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梁爺自那之後,對花槿惜更好了,嘗嘗給她帶些好吃好喝的回來,知道她喜愛島陽城的桃花釀,就一有前往島陽城的單子就讓她走。
這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也進了不少。
「槿惜啊,這又有去棕慶城的單子了,是些木材,你去送吧,其他鏢師,我怕打不過那土匪啊。」梁爺皺著眉頭看著那唯一的一份去棕慶的單子,思慮良久,還是叫來了花槿惜。
「好,我快去快回。」接下單子,就帶著人去護送那一車木頭了。
眼看著快到先前遇見趙平樂的地方,花槿惜停了下來,她使用妖法,去除了那些陷阱,想著這樣,就能平安度過了,可誰知,剛到陷阱處,趙平樂就跳了出來,他抬頭看著馬車上的花槿惜,喊道,「小娘子,沒想到這麼有緣,又遇見了。」
「呸,什麼東西?!」花槿惜咒罵著,看這一次他們沒有騎馬來,倒是沒有先前顯得那麼令人恐懼了。
「嘿!你這臭娘們!給你臉了是不是?!」趙平樂瞪大了雙眼,怒視著她,就要拉著韁繩爬上馬車,卻被花槿惜一腳踢了下去。
「你再上來,我就不客氣了!」她說著,手中就要開始使用法力,卻不想那趙平樂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符咒,一下子按在了她施法的手上,那集結的法氣一下子就散了。
趙平樂見狀,笑了起來,「這鄭成就是厲害,不知從哪兒搞得東西,還真管用。」隨後,他就翻上馬車強行將花槿惜抱了下來。
「你放開我!混蛋!」花槿惜在趙平樂肩頭叫喊著。
「臭娘們,回去就把你辦了。」他口中罵著,可是臉上卻笑開了花,抱著她的手又緊了一些。
不遠處的鄭成看著他們兩人,緩緩垂下了目光,他不去看這兩人,似乎心裡就會好收一些。
好在趙平樂將花槿惜帶走,卻沒有為難其他人,剩下的人見花槿惜被掠走,也不敢上前,就帶著木材先離開了。
回到寨子里,趙平樂將他狠狠的扔在了床上,若是一般女子,怕是這一下就夠受的了。
周圍土匪眾人在一邊歡呼著,想要看趙平樂如何解決了花槿惜。
「都滾,都滾,我媳婦也是你們能看的?」趙平樂將他們推出了門外,轉頭笑嘻嘻的看著花槿惜,「小娘子,你身上這般香甜,能否讓我細細聞一下啊?」
「休想!」花槿惜向後縮著,手上沾染了那符咒的墨汁,暫時使不出來法術,她力氣又小,非但沒有踹到他,反被他抓住了腳踝。
「別反抗了,小娘子,你從了我,做我的壓寨夫人,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保證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啊?你就從了我把,小娘子。」趙平樂看著眼前微微顫抖的女子,興奮感湧上心頭,就是這種感覺,搶奪他人東西的快感,讓他迫不及待要去撕扯花槿惜的衣服。
害怕之餘,她已經忽略了這人帶給自己的熟悉氣息,她不停的掙扎著,可兩邊的袖子已經被撕扯了下來,她拚命抵抗,大聲的叫喊著,「救命!」渴望先前救過她的那人能夠出現。
「趙平樂,夠了。」門被推開,鄭成走了進來,他聲音響起,確實讓趙平樂停了手。
「鄭成,別壞我好事,識相的話就滾。」趙平樂頭也不回的開口,在花槿惜眼裡,他的臉陰沉了一些,更讓人感到害怕。
「你先前說的,劫富濟貧,可你強搶良家婦女作甚?」鄭成也不讓他,許是知道他沒了自己不行,鄭成得寸進尺道,「放這姑娘走,她不適合你。」
