,如若不是當時為了拉攏簫海昌,朕定是不會娶你的。」
「不會娶我?」蕭妃目光垂了下去,似是自言自語,卻又像是對著曹落笙喃呢,「你娶我是為了拉攏我爹,不是因為愛我?」
「是。」傷口傳來的劇痛讓曹落笙有些堅持不住了,冷汗從額頭緩緩冒出,「可朕沒想到,將你升為妃以後,你越發的囂張跋扈,便想要壓制你爹的勢力,讓你清楚,如果沒有你爹,你是不會有今天的,可讓朕沒想到的是,簫海昌的勢力如此雄厚,能私下集結軍隊,能讓朕的大臣聽命與他,如果他能收斂點,朕也不至於將他打入大牢。」
「這麼說,你從未曾愛過我?」蕭妃看著曹落笙,淚水充盈了眼眶,她已經不在乎蕭家如何了,她現在只想聽到眼前這個極為深愛的男人能夠承認曾經愛過自己,哪怕只有一點。
「如你所言。」曹落笙緩了緩氣,還要說些什麼,佘信走進來打斷了他,「傷口流了多少血了?我以為沒有刺多深,現在看來,快刺到骨頭了吧?」佘信說著,扯了扯曹落笙受傷那支臂膀上被血液染得鮮紅的袖子,皺起了眉。
曹落笙不再言語,深深看了眼蕭妃,便轉身走了出去,將匕首拔出扔在了地上。
「曹落笙!我本想著你死後,我便自盡,你我去陰間做同命鴛鴦,纏你幾生幾世,你只能愛我,可誰知你竟有如此本領,認識妖界的花妖,將你又救了回來,可你不知道吧?那個同樣愛著你的女人,如今已經沒了元氣,元魂要好久才能集結重生,你以為你只是負了我嗎?你負了這後宮所有人!曹落笙!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發誓!」蕭妃瘋了一般大喊著,將匕首撿起,捅入了自己的腹部,很快便沒了氣息。
自始至終,曹落笙都是背對著她,佘信本聽到她的話有些惱怒,如果不是因為她,花槿惜也不至於沒了元氣,可轉頭看見曹落笙的表情時,他的氣瞬時消了,關切的走到了曹落笙面前問道,「還好嗎?」
「朕的頭好疼,總覺得記憶中有個人的臉特別模糊,就是記不清是誰,朕好像虧欠她不止這一世了。」曹落笙捂著頭蹲在了地上,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佘信只覺得心裡被什麼打了一下,有些疼,他站在原地,轉頭看向死去的蕭妃,她的魂魄站在原地,雙眼充滿血絲,白無常也緩慢的現身在了她身側,口中念著超度怨氣的咒語,這一瞬間,佘信只覺得疲憊至極,他突然想起之前放火燒他和花槿惜的時候,被結界封印的房間,皺起了眉頭,走到白無常身邊,問道,「這女人什麼來歷?會結界封印,還知道花槿惜的身世?」
白無常沒有理會佘信,等念完了咒語,才回答他,「這女人,是陰王最小的女兒,不知道啥時候看上了曹落笙,非要嫁給他,陰王就安排了她投胎,誰知道發生了這種事。」
「嘖,陰王最小的女兒?沒把花槿惜弄的死無全屍已經算是善良的了。」佘信搖頭感嘆道。
「是啊。」白無常看著雙眼逐漸恢復正常的陰魂,跪在了地上,開口,「奴參見阿茗公主。」
「起來吧。」阿茗擺了擺手,看著不遠處蹲在地上的曹落笙,輕哼了一聲,「等著,本公主遲早收了你。」隨後,就轉身踏入了去往陰界的門。
白無常同佘信說了句,「告辭。」就也離開了。
偌大的院子,就剩了一具空殼屍體,和一人一妖,佘信在後面悄悄施法,恢復了他的傷口,又變得不正經起來,「喂,別蹲著了,回去睡一覺吧,你是沒休息好。」
曹落笙甩了甩頭,疲憊的看了一眼佘信,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