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信封
正要離開安養殿,又想起了那份信,他思慮良久,將那信紙反覆看了幾次,卻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佘信的意思,他索性將信紙帶上去了安香宮。
在花槿惜的寢宮裡尋了尋,不見佘信的身影,索性去了皇后的屋內。
「皇后。」曹落笙輕喚,看著正梳妝的皇後轉過頭來,他輕笑道,「怎的正午了還在梳妝?」
「那不是為了時刻都讓皇上看到臣妾最美的一面嗎?」皇後站起了身,雙手勾在了曹落笙的脖子上,淺笑著看著他,一雙眼睛實屬誘人。
「在朕心裡,何時的皇后都是最美的。」曹落笙微微低頭,吻了吻皇后的額頭,帶著她一同去了皇花園賞花。
兩人手挽著手好似神仙眷侶一般,惹紅了不遠處看著兩人的芸妃。
待兩人散步到了亭子哪兒,曹落笙才開口說正事兒,「你最近時刻幫我看著些安貴人,如若看見了妖界六王子去尋他,務必將他留住,帶到朕的身邊來。」
「是。」皇後點了點頭,依偎在曹落笙肩膀上,看著湖中的魚兒泛起陣陣漣漪。
兩人說說笑笑,正情濃蜜意時,芸妃走了過來,她淡淡行禮,巧笑道,「怎的皇上皇后也這般有興緻來皇花園賞景?臣妾可是好久都未見到皇上和皇后一同來皇花園了。」
「朕最近有些煩心,便想帶皇後來此散散心,不知芸妃如此偏愛皇花園,竟時常來此。」曹落笙將皇后摟的更緊了些,他看著芸妃的眸子透露這些警惕。
「如此,臣妾便不再打擾兩人,先行退下了。」芸妃不動聲色的咬了咬牙,離開了皇花園。
看著芸妃走遠,曹落笙鬆了口氣,他低頭看了看懷裡的人兒,笑了笑,「可是看夠了游魚?」
皇后淺淺的笑著點了點頭,語氣輕柔,「皇上不是要尋佘信嗎?我們不如回宮吧,臣妾也有些許累了,正好等等安貴人。」
「也好。」之後,曹落笙便陪著皇后又在宮裡散了散步,兩人一同回了安香宮。
正巧兒,趕上花槿惜也剛回宮,她對著兩人行了行禮,問到,「皇上隨皇後娘娘方才是一同去了哪兒?」
「不過是閑來沒事散散心。」曹落笙輕咳了幾聲,不知為何,覺得有些許的窘迫,像是被自己的妻子發覺自己帶了別的女子來到了家中一般。
聽著有些辯解意味的話,皇后詫異的看了眼曹落笙,隨後便笑著拉住了安貴人的手,「皇上本是來尋你的,誰料想你不在宮中,便打算同本宮找找你,誰知你竟自己回來了。」
花槿惜點了點頭,輕挽著皇后的手走進宮中,開口問道,「皇上尋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的嗎?」
「不急,我們進了宮中再說也不遲。」皇後轉頭沖著曹落笙笑道,「是吧?郎君?」
曹落笙微愣,看著巧笑如花的皇后,不知所措的應了一聲,「嗯。」
三人一前一後進了安香宮,花槿惜的屋中,待都入了坐,曹落笙才再次開口問道,「安貴人,妖界六王子最近可有來看你?」
想起先前和佘信鬧得不太愉快的事情,花槿惜撇了撇嘴,「晨時剛來過。」
「那他可是去了哪兒?」曹落笙微微蹙眉,信里的東西有些重要,務必要見到佘信同他一起商討。
「臣妾哪裡知道,」花槿惜頓了頓,神色有些不太愉悅,「他就是個笨蛋,混蛋!」
皇后聽聞,忙去止住了花槿惜的嘴,「休要胡言!」
被呵斥嚇到的花槿惜連忙閉了嘴,她抿著嘴低著頭,一副委屈的模樣,皇后好笑的看著花槿惜,「安貴人怎的這般任性,佘信可是妖界的六王子,你這般說他,若是讓他聽見了萬一引起了兩界之爭怎麼辦?」
「才不會。。。」花槿惜還想說下去,卻是看見曹落笙意味深長的眼神,忙閉了嘴。
「為何不會?」曹落笙微微咬著牙問道,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這麼生氣。
花槿惜沒有再說下去,抿著嘴低下了頭。
見氛圍有些奇怪,皇后忙開口打著圓場,「皇上也別生氣了,定是佘信六王子同安貴人關係親近,才知曉他的脾氣,莫要怪罪安貴人了。」
正說著,佘信就又走了進來,口中還罵罵咧咧,「花槿惜,我告訴你,我喜歡的人就是。。。。」還不等說完,就看見了曹落笙和皇后,他轉身就要走,卻被曹落笙叫住了,「站住。」
「啊,好久不見啊,你們怎麼在這?」佘信打著哈哈走到了三人面前,笑嘻嘻的問道。
曹落笙輕咳一聲,看了眼皇后,隨即,皇后就拉住了花槿惜的手,親昵道,「安貴人啊,本宮宮裡有皇上新刺的茶葉,不如我們去嘗嘗?」
「這?」花槿惜不明所以的看了眼皇后,還不等她說些什麼,就被皇后強行拉出了屋子。
偌大的房間就剩了曹落笙和佘信兩人,佘信倒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坐到了先前花槿惜坐的地方,看著曹落笙,開口,「說吧,找我什麼事?」
「信紙上的這些,可是真的?」曹落笙說著,將信紙拿了出來,放在佘信面前,似乎是有些生氣。
「你信便是真,你若不信,那便是假。」佘信意味深長的開口,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飲起了茶。
聽聞佘信的話,曹落笙細細想了想,加上先前的一些證據,再合上這封信紙,完全可以將簫海昌一舉拿下,可這以後,便是少了一員大將,如果找不到替代,那還真是個問題。
「別瞎想了,沒有了簫海昌,我日後再幫你尋個人來,不就是足智多謀的嗎?人界的人才多得是。」佘信伸手揪下了一根花葉,咬在嘴裡,漫不經心道。
「這....」曹落笙看著佘信,突然覺得有些窘迫,他低下頭,小聲說了句,「這不好吧。」
「害,咱倆誰跟誰。」佘信說著,道曹落笙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咱倆都幾輩子的交情了。」之後,佘信提醒曹落笙,「你著急問我信的事情,大抵是已經想好如何處置簫海昌了,你儘管去做,如果誰敢反抗,你背後還有我。」說完,佘信就離開了。
曹落笙看著佘信離開的身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正巧,花槿惜看見佘信離開,就回了自己屋中,見曹落笙還在,問道,「皇上怎的還沒離去?」
聽到花槿惜的話,曹落笙回過神來,他挑著眉毛看著花槿惜,冷笑了一聲,問道,「你和佘信是什麼關係?這般的親近,竟一天來看你兩次?」
「啊...沒什麼啊,他就是可能看上我身邊的丫頭了,才來的....」花槿惜解釋著,卻抵擋不住曹落笙一步一步靠近,她慢慢後退,被逼到了窗邊,眼看著曹落笙就要親了上去,她忙把臉側過去,有些緊張。
「是嗎?那你下次告訴佘信,如果是看上你的丫頭,下次來直接去找她就行,別總往你身邊靠,朕看著不舒服。」曹落笙看著花槿惜抗拒的樣子,心裡不是滋味,但還是沒有再強迫她,走到了門口,看也不看花槿惜的開口,「朕知道你是妖,但你要知道在宮裡,人言可畏,莫要做些出格的事,這裡不比你妖界那般隨意。」隨後,他就大踏步的離開了。
慢慢睜開眼睛的花槿惜,終是嘆了口氣,她也不是想要躲閃,只是,她下意識的羞赦,不太敢與自己深愛的人親近,她還做不到先前的秦瑗那般妖嬈的與曹落笙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