「鄭成!你別給臉不要臉!」趙平樂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咬牙道,「先前看你同我一起出來,又是和我一起組建了這個寨子才給你幾分薄面,你以為我真瞧得起你嗎?」
「我不介意你怎麼看我,只要你放這姑娘走,要殺要剮隨你。」鄭成說著,走上前來,當著趙平樂的面將自己身上的長袍披在了花槿惜身上,橫抱起她就要離開,卻在路過趙平樂的時候,被他拉住了,「鄭成,你這樣出去,弟兄們怎麼看我?」
「若你真強暴了她,弟兄們才看不起你。」說完,鄭成就帶著花槿惜離開了。
趙平樂一人癱坐在床上,眼中閃過了些許火光。
「大當家的,要不我們去和鄭成說說?他許是沒有理解你意思。」門口偷聽的眾人見鄭成離開,怕趙平樂做些什麼衝動的決定,就走了進去七嘴八舌的安慰他。
「不必了,他是你們的二當家,他做什麼有他的理由。」趙平樂遣散眾人,自己獨自睡下了。
鄭成帶著花槿惜,爬上了寨子口的哨塔,涼風吹來,讓她裹緊了身上的長袍,「鄭成,謝謝你。」
「沒事,就是平樂他向來愛搶人之好,有好東西總是想要得到,他本身沒什麼壞心思的,許是姑娘太漂亮了,才讓他生出了昏念頭。」鄭成見她微顫,伸手抱緊了她,輕撫她的額頭,小聲道,「就是我見了姑娘,也想佔為己有。」
花槿惜本想靠過去,可那熟悉感卻沒有從面前的男子身上傳來,她微微偏斜的身子又坐正了過來,淡淡的開口,「鄭成,能送我回去嗎?我義父會擔心的。」
「好,明日便送你回去。」鄭成感受到了懷裡人的細微動作,放下了手,帶著她安置到了偏處的一間房子。
怕晚上趙平樂再來騷擾她,鄭成守在了房門口,一夜未睡。
隔天一早,他就騎馬帶著花槿惜前往了長安城,一路上絲毫不敢停留。
原有兩個時辰的路程,他們僅用了一個時辰就到了尚國鏢局。
「槿惜?」聽聞前廳有動靜,梁爺掀起帘子,就見前廳的凳子上坐著一男一女,細細看去,似是花槿惜,只是青絲散落,狼狽不堪。
「義父?」花槿惜轉頭看去,梁爺熱淚盈眶的迎了上來,他抓著花槿惜的手,來回看了看,「你沒事吧?怎麼救你回來了?」
「沒事的,義父,我們路上遇見了土匪,只劫走了我,沒有傷害他們,想必他們此時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花槿惜頓了頓,轉頭看著鄭成開口道,「是這位公子將我送回來的,若不是他,怕是已經被那趙平樂囚禁在了寨子中。」
「謝謝你啊,將小女送回,這是點謝禮,還請收好。」梁爺萬分感激的從袖中拿出了幾兩銀子,交到了鄭成手上。
「伯父,這不可。」鄭成後退了一步,拱手道,「謝伯父好意了,舉手之勞而已。」
「好好好。」梁爺又裝回了銀子,看著花槿惜說道,「你且回家好生歇息,這兩日你便出去散散心,過些日子你再走鏢吧。」
「好。」花槿惜說著,就要脫下袍子,卻是被鄭成從身後抓住了要揭開袍子的手,他在她耳邊小聲道,「你可是忘記了你的內衫被撕毀了?」
才想起來的花槿惜連忙又拉緊了袍子,她微微行禮,掙脫開鄭成的手,沖梁爺開口,「義父,我原先的衣服在攻擊土匪的時候被弄破了,要回家去換身衣服,先不陪您了,小女告退。」之後,她就轉身離開了。
鄭成見她離開,便也向梁爺告了別。
他一路尾隨花槿惜直到見她進了梁宅才離開長安城。
花槿惜在屋中換過了衣服,就坐在床上開始修護自己的元氣,一邊修護一邊回憶這些天走鏢時留意的村民,卻是沒有一個性子和名字同曹落笙一樣的。
「也不知,何時才能見他。」花槿惜心下默念,集中了殘留的元氣,慢慢靠自身的法力將元氣修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