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燒沒有,有殺掠搶
晚些時候,花槿惜在屋內聽見了門外的有吵鬧聲,她順著窗戶看去,見是先前同趙平樂一起出去的弟兄們回來了,還帶著鄭成,和一起走鏢的小廝及鏢車。
「趙平樂,你無恥小人!魯莽匹夫!」鄭成剛被帶進寨子里,就大喊大罵道。
「來人,封了他的嘴!」趙平樂不耐煩的沖手下招了招手,隨後去清點了一下鏢車裡的財物,除了些糧食和木頭再沒別的什麼東西。
他有些惱火的蓋上了麻布,讓手下拉到了倉庫里,又吩咐把鄭成關回他原先的屋子后,就屁顛顛的去尋了花槿惜。
「小娘子?」他微微眯起眼睛笑意盈盈的走進了房中,看著花槿惜,雙手背後合上了門。
花槿惜站在窗邊,看著面容猥瑣的趙平樂,慢慢向後退去,直到退無可退的地步才停下,她低下頭去不看他,手中暗暗集法氣,卻莫名聚不起來,眼看著趙平樂就要靠近自己了,她大喊了一聲,「不要!」
趙平樂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停下了腳步,收了笑容看著花槿惜,「小娘子,我還沒對你做什麼,你這般害怕幹嘛。」
「誰知道你接下來要做怎麼不堪入目的事情。」花槿惜身子后傾,雙手護在胸前,警惕的看著他。
「我是來通知你一件事的。」趙平樂坐在了木凳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才接著道,「我這寨子上,從未有女人進來,也沒有什麼美人是我看的上的,可你分明並不漂亮,我卻喜歡的很,為了讓你不再出逃,便儘早舉行成親吧。」
「不要。」花槿惜搖了搖頭,「不同粗鄙蠻夷之人成親,除非….」後面還沒說出口,就有人闖了進來打斷了這話,「大當家,二當家的在他的屋中大鬧,說要見你。」
趙平樂轉頭看了眼花槿惜,良久,起身去了鄭成屋中。
「找我何事?」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鄭成,語氣有些不悅。
「趙平樂,有我在一天,你休想娶的槿惜為妻。」鄭成啐了一口唾沫到他腳下,眼神兇狠,「我定能逃出這新國寨!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你為你做的這些害人害己的事得到懲罰。」
「鄭成,你先能出去再說,在這放狠話有何用?若不是看在曾經你我二人是兄弟的份上,我早殺了你了。」趙平樂漫不經心的垂下頭看著他,冷哼了一聲,絲毫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你等著便好。」鄭成掙扎著要站起來,卻被趙平樂一腳踹在了肩上,他吃痛的躺在地上,只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
「從小你便知道與我爭搶,阻撓我做事,就只有挨打的份,看來這些年你還不懂我,否則,你這麼做就是在找死。」趙平樂一腳踩在他的腿上,伏下身子,挑起單眉,緩緩開口。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讓你娶槿惜姑娘為妻!我不能讓你害了她。」鄭成微微弓起身子,體內的疼痛讓他說話聲音都小了很多。
趙平樂活動了下脖頸的筋骨,轉身走向門口,背對著他開口,「等我與她成親那天,便讓你看我如何與她同房。」話音落下,他就離開了房間。
「趙平樂!」鄭成聽聞他的話,氣急敗壞的大喊著他的名字,似乎這樣就能阻止他做著荒唐事。
出了鄭成的房間,趙平樂親自帶著弟兄們去了附近的村子,將先前劫道來的糧食木材之類的東西挨家挨戶的發放著。
收到糧食的村民無一不感謝著趙平樂的饋贈,他們卻不知這些糧食是從什麼道來的,只知道填報肚子。
趙平樂看著村民高興的樣子,開口道,「如今這曹晉稱帝,手下官員依舊剋扣糧財,使得百姓民不聊生,不如你們並了我新國寨,吃喝錢財,一樣不少的都會給你們,只是你們每年要給我湊十兩銀子交給我,就當是收的稅錢了,可好?」
村民聽聞趙平樂的聲音,正在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有村民反抗道,「十兩銀子是不是太多了?」
「那五兩銀子呢?」趙平樂好脾氣的笑了笑,「這總不過分了吧?少了一半呢。」
「可我們頂多湊夠二兩銀子啊。」其他村民附和起來。
「這麼少?」趙平樂皺了皺眉,「對我來說五兩已經是最少的了,你們要這樣,那日後我可不能保護你們了。」
「趙平樂,原來你這般善待我們是有利可圖!」站在前面的村長摔砸了手中的碗,咬著牙道。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對你們這般好,怎麼能不收取些保護費呢?」趙平樂笑了起來,「一年才收著五兩,又不是百兩,何必為此反抗呢?怎麼?難不成一文錢都不想出,就要我事無巨細的保護你們?」
村長聽聞,指著趙平樂罵道,「你這不比曹晉還要黑,他知曉我們南林村地處偏僻,連年乾旱,村民食不飽腹,便是不再管理這裡,雖說沒有提供糧食,倒也沒有強行徵收稅務,村民日子過得艱辛,也不至於活不下去,你這般作為豈不是把村民逼上了絕路!」
「就是!你這與流氓何異?」村民附聲道。
「我也沒說我是好人啊。」趙平樂大笑起來,「爾等且記住了,明年這個時候,我便來收取稅錢,如若有人敢不交,便只有死路一條。」
「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迫害我的村民!」年近古稀的村長氣到手開始顫抖,聲音聽著都有些底氣不足。
「你說什麼?」趙平樂將耳朵伸了過去,笑問道,「你再說一遍?」
「有我在一天…」村長的話還沒說完,趙平樂就一刀刺進了他的胸口,隨著「噗」一聲,血液從刀背流出,緩緩滴落到了地上。
「村長!」村民們大叫一聲,眼看著村長倒在了地上。
趙平樂將刀抗在肩頭上,笑道,「還有誰要反抗?」
一下子,村民都沒了聲音,大家都低著頭。
「爹!」站在人群後面的一個姑娘順著人縫看了過來,見村長倒了地上,慌忙跑到了他身前,抱住了他的屍體,尚存的餘溫讓她心下慌了又慌。
「呦,這哪兒來的美人啊?」周邊的土匪們調笑著,還有人沖她吹口哨。
趙平樂見狀,眉開眼笑著走上前去,勾起了她的臉龐,雙目泛紅,清淚流下,看上去讓人心生憐愛,美妙至極。
「這姑娘怎麼樣?」趙平樂側頭問身後的弟兄們。
「好。」
「比花槿惜如何?」
這下,身後沒人說話了,許久才有人開口,「自是比槿惜姑娘漂亮的多了。」
「很好。」趙平樂勾起嘴角,猛地拽起那姑娘,拉倒兄弟們面前,笑道,「那她便是你們的二大嫂了。」
「好!」弟兄們都舉刀吶喊著。
村民心有不滿,也不敢再說什麼。
趙平樂扛起那姑娘,也不顧她掙扎不願意,轉身對眾人開口,「記住了,下一年我來收取稅務,如果少了一文錢,你們便必死無疑。」
隨後,他就帶著一行人回了寨子。
鄭成自趙平樂走後,就一直尋著屋內的鋒利之物,割開了繩子,就乘著沒人的時候偷偷溜進了花槿惜的屋中。
「槿惜姑娘,我來帶你走。」鄭成拉住花槿惜的手,兩人就要出去,可鄭成出去了,花槿惜卻被困在了房中,兩人之間,一個屋內一個屋外,卻如同隔著一道牆,說話可以,但她要是想出去,便是怎麼都沒用。
「鄭成,你先前同趙平樂在一起,你可知道他所有那些能制服妖人的符咒和法術都是怎麼來的嗎?」花槿惜站在屋內問道。
「說來話長,槿惜,等我去尋高人破了這結界,便帶你回家。」鄭成長嘆一口氣,隨花槿惜告了別,離開了新國寨